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是干各种坏事的绝佳环境。

“给我动作麻利点儿!”十几个楚兵合力推着四辆马车缓慢地行至谷顶,极不耐烦的许荣催促着。

“将军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车载了这么重的东西,能一时半刻轻松拉上去吗?况且这还是上谷顶。”一个士兵抱怨道。

许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顶嘴,想造反不成?要不是军务在身,老子定将你军法处置!别磨叽了,快走,耽搁了元帅大事,你吃罪得起吗?”

士兵们白了许荣一眼,只得继续前进。

忙活了大半天,一行人终于将四辆马车运到谷顶。

“将军,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呀,死沉死沉的。”一名士兵指着四辆被蒙上篷布的马车。

“打开不就知道了!”朱晔提剑走过来。

“小的见过将军。”士兵见朱晔开了连忙抱拳行礼。

“免了免了,把篷布打开。”

众人将篷布一掀,四口大缸显露于众人眼前。

“酒?”士兵凑到近前闻了闻。

“嗯,不错。”

“将军这是要犒劳弟兄们吗?”士兵欣喜若狂地问道。

“犒赏三军当然会依例举行,不过不是此时。这酒是谷底秦军的断头酒。哼哼哼!”朱晔阴险的冷笑着。

公孙德与云克,席地而坐博弈。

下至半刻,公孙德突然发问:“云将军,你打算如何将那些秦军送上黄泉路?”

云克微微一笑,道:“火攻。”

“你要烧死他们?这也太不尽人情了吧?”

云克白了公孙德一眼,嘲讽道:“依公孙元帅之见如何才能尽显君子之胸怀?难道要再次与他们进行肉搏?还是将他们押送回去问斩?”

公孙德哑口无言。

云克继续说:“我们本来就兵力不济,自然是如何能在不损失己方的情况下大力消耗敌军有生力量为绝佳上计!看来你真的是在朝中呆的时间太久了,对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若是近身肉搏,就凭秦军多年的训练,击杀我们八九千士兵并非难事。那要是这样,这一战到底是孰胜孰负?”

公孙德满脸通红,闭口不言。

“行了,公孙大人,您还是不适合行军。关于他们怎么处置,你就不要管了,专心与我在此下棋更好。”云克说罢,继续下棋,公孙德亦找个台阶就坡下驴,与云克继续对弈。

“驾驾驾”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全速行军,不然就来不及了!”赵希领两万秦军快马加鞭,举着数百盏火把,黑夜已经不再是主旋律,为灯火通明所取代。

两万秦军犹如饿狼扑食般,马不停蹄地行军。“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响彻天地,从不间断。

“将军,为何行军如此之快?”一名小将不知所以然的问道。

“你这个黄毛小子莫要费如此口舌,若是贻误军机,你可吃罪得起?”赵希一边快马加鞭地赶路,一边训斥着这个不懂事的无名小卒。

小将不敢多言,遂全速前进。

即使马不停蹄地行军,能否救出被困在白鹤谷的友军也还是个未知数。正因如此,所以赵希丝毫不敢懈怠,因为早赶到一秒可能就会多一个友军幸免于难。此事,一则关乎秦军的胜败;二则牵连着整个军队的士气问题。所以,马虎不得。

“禀报将军,属下已经将柴草准备完毕,是否马上行动!”楚军许荣向朱晔请求指示。

此时的朱晔,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喻。对于饱读诗书的士大夫出身的朱晔来讲,这毕竟不是什么辉煌光彩的事迹,即使是不损失一兵一卒地将敌人送入地狱,那也是胜之不武之举,非君子所为。

许荣见朱晔迟迟不肯点头,便不耐烦地说道:“朱将军,您还在犹豫什么?若是再加耽搁,就要天亮了,如今是全夜最黑的时候此时动手为最佳时机。等到天渐渐明朗,那就麻烦了。”此时的许荣,恨不得马上将秦军置于死地,这样他好去邀功领赏。在这个莽夫心中,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自己的功名利禄,哪怕是两万余条鲜活的生命。

朱晔处于两难抉择的境地:一方面,如若按部就班,袭杀秦困卒,让他们葬身火海,恐怕史书上给自己树碑立传之时,将自己刻画成一个“屠夫”形象,遗臭万年;另一方面,若是不动手,就如同是放虎归山,让他们等到援军,自己将处于被动状态,况且上司那边也不好交代。

终于,朱晔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愤恨地低声骂道:“谁让老子点背竟然揽上了这等败坏祖宗阴德的烂摊子?罢了罢了。”

许荣期待的目光盯着朱晔,催促道:“还望将军早做决断!”

“杀!”朱晔闭目冷冷地下了命令。

“是,得令!”许荣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兴冲冲地去行动。

朱晔则心中忏悔般默念:若是你们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到阎王爷那里去告我朱晔的状,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的主帅郑升是个酒囊饭袋吧!

“弟兄们都睡了。将军您要不要也……”付九环视一周,关切地问季廉。

“我不睡了,我若是闭上眼睛,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季廉哀伤地抬头望着漆黑地夜空,独自黯然神伤。

“将军你看,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付九突然眼睛大睁,盯着士兵聚集的地方感到诧异。

“反正闲来无事,我们去看看。”季廉提剑便迈步去查看。

付九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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