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茵公主。”传令官拔腿就走。
狗憨因正在忙着靳尚的事,就没有听到公主刚才的话。
不大一会儿,狗憨对一个照看靳尚的卫兵说:“你把他扶起来,拍拍后背,他就能说话了。但要准备个木盆,他会吐出些污物的,小心弄到你身上了。”
侍卫半信半疑的,心想难道你钻到靳大夫心里去看了?偏偏什么也不准备,毫无防备地扶起靳尚,还没等他拍靳尚的后背,靳尚就“扑”的一口,像喷水的管子,喷出一大口黑黑的秽物,并且臭气熏天。
那些秽物正好喷在侍卫的身上。他赶紧丢下靳尚就跑,但那秽物缠着他似的,顺着他的屁股直流到地上。
狗憨看到此,笑的前仰后合,胳膊抹着眼睛说:“叫你准备个木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你能怪谁呢?”
“哼,叫他不得好死。”那卫兵怨恨地骂道。
恰在此时,靳尚的身体动了一下,听到熟悉的声音,强仰起头问道:“你在骂谁呢?叫谁不得好死?”
“靳大夫醒了,醒过来,可以听到话声,并可以质问人了。”狗憨冲到病房门口对外宣布道。
卫兵赶紧又入病房,跪在靳尚的病床前道:“请靳大夫原谅,小的不是骂您的,是骂另一个人,他是外人。哎,对啦,靳大夫,小的是骂这个骗子的,他用很脏的棉絮给大夫擦身子。”
正在往医院外走的景茵公主,转身来到病房道:“这是真的?糟了,大王肯定要……”
狗憨不理那侍卫的,只跟景茵公主说:“公主说什么糟了?您现在还担心什么?人醒来了,可以见大王了,还要怎么地?”
“哎呀,这可怎么办?快来人,速速赶到王宫,报大王,就说靳大夫马上到。”景茵公主正在安排人再奔王宫,医院门口却迎来了哀乐声和哭泣声。
景茵公主走出去一看,花枝招展、锣鼓齐鸣,在队伍的后头,还有王兄顷襄王的豪华马车。
他们来干什么?有什么喜庆之事了?
景茵公主心里想着,她快跑几步,近前一看,哎呀,那队伍前怎么有人哭哭啼啼的?再细细一看,那些哭啼的人,正是靳尚大夫的妻妾等家庭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