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茵公主来到王宫医院,问太医道:“庄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还能活过来么?”
负责庄蹻伤病的郎中名叫宋仁康,为人善良,医术高明,就是胆小怕事。他将公主请到办公室说:“公主有所不知,将军的伤势很重,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看伤势,那剑是直刺心脏的。所以,他能否活过来,全靠天意了。”
公主一听,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哭泣着道:“请陈医官想尽一切办法救治,费用不是问题,一切开支由王宫报销。我想看一下将军。”
“这……病人需要安静,公主您不能……”陈医官谨慎地说。
景茵公主抹干眼泪道:“怎么,本公主看一个病人,你们还要阻三拦四的,有何目的?”
陈医官吞吞吐吐地说:“不是,是……”
“是什么?快说。”景茵公主催促道。
陈医官指了指室外,压低声音说:“公主有所不知,他们派了很多卫兵盯着我们哩,说不准任何人接近病人。他们还要我给病人用这种药……郎中是治病救人的,我怎么可以干这种昧良心见不得人的事呢?”他边说边拿出几块根状草药和结满白花的枝叶。
公主问道:“这是什么药,有毒吗?”
“它的名字叫雪上一支蒿,是剧毒草药。只要病人服了它,就会出现亢奋,至血管麻木,最后导致心脏紧缩,死而无痕,很难查到原因。”陈医官解释说。
景茵公主突然伸手夺过草药道:“这些药本公主拿走了。”
“哎哎哎,公主你不要为难鄙人啊,如果他们发现病人还活着,而又不见这种草药,鄙人的小命就不保了。”陈医官请求说。
景茵公主听后一愣,手捧草药问道:“你说的他们指谁?如果不说实话,本公主带你去见大王,大王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公主的进逼,陈医官面露难色,他的眼睛朝窗外一瞄,急忙推脱说:“公主要是没事,鄙人去看病人了。”说着,拔腿就往门口走。
景茵公主厉声喝道:“站住。来人。”
这一声大喊,镇住了陈医官,惊动了医院。有几个医务人员往这边跑来,更有卫兵也向公主所在的办公室围拢。
公主指着两个卫兵命令道:“你们,把这个郎中绑了,带到大王那儿。”
两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公主的命令无动于衷。
景茵公主没有办法,自己朝前跨两大步,一把抓住陈医官的左臂说:“走,跟本公主见大王去,不信你们都反了。”
陈医官的眼睛又瞟了下窗外,挣脱着道:“公主息怒。不是鄙人不跟你走,实是鄙人要看病人,无法与公主去拜见大王,请公主谅解。”
公主牢牢地抓着郎中不放,脚步跟着郎中走。她决心不惜下尊,一定要搞清楚郎中的真正目的,保证庄蹻不被这药毒死。
陈医官边走边用力摆脱公主的手,但这毫无用处。他走到病房门口说:“如果公主想叫庄将军活命,就放开鄙人,鄙人好尽全力抢救将军。否则,恕鄙人难于从命,将军的性命就由公主决定了。”
景茵公主一听,赶紧放开陈医官道:“这是你说的,本公主放开了你,如果将军有个三长两短,由你的性命担保。”
景茵公主从陈医官的异常,感觉到这医院里的复杂。她知道,仅靠自己一人,在这里是施展不开的。郎中已经被奸人监视,搞不好,庄将军就会死在他的手里。现在,郎中保证不害将军,不如趁此机会去找将军的两个随从,有他们帮忙,一切就好办了。
小卜和丁怀越在王宫外等了好长时间,不见主子的影子,便将战马拴好,所有行李靠着城墙放着,分头去打听庄蹻的消息。可找了半天,没有打听到一丝信息。王宫卫兵拒绝他们入内,更不提供任何有关庄蹻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他们去找景茵公主。但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正在迷茫之时,小卜看到通往王宫的路上,有一乘彩色马车急速奔来。
小卜心里着急,对丁怀越说:“不如我们来个拦路跪求,要是碰到个清官,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但是,如果遇到个昏官,把我们也抓进大牢,将军怎么办?”丁怀越担心地回应道。
小卜机灵一动地说:“要不这样,你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我来拦车。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再找公主,她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但拦车的事还是我来做吧,你头脑灵活,出现不测情况时,办法比我多。”丁怀越谦逊地请缨道。
小卜把手一挥说:“这事不要再争了,我最先提出来的,理应由我来行动。记住了,万一我被他们抓了,你一定要沉着,要求见景茵公主帮忙。这样,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说话间,马车越来越近。
小卜把丁怀越往草丛一推道:“快藏好,我开始行动了。”他拔腿迎着马车跑了两步,便跪在地上,两手扒地地叫喊道:“冤枉啊,我冤枉……求大官人主持正义,慈悲为怀,救我主脱险,保我主平安。”
小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方圆数里都能听见。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钻进了草丛里,跟丁怀越一样隐匿起来。这人是靳尚派的眼线,叫狗憨,被安排专门盯着庄蹻的两个随从的。
坐在马车上的景茵公主问车夫道:“是谁在拦路喊冤?停下来看看。”
马车靠路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