“大师兄,二师兄。”

水晏师大声叫唤。

站在大火前面的两人同时回身看她。

玄善的神色是悲痛的,玄机一脸凝重的平静。

“这三经殿放着的是本寺最古老的佛典,对外人而言并无半作用,有人故意纵火!”

玄机淡声的分析。

玄善听了连连点头,“二师弟说得对。”

“师父!”

水晏师突然出声。

玄善和玄机同时一眯眼,也想起了这事。

“大师兄,你在此主持大局,我与玄衣过去看看。”

玄善踏出去的步伐往后一收,“定不能让贼人得逞。”

两人点头,飞疾而去。

后峰三经殿起火,前峰的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被“送”回前峰的秦膺等人看到这场火势,无不冷笑出声。

“殿下,这群秃驴竟然拒绝您,如今也是活该,这场火来得可真及时。”

“不会是盛疆那边的人得了消息,前来救人吧?”

一句话,顿时让大家陷入了安静。

秦膺在心里面也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真的是那样,事情可就坏了。

“殿下,今天我们的行为,实在不该。”

水司戟此时就站出来说了这句话,有指责秦膺鲁莽行事的嫌疑。

刷地一下,大家的目光瞬间就看向了他。

就是秦膺的目光也变得深沉了起来。

“水司戟你是水晏师的大哥,自然会替她说话,毕竟这是天宗寺,水晏师的地盘。”

水洛辛话音落又受到了水司戟的冷视。

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

他说的是实话,他也是为了秦膺好。

而水司戟已经忘了,他离开帝都两年了,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拿以前来作对比。

他的直言不讳,已经成了大忌讳。

特别是在太子面前。

水洛辛压根本就不惧水司戟,冷笑道:“难道我有说错吗?你的妹妹不肯帮殿下的忙,向着外人,你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帮着。”

“水洛辛,你给我闭嘴。我所言,都是为了殿下好。这个天宗寺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就拿这走水来说,就很不同寻常。天宗寺是什么地方,岂容人轻易的闯进来纵火。这分明是有……”

“水大少爷,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这天宗寺了?不过是一座寒寺,又有何惧?”一人突然打断了水司戟的话,鄙夷道:“也不过是有一个武功高深些的妖僧在罢了,水大少爷是不是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水司戟再看过去,发现一双双怀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水司戟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一种不被信任的无力感。

从太子的眼中,他看到了失望。

水司戟苦笑,“殿下不信我?”

“司戟,孤自然是信你的,只是眼下,我们必须要将那燕京墨弄出来,他们天宗寺私押外邦友人,这对我们天耀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不能就此作罢。”

秦膺看着水司戟的眼睛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水司戟心真正的凉了。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说的话,太子已经不信了。

失去了信任,就算你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听你的。

水司戟沉声道:“殿下,那接下来我们如何做?”

秦膺看了眼水司戟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我们趁乱再探一次。”

既然有人帮他们一把,又何秘推拒。

“殿下英明!”大家都一致赞成。

唯有水司戟一声不吭。

水晏师和玄机破入殿门,直驱而入。

“砰砰砰!”

一股极强的压迫力伏冲而出,将两人往里的脚步生生震了出去。

两人大骇!

“师父!”

水晏师扶住殿门,抬头就看到大殿外的中空上方有两道虚影在缠斗,根本就看不清楚谁是谁。

周围的殿宇被破坏得十分夸张。

能让师父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真是那假容三?

不可能的。

容三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自家师父的对手。

“砰砰砰!”

拈花佛指一出,那人被重重打了下来。

横砸在殿中长柱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看着那人摔打下来,水晏师那心情有点说不出来。

希望不是他,又觉得自己有毛病。

他怎么样,又与她何关?

“师父。”

玄机很冷静的走到不道和尚的面前,手合什。

不道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过来,没有说什么,却是对着那摔在殿中的人道了一句佛语。

“施主毁我寺三经殿,还请道明缘由。”

不道语气平缓,不见半分怒意的询问人家来毁他天宗寺的理由。

那人慢慢的爬出废墟,一身狼狈。

几个踉跄,往前扑了一下,口吐鲜血,染红了前面的青石。

“天宗寺……不道和尚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几招,就让在下如此惨败。”

那人说话虚弱得几乎要晕过去,可他还是硬生生撑住了。

水晏师听到这个声音,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假容三。

“阿弥陀佛。”

“老秃驴,我知道你们天宗寺收了一样东西。在下想要一睹为快,还请成全。”

水晏师皱眉,看向不道老和尚。

老和尚对着那人再道了句佛语,让那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臭和尚就是啰嗦。

“老秃驴,这就是在下来天宗寺的原因。”

那人很嚣张,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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