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郑升跑了!”一个小卒急匆匆地从后军跑至中军。
“要你们有何用?冯元帅再三叮嘱,不能让他逃脱,如若其有不轨行为,格杀勿论!你们竟然让他跑了?”秦军阵前白净主将狠狠地骂道。
小卒连声叫苦:“并非属下无能,只是这郑升不知从何处得到牢笼钥匙,从背后偷袭打晕了看守弟兄。我等发现时,郑升那厮早已逃之夭夭了。”
“狡辩!”白净主将“啪啪”给了小卒两记耳光。气哄哄地骂道,“滚下去!”
小卒连滚带爬地消失于其视野。
禺都,龙升殿。
楚国文武百官齐聚会场,声势浩大。殿内殿外,张灯结彩,雕龙刻凤,甚是庄严肃穆。这是楚君闻人子御的称帝大典。
众朝臣已经就位,着装整齐,大殿之内皆是蟒袍玉带、绫罗绸缎。
司礼官从侧殿昂首阔步而出,操着洪亮的嗓子向众臣宣布:“楚君加冕大典即时开始!”
众朝臣无论尊卑大小,皆无一例外行稽首礼。
司礼官再以最响亮之音曰:“陛下御极!”
众朝臣皆以首叩地,不敢抬头,更不要说起身了。
闻人子御从龙升殿正门而入,着一袭墨黑色袍服,黑袍之上用金线精密的绣着九条五爪团龙,左右臂袖子之上各一条幼龙;黑袍前正龙腾龙,口吐血色灵珠,五爪各踏碧色祥云,龙袍下摆,绣着六条火龙,威严而庄重。九龙齐聚,栩栩如生。墨黑龙袍之侧,绣有龙纹、云纹、山坳、江河、鸟兽虫鱼,象征着江山社稷尽揽于闻人子御之身。龙袍之上,子御头戴乃天子冠冕,俗曰:平天冠。天子冕,上嵌为延,前圆后方为延之形态。延之前后,缀有玉珠左右排列十二串,色泽通白,以示天子“察大观,去小疵”之用。龙袍之下,足踏赤缎青底朝靴,朝靴之纹路,皆是麒麟貔貅之流,以彰龙威。闻人子御身着此等服饰,已然是轻车熟路了。
因为,刚刚继位之时,这一身就是其标配之袍服。随着自己取消帝号,这一身威严之物也沉默许久。今日,楚国终于再现身着此服之人,一个唯一能穿这套衣服的人。
闻人子御迈着沉重的步子,带有仪式感的在大臣的跪迎之下由殿门行至殿阶。闻人子御脸上的表情趋于平静,不过,细心可以看出,这平静淡定的背后是深深地责任感。闻人子御背着沉重的包袱,一个能让在场所有人一念生一念死的包袱。这是他正式与秦对抗的标志,这是一个天子真正的气概!
子御走上高高的殿阶,霸气凛然的端坐于威严地龙椅之上,冕琉下于眉梢,正好与眼睛平行。子御透过冕琉之间的缝隙俯视着阶下。居高临下,端详着那些跪倒在他身下之人。这气场,颇有睥睨天下之势!
“宣。”闻人子御下达了他的圣令。
贴身太监端过一只方形木盘,交给司礼官。盘内呈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司礼官从中取出圣旨,小心翼翼地张开,高声朗读:
“寡人承上天之垂赐,三世之德休,少年登位。然社稷不稳,外戚作乱,屡遭虎狼侵扰,以至大位虎视眈眈。幸得众卿爱戴,助吾掌政。然内忧虽清,外患难除。虎梁滋事寻衅,而决绝于上谷,败。为救万民而去帝号,休战事,无为而治。本欲彼此相安,和谐与共,保黎庶之乐年。无奈暴秦百般开战,行天下之大不韪。寡人子御,不愿动干戈,却事与愿违。只得复为帝,与秦决一死战。为报先祖之恩德,为兴大楚之百世基业,为援万千黎民百姓于战火硝烟,寡人报必死之心在此立誓:若为帝,天子守国,一马当先。改元定兴,加号义烈。钦此!
定兴元年四月十六日”
司礼官读完圣旨,依礼进行:“山呼!”
文臣以刚刚被加封为太师的公孙德领衔,武将以督运兵马指挥使云克领衔,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人皆随声附和。
“众卿平身!”闻人子御起身双臂一舒,龙威浩荡。
“启奏陛下,大喜啊,大喜!”
金瓜护卫统领兴冲冲地进殿报喜,成功把众臣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哦?除了寡人今日加冕称帝这大喜事之外,何喜之有?”闻人子御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统领兴高采烈的抱拳说道:“秦将郑升前来投诚!”
“哦?竟有这等事!快宣!”众臣和闻人子御的都聚集到护卫统领身上,显然忘记了今日的大典。闻人子御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这个郑升了。
“宣郑升进殿!”
话音刚落,郑升便一瘸一拐艰难的走进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在其身上汇聚,他显然成了焦点。
“罪将叩见楚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升见到闻人子御便跪倒在地,行稽首礼。几个响头磕在地上,声声入耳。他这不是走过场行稽首礼,而是实打实地磕。
“平身。”
“谢陛下天恩!”郑升狼狈地站起来,像一条哈巴狗一般,一副小人像。只见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竹屋。
穆风正在盯着一本《孙子兵法》细细揣摩。
冯祜从不随身携带兵书,因为这些东西他早已经熟记于心。这部兵书是上次回宣武城时,带回来的。反正闲着无聊,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冯祜是王念轲穿越而来的使命人,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