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舍。
莫念也起了一个大早,此刻正坐在柳树下吃早餐。
“少阁主!”欧管家沏了一壶茶放在了藤桌上,轻声道:“严文过来了,您是一会儿见他,还是……?”
“让他过来吧。”莫念拿起桌上的娟擦了擦嘴角,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章先生的事儿让莫念很疑惑。
严文查到了对瓷器娃娃做手脚的人,那个人似乎对斗宿阁并无所图,至少从犯事起,对方一直没有表露出任何心迹,而且还消失得无隐无踪。
那个名叫墨竹的人,到底想干嘛?
完全没有动机?莫念是不信的!
自从听到了墨竹这个名字,莫念就等着严文查这个事情的后续。
“少阁主!”严文轻步而来,今天还是穿着长袍,一派温润的模样。
“坐!”莫念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打听得怎么样?”
严文坐下之后,眸光中露出了些许担忧之色:“少阁主,我觉得咱们遇到高手了。”
“哦?”莫念嘴角微挑,整个人靠在了藤椅的椅背上,眸光清透,带着凌厉的光:“怎么说?”
“之前在调查章先生事件之时,我们打听来,打听去,都打听不到细节的东西,我是好不容易透过几个人来回摸索,才终于打听到了章先生如何找人牵线,最后才得知了那位叫‘墨竹’的人的些许信息。”
莫念若有似下去。
“根据牵线人的说法,他对墨竹这个人所知甚少,是得知章先生想要改运道之后,一个机缘巧合碰到了那个叫墨竹的人,还说那个墨竹非常厉害,随便看相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吹得神乎其神,刚好,想着章先生不是想改运道吗?就顺嘴邀请了一下墨竹,谁知道就成了,纯属凑巧把墨竹和章先生凑到了一起,至于他们之间具体是什么交易,牵线人也不清楚。后来章家出事了是经由陶掌柜帮忙,章先生才找到了我们。整个事情完全找不出墨竹与斗宿阁之间有任何关系。”严文长舒了口气:“所以,调查就进入了瓶颈,因为少阁主怀疑其中有问题,所以我一直找人摸索这个叫墨竹的人,看能不能从她之前接手的案子里寻摸出个一二三来,但是,这期间一直都没有找到她任何相关的消息。”
莫念眉头渐渐地蹙了起来。
他对严文的性格是了解的,如果不是查出了什么,他不会特意跑着一趟。
“然后呢?”莫念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更甚了:他意识到了挑战。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挑战。
“曾经我们反复去寻摸的线索本已经断了,墨竹这个人仿佛蒸发了,可是昨天,墨竹这个人又忽然出现了。”严文有些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讲,咽了咽口水:“出现在了温言的宅子里。”
温言的宅子里?
这个答案太让莫念意外了。
“你说什么?”坐直了身体,莫念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们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那个叫墨竹的人跟文毓是旧相识。”
“她和温言的母亲是旧相识??”
严文颔首:“对!这个消息出现得非常莫名其妙。仿佛凭空就多出了这么一个连接,而且就像是有人故意要让我知道一样。”
“故意让你知道?”莫念有些没听明白。
“墨竹这个人,我们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听了,真的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找不到曾经,也翻不到现在,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但是,就在昨天,我下面的人忽然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有人听说了一个叫墨竹的人,然后我就赶紧叫人去打听,很快就摸到了文毓那里。”严文说着,眸光中满是疑惑:“感觉消息来得太诡异了,有一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之前,那个人不想我查到墨竹的信息,我就一直查不到,如今,那个人想我知道墨竹的信息了,我就立马查到了。”
莫念冷眉深锁,手也渐渐握成了拳头:“有趣!”
“少阁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严文是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章先生如果还是不愿回去,就让他住在斗宿阁,有钱赚,咱们也别往外推;如果他想回去了,就让他回去。”莫念想了想,继续道:“至于那个叫墨竹的,她既然想跟咱们玩,那咱们就奉陪着,最近提高些警惕,让阁里的人都多点心眼,咱们在明,她在暗,小心些总没错。”
严文点头:“是!”
“那你先回去吧!”
“嗯!”说着,严文便起了身。
“对了!”莫念眉头松了松:“那个亡魂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事情隔得有些久远了,只是摸到了一些皮毛,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尽快,那个丫头等不了的,回头我不好跟她交代。”
“是!”
“去吧!”莫念说完,又吩咐道:“你出去的时候,让老欧过来一趟。”
“好。”说完,严文便迈步离开了。
墨竹,一个给瓷娃娃下咒的人为什么会跟文毓扯上关系?
这真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莫念对于今天得到的这个消息感到有些伤脑筋,甚至可以说是不知所措!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什么是旧相识?
关键是,这背后似乎真是有人在操控。
那这个操控的人是谁?
目的是什么?
跟文毓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和左安有牵扯吗?
全然一团乱麻,就连捋都不知道从何捋起……
莫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