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江智庆眼睛眯了眯,越是叫得欢的败得越惨,他会打得他连娘亲都不认得。
“请。”谭牛站出来比江智庆还高一个头,整个儿的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在这儿当什么陪练。
两人瞬间就扭在了一起,遗憾的是大家都还没有看清,谭牛就被江智庆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哎哟,我输了,快放手。”被人反剪着双手的感觉实在是太疼,谭牛呲牙裂嘴叫个不停。
这么快就认输了,这不是谭牛的个性。
“哥几个,上。”旁边观战的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以多欺少,一涌而上总会将他揍趴下的。
邪门的是三人都没能斗过他一个。
前前后后不到十招,全都放倒了。
“服还不是不服?”江智荣对三弟的身手很是满意,嫂子说得对,自己只需要动口。
“服也只服他。”看着一条空荡荡的裤管谭牛瘪瘪嘴道:“你一个废人算老几,想要教导我们?”
“因为他也是我教导出来的。”要在以前江智荣肯定会因为这句话暗自伤神。
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因为他有事可做,而且是能做,能做事的人就不算是废人。
“我去。”谭牛吹着口哨:“你就吹牛吧你!”
“老子吹牛的时候你还在打酱油。”江智荣冷哼一声:“老子杀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能行?”
什么?
“这条腿是在战场上没的,但是命还在,老子不服输,回来创办了这个武馆,就是想要教教年轻的后生。”江智荣道:“让他们看清楚战场是残酷的,宁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做衙役的也是一样的。”
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是谁知道下一时刻会遇上什么呢。
“虽然老子也缺了腿,但那确实是一场意外。”因为指挥不是他,听侯调遣却带着兄弟中了埋伏,损失特别的惨重,想着那一幕江智荣心都在颤抖:“老子捡回了一条命,你们自己扪心自问,凭着你们这样的本事,你们是能保往一条胳膊还是一条手臂?”
根本是连命都会被丢弃。
“老子可以在短短三个月里让你们得到改变,你们信不信?”江智荣眯着眼睛道:“当然,如果是那怕吃苦孬种就不要来了。”
谁是孬种,谁怕吃苦。
四人拍着胸脯说自己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只不过,他们表示很怀疑,三个月真的能达到江智庆的身手?
“那就要看你们吃苦的程度了。”江智荣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老子只教你们精髓的东西,练习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不是江智荣说话有多难听,而是在这些老油条面前你该有的态度。
他们油,你得比他们还要油。
“二两银子太贵了些。”谭牛还有点肉疼,他也想要好身手,可是一想到月银少一半就不想干。
“怎么说也是邻居,更何况你们还是江智路的手下的兄弟,我就做个人情,不收你们的银子。”江智荣道:“不过,咱先得说好,三个月后你们要觉得好,一人给我介绍一个学徒。”
还有这样的条件?
对了,江智路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听说是捕头的大哥和三弟时,四人齐唰唰的行了注目礼。
“早知道是他的兄弟,我们就不找虐了。”谭牛摸着后脑勺道:“一个娘生的,难怪那么厉害。”
当下就有人想要攀大哥,江智荣摆了摆手,他是教头,规矩不能乱。
至于江智庆,爱怎么喊都行。
不要钱也可以学本事,谭牛四人感觉捡到了大便宜。
回来的时候还对江智路说为什么早一点不透露对方的底细,也省得他们出糗。
“我也是迫不得以的。”江智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哥要开这个武馆,又没有人来学习,咱就只好假公济私给他撑撑门面涨点人气。你们要是觉得好就介绍些朋友来学习。”
“头儿,好,当然好了。”谭牛拍着马屁:“江教头说他杀了百八十个敌人,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江智路道:“我哥已经升到了千总的位置了,可惜啊……”
当下将江智荣前前后后的事迹宣传了一番。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
“话说,我不崇拜你哥的武功,我倒是敬佩他的毅力。”谭牛感慨道:“兄弟们,试想一下,这样的灾难要是落到我们谁的头上估计都受不住吧,哪还有精力去开什么武馆,估计想死的心都有。所以说,江教头的这种坚强值得我们学习。”
“是啊……”
“头儿兄弟几人都是厉害的角色!”
……
一时之间,人人称颂。
江智路看着这些人的嘴在翻飞,想着哥哥回来前后判若两人,之前的种种自然是不会说出口。
他不能撤了自家哥哥的台。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哥有这样大的变化全靠了马如月的劝说。
嫂子才是他们人生中的指路明灯啊。
让他们学擒拿之术;跟着江智远和马如青学识字算术;指点他的仕途,劝导哥哥走出阴影……
马如月才是一个真正的智者,值得他们敬重的一个人。
在江智荣和江智庆的同心协力之下,谭牛等人学了一个月就觉得自己与以前大不相同。
每人都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