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兄啊,你就不要乱动了。郎中说过了,你中毒未愈,应该好好躺着!”唐青丹赶紧把正欲起身下地的冯祜按在床榻上,让其躺下。

“嘿,我说青丹,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多事?”被按住的冯祜感到极不耐烦,一副厌烦的表情。

青丹不由分说便轻轻举起粉拳捶了冯祜的胳膊一下,嘟起樱桃小口生气道:“哼,怎么不毒死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你要是再中毒,我可就不管你了!哼!”

冯祜无语的白了一眼青丹,无奈道:“还有下次?下次我死了算了。”

青丹忙用娇嫩的小手捂住冯祜的嘴巴,厉声道:“不许你这样说,快收回去!”

冯祜摇摇头,神色黯淡。

青丹挪开了手,又拉起冯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世伯说了,你现在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想要害你的人多着呢,你可要时时刻刻提防了!”

“喂!青丹,黄毛丫头,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到底我是师兄还是你是师兄?!”冯祜抽出手轻轻在青丹额头上戳了一下。

青丹拍了一下冯祜,调笑道:“哈哈哈,祜儿,你也可以叫我师姐呀!”

“没大没小!看我怎么替师父教训你!”冯祜佯装生气,想要抬手打青丹。

青丹一个躲闪,闪开了。抓住冯祜的胳膊赔罪道:“好了好了师兄,不跟你玩笑了。郎中说过你未痊愈之前不可动气,也不可发力。你呀,还是好好的躺在这里吧!”

说罢,青丹连撒娇带哄,终于逼冯祜“就范”。

“青丹你怎么来了?”忆楚突然从门口进门,看到青丹在这里,便随口一问。

“难道不可以吗?莫非是忆楚姑娘不欢迎青丹?”青丹一脸高傲道忆楚。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忆楚忙加解释。

“青丹,怎么跟你忆楚姐姐说话呢,还不快道歉!”冯祜忙帮忆楚解围。

“好,既然师兄有恙在身,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我就给忆楚姐姐赔个不是!”青丹本一副傲气的姿态,看见冯祜后,思虑片刻,便轻易服软,遂转身向忆楚弯身点了个头,“忆楚姐姐,得罪了!”

忆楚忙摆手,刚要说话,青丹便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青丹……”

忆楚本想追出去,却被冯祜叫住了:“不必管她!”

“她会不会生我气了?”忆楚来到冯祜身边坐下,担忧的问道。

冯祜漠然道:“唉,这丫头自小在师父身边,养成了一身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气。此时若不杀杀她的性子,以后她要是找了夫君,那还得了?!”

“对了,你现在感觉身体怎样了?还不舒服吗?”忆楚忙伸出手将手背贴在冯祜额头上。遂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安心笑道,“还好,不发烧了。”

冯祜一把抓住忆楚的白皙的纤手,贴在脸上,支吾问忆楚道:“忆楚,你……你原谅我了吗?”

忆楚淡然道:“我根本没有恨你,当时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若是我恨你的话,早在你晕倒的时候就杀你为我哥哥报仇了,还会救你吗?”

冯祜还是略有疑虑探问道:“你所言当真?”

忆楚笑道:“或许你说得没错,你确实给了我哥哥许多生的机会。只不过,我那个一心想要复国的哥哥不知道珍惜,这怨不得别人。你有恩于我,有恩于他,我实在不该拔刀相向……若不是你给了他一个痛快地方式结束生命,他恐怕要痛苦一百倍,毕竟是车裂……”说罢,忆楚眼角中有泪光闪过。

冯祜将忆楚紧紧地拥入怀中,二人许久没有说话。

突然,冯祜先开口了,笑道:“你知道吗,跟着我你可能要守寡……”

忆楚不在意的问道:“你武功盖世,又权势滔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冯祜苦笑道:“哈哈哈,正是这些东西把我拖进了这朝廷争斗的泥潭……”

忆楚抬头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你有这些东西作为护身符,应该没有人敢对你这个陛下面前的红人予以加害啊!”

“不敢?哈哈哈!”冯祜觉得甚是可笑,松开了忆楚,无奈道,“忆楚,你现在看到了,这就是他们这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杰作!”

“这是朝中之人对你下的手?”忆楚惊讶的望着憔悴的冯祜。

冯祜微微点头,苦闷着脸道:“除了他们,谁还有理由?朝廷上的斗争都是血雨腥风的,官做得越大,头上悬着的刀就越锋利。稍有不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这次你是被谁害的呢?”忆楚急切的问道。

冯祜摇摇头,无助道:“我不知。或许是废太子妃残余旧部,或许是楚国的仇人,或许是政见不和的同僚,亦或许是鸟尽弓藏的人……敌在暗我在明,我也无可奈何。”

“那你可以让陛下查个清楚,陛下不是很器重你吗?也可以让陛下派人保护你呀!”忆楚已经担忧万分,刚刚舒展的眉头有紧锁起来。

“呵呵呵!”冯祜冷笑着9摇摇头,反问忆楚,“若是陛下也想将我除之而后快呢?”

忆楚顿时云里雾里。

冯祜笑道:“只是个假设,朝中的任何人都是唯利是图,让谁保护,让谁清查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徒劳无功罢了。因为他们头上同我一样,也悬着一把利刃,或许比我头上的更加锋利。”

“那你就不要做官了,我们一起去游览这大千世界,退出这可怕的纷争……”忆楚忙抱住冯祜胳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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