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那是个什么东西?”左安眉头浅蹙,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身后那一团黑雾:“不是鬼魂!虽然带着轻微的戾气,却没有什么阴气!”
感知到异常的青梧已经停止了修炼,脸上出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居然是聻!”
“聻?”左安从未听过:“什么东西?”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这个聻带着戾气,可是也带着温顺的感觉,它跟着那个少年,估摸着应该是自家养的。看来,这个少年不是一个一般人呢!绝对是金门翘楚!”青梧轻声道。
“养了一个聻?它有什么用?”左安依然直勾勾的望着那团黑雾,它甚至没有一个形体,看起来就是烟一样的一团气而已!
“人怕鬼磨,鬼怕聻磨!养聻,应该是为了驱杀鬼魂的!”青梧继续解释。
“哦?有点意思!”说着,左安看着那团黑气时的表情便发生了很细微的变化,居然有点小羡慕,这是养了一个打手阿!专打鬼的打手!
这是人也防,鬼也防的意思?
就在左安若有所思直勾勾地望着那团黑影时,黑影的主人感觉到了身后炽烈的眼神,完全是出于第六感觉,回了个头!
隔着身材魁梧的保镖半个身子…
隔着轿车的尾部…
隔着一颗葱郁的榕树…
隔着半面街……
四目相对!
他面容清俊,五官柔和,眼眸透彻。
左安眼见着他从呆滞的神情转为讶异,又从讶异转为惊喜,然后再度凝重。
这一系列表情看得左安莫名其妙,心想:我没有大声喊出来说我想抢他的聻吧?干嘛这么看着我?
站在身旁的温言忽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左安:“对面那人眼神很热烈啊。我觉得,他可能是看上你了!”
这个话将左安的神思给拉了回来,“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看他那眼神,我感觉他是想把你吃了呢!雄性展现出这种表情,不是看到了猎物,就是看到了心仪的雌性!”温言继续打趣道。
“如果他真是看上我了,你觉得他怎么样,可以当我的白马王子么?别人可是配了四个保镖呢,肯定是一个有家势的人!”
“家室?都觉得对方有家室了,你还打算往过凑?”温言眉头浅浅的皱的,嘴角挂着不正经的笑:“你原来有这种爱好?”
“……”左安忽然发现,最近跟温言斗嘴真是频频落于下风,“你最近吃了什么东西啊?打嘴仗这么厉害?”
“我是想着你说的走着瞧嘛!总不能一开始就落入下风吧!”说着,温言伸手牵过左安的手:“走吧,既然对有家室的没有兴趣。咱们继续逛逛!”
左安虽然想要那个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总不能莫名其妙地去抢别人的东西吧?
温言既然伸手来牵,她也乐得跟上了他的步伐。
“你认识这个人吗?看这个架势,应该不是小门小户的吧?”温言似乎对那个人很在意,开口问文毓。
文毓点头:“这个男孩不仅在这一带很有名,在古玩圈、金门都很出名!”
“愿闻其详。”温言问。
“这个少年叫莫念,他的爷爷莫妄是斗宿阁阁主!”文毓慢慢道来。
“斗宿阁?”温言嘴角挂起丝丝嘲讽的笑意:“斗宿?天机!这个阁名取得野心不小阿!”
“斗宿和天机有什么关系?”左安没有听明白!
温言无奈,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天机这个词有星宿的意思,指代的就是斗宿。”
“想窥天机?这么说来,这家人是算命的了?”
文毓笑着点头:“当然不仅仅是算命了,算卦、奇门遁甲这都是最基本的,也帮人驱邪避祸,探查冥簿,代理冥务,替拍卖行和古玩店看东西净不净,这些斗宿阁都接!”
“业务范围很广啊!那看来赚了不少钱吧?!”左安眼眸直放光,感叹。
温言被左安那钻进钱眼的表情给逗笑:“左叔和安姨可是从啦没有缺过你钱花的吧!瞅瞅你那小眼神儿,简直是掉钱眼儿里了!”
“我就是感慨一下嘛!”左安应付了温言一句,又忙不迭的问文毓。“然后呢?文姨!”
“这个莫念,作为少阁主,天赋极佳!很多他爷爷处理起来很棘手的案子,他都能应付的下来,近两年啊,阁主也放手让莫念住持事务了!”
“他看起来好像跟我差不多大呢!”
文毓想了想,颔首:“跟你应该是同年的!”
“跟我一样十六岁?”左安诧异不已:“就开始接手事务了?人跟人真是不能比的啊!”
“做古玩生意,难免会接触一些邪门儿的事儿,碰到事儿的时候,这些掌柜都愿意找斗宿阁,而莫念不出小案子的,一般的小问题他手下的人就能办妥,今天他本人亲自来了,估计那家店出了蹊跷的事儿了!”文毓说着,一边引着左安和温言继续随处逛。
听完这些话,左安倒是有些心痒痒了。
她本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又听着是个大案子,心里更是翻腾。
神识里的青梧本来是个心静的灵族,居然也被左安的心情给影响了心绪:“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咱们现在这个状况,没办法去跟消息,再怎么着也得等晚上了!”
左安郁闷不已,腹诽道:“等到晚上黄花菜都凉了,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斗宿阁不是么?就算这个案子咱们没凑上热闹,你跟上这个人,还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