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朋友是……?”说着,段愈满脸笑容,清眸看向了温言和左安。
莫念脸上也是笑容堆积,“朋友!”
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段愈似乎也并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因为莫念不介绍而感到尴尬,仿佛这是一件本就该司空见惯的事情,于是非常自然地冲着温言和左安点了点头,“初次见面!”
温言和左安也回以了一个礼貌的点头,算是招呼。
“段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旗袍女子找了间隙,低声问道。
段愈摇头:“不用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有什么吩咐,您招呼一声就成,我会在外候着的!”老先生依然弓着身子。
“恩!”段愈轻轻颔首。
于是老先生便带着旗袍女子和端茶的姑娘们走出了内厅。
屋里,很快便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段总请坐!”莫念伸出手掌,指向了自己身旁的位置。
段愈没有接话,笑容满面地走到几塌旁,然后坐了下来:“少阁主,请!”
然后莫念和温言才陆续落了座。
“少阁主别来无恙阿,咱们上一次见面是四年前吧?那个时候斗宿阁还是老阁主执掌事务呢!”段愈眸底依然带着浅浅笑意,说话间隙伸手将西装外套的纽扣解开了来。
“我这不过是小打小闹,哪像您啊?这漫居到了您手上,那可是风生水起!”莫念说着,满眼的惭愧。
左安听着他们两人在那儿打官腔,心底有些好笑,转头看了一眼温言,他正端着茶盏浅口饮茶呢。
感觉到了左安的目光,温言微微侧头,对上了左安的眸光,眉头轻挑,也没有说话,仿佛是在问:“怎么了?”
左安只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你这么说,我可太不敢当了!我不过是沾了我父亲的光而已!”段愈还是那么轻柔的笑着,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易物之上:“斗宿阁向来看人治病应该都是走术法吧?为何今日对日林国神镜有了兴趣?”
“术法也有不可及之地,有了日林国神镜,不是更加容易对症下药嘛?”莫念笑道。
“是么?”段愈对于莫念这个说法似乎并不认同,语气里透着些许质疑:“我一直以为贵阁对于五脏六腑的病痛向来是不插手的呢!生老病死,那不都有本子写着呢吗?那个,也能改?”
这句话想要试探的东西真是太多。
左安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牵扯了嘴角,忍不住问青梧:“这人怎么回事儿?他自己想要换只鴢,废话还这么多,就不担心一会儿莫念翻脸不换了?”
“作为物主,他提出了交换要求,很大程度上来说,被换的东西价值是没有原来的东西有价值的。”青梧清冷的声音响起。
“就是说鴢跟日林国神镜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意义的东西?”左安问道。
“那是自然!鴢不过是一种灵鸟而已,她除了能让女人多生几个孩子,还能有什么用?日林国神镜那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法器!”青梧缓缓道。
“即便是这样,这个姓段的为什么还要试探莫念的目的?一个价值低的东西换一个价值高的东西,这不是人之常情么?”左安越发纳闷了。
“按常理来说,鴢确实不值钱,可是莫念不同,他属于道中人,正如段愈所讲,以莫念所处的位置,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正常的生老病死而对其进行干涉,这个是违反冥簿规则的,泄露天机那可是大忌讳。那么,你觉得这样一个法器拿给莫念它能发挥什么价值?”
“……”左安没有想过。
“而鴢就不同了,如果有人求子,莫念弄一块鴢肉给人吃,那个人必然会生下孩子,他该得的报酬那是一分也不会少的。你想想看,咱们在老家的那个道观里,那个女子是不是为了要个孩子,烧头香花了四十六万就为了求个孩子。这个鸟在莫念手里,那可以说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道中人不会改冥簿吗?如果命里注定无子呢?”
“关键就在后面了阿,孩子生了,钱就已经在莫念口袋里了呀,至于这个孩子有没有命长大,这个就不是他的问题了吧?”青梧说话的声音似乎跟幽冷了。
为了赚钱,手段可以这么残忍么?
左安眉头先是一紧,然后开始疑惑了。“如果这么说来的话,那……莫念到底是亏是赚?”
“这也是段愈的疑惑阿!”青梧又道。“难道,你觉得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你?”
“不可能!如果鴢是个金娃娃的话,怎么可能为了我而放弃呢?”对此,左安心下还是了然的。
明白了段愈纠结所在,左安心底也升起了好奇: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莫念身上。
只见莫念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将茶盏放回了小矮桌上,言笑晏晏:“段总是有所不知了!”
“喔?”段愈神色还是那么温和:“此话怎讲?”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天定,可是,有时候难免会因为某种原因想跟天斗!”莫念说着此话带着重重的遗憾。
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温言听到莫念这个话,嘴角牵扯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眸中也闪过一丝光亮。
左安眉头先是一蹙,心下叹道:“这话怎么听来。好像是他有了想要医治照顾的人?打了一手好太极阿!明明没有正面回答,却给了一个让人觉得最合理的回复!”
“原来如此!”段愈也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得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