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小乐的心病,看着这个陌生的六婶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六婶果然是有见识的人。”马如月笑着接过话题:“连洛氏米行都知道,看来您经常去县城。”
“哪里哪里,我都是一个乡下老婆子,哪有经常进县城啊。”说心里话,兰氏对马如月是没有办法了,但是连一个缺腿的江智荣都能胜过自己去,她在家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男人比不过残废人:“可不比你,智远当了县令,你成了知县夫人。”
“呵呵,不说六婶了,我都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去京城。”当知县夫人有什么了不起,自家那胸怀大志的男人是要当大官的,没准儿还给挣一个诰命呢。
羡慕嫉妒恨吧!
马如月大方的承认了,看着兰氏脸变化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欺少年穷。
当年的江智荣四兄弟,江家大坝多少同龄人围着他们又打又骂的。
好在九婶和十二婶还有点同情心。
更好在自己将他们收编在了自己的保护区。
现在怎么样,全都翻身把歌唱了吧。
“呕,呕,呕。”就在兰氏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晋桂兰从她面前冲出来蹲在了天井边大吐特吐。
“哟,智路家的这是有喜了?”兰氏的眼里有厌恶的神色,嘴上却笑道:“看来你们家这是双喜临门啊。只是,洛家是大户,嫁女儿怎么也悄无声息没有大办酒席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兰氏是听到了一点什么风声。
“六婶,您这就不知道了吧。”马如月凑进她小心的说道:“这呀,在城里人眼里就做亲事新办,就是不大张旗鼓的挑挑抬抬惹人眼,就全折成银票让女儿揣着心里有个依靠。你猜猜,洛家这样的大户会给闺女陪嫁多少银子呢?”
兰氏一愣一愣的,她听到的消息好像是不一样,不过也是模糊的。
现在马如月让猜嫁妆是多少银子,兰氏心里又嫉妒了。
“有多少?”那样的人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两吧。
“不止呢。”马如月神神秘秘的说道:“收嫁妆的时候我可是做为证人看见的,足足有两千两银票,智荣家的就用它们买了庄子和铺子,这以后呀,坐着收租子就能吃香喝辣的。”
马如月边说边显出羡慕的神色。
“这样丰厚的嫁妆,我们家丽远嫁进京城石家都自叹不如。”马如月道:“这人啊,真的是不得不服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怎么求都求不来的。”
兰氏一边低头一边称是。
完事后才想起,马如月这是在说她呢。
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好发作,看晋桂兰吐完又去招呼洛小乐马如月,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甚是晃眼。
连忙借口走了!
“她怎么是这种人啊?”晋桂兰觉得刚才自己的恶心呕吐一定是因为兰氏造成的。
“对这种人你们都不用客气,要可劲儿的恶心她才成。”马如月和兰氏她们是打过交道的人,有些伎俩硬是熟悉得很:“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再不敢招惹你们。”
“嫂子,您刚才给她说了什么?”洛小乐小声的问。
“我说你有着上千两的嫁妆全买了庄子和铺子,不用做事都有饭吃。”江家大坝的媳妇儿也有这样的好命,只不过如此一比较洛小乐更胜一筹。
“呵呵,嫂子您也不怕谎言有被揭穿的那一天啊。”洛小乐苦笑道:“事实的真相是我被洛家赶出了家门。”
“别担心,我说过的亲母女没有隔夜仇的。”马如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反正你们已经成亲了,只要智荣有出息,别说和好如初,还会以你为荣的。”
这怎么可能?
父亲在处置三叔的事,若是等他处理完腾出手来,没准儿就会来收拾自己了。
这也是她急于嫁人的原因。
“对了,洛家的米行开得有多大?”马如月突然恶作剧的想要不要让江智荣也去开一个米行试一试。
“米行是洛家祖传的产业,到祖父手中的时候好像是六个铺子,但是祖父没了后三叔一直在闹腾,目前就只有三个铺子了。宜昌县的这个算是最大的。”洛小乐道:“父亲没有三叔擅长经营,幸好有老掌柜在支撑。”
也就是说他那个打人的三叔也开有铺子。
“是的,他也开了米行的,在宜昌县隔壁的兴罗县。”洛小乐道:“听说生意还不错,所以,他来要祖上传下来的这个米行,是觉得他才更有本事经营。”
“真是无知之辈,井底之蛙,只有他才会经营吗?”马如月这一次硬是下定了决心了:“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溜溜才行!”
江智荣没想到马如月回一趟江家大坝居然劝说他开米行。
“和武馆一样,咱们一人投一半的资,一起当老板挣大钱。”马如月乐呵呵的说道:“而且,开米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会让你的丈母娘对你刮目相看。”
“谢谢您,嫂子!”如果之前还有点犹豫的话,现在的江智荣全身充满了热血。
是的,他急需要做出成绩让洛家的人看到他的本事,然后让小乐不再受委屈。
“这只是一个小问题。”马如月很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事儿交到嫂子身上。”
洛小安听说江智荣也要开米行的时候低声惊呼他疯了。
“三叔和父亲闹了一架,父亲允许他在宜昌再开一家米行。”洛小安道:“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