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白晅与众卿相谈。
白晅问方智圭:“慧德啊,你虽然是个书生,可是却博古通今,你来说说这我大秦朝的军事方面该如何做打算?”
“关于军事方面的见解,陛下应当参考一下景王殿下的意见。”方智圭进言道。
“是啊,陛下,四皇子常年征兵在外,对于军事方面之事的见解,可谓是比任何人都要强,陛下应当考虑四皇子的意见。”白师枞也随声附和方智圭的提议。
“这个可不尽然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冯轸突然抢在白晅话头前方说道,“这行军打仗嘛,四皇子确实是勇冠三军,这个毫无疑问;可是若论这长远打算,四皇子年轻气盛,恐怕不能给出合适的方略吧?!”
“太师如何断定四皇子因为年轻就无法给出合适的方略?”方智圭瞄了一眼一旁的冯祜,遂反问道,“难道令郎冯中书令年纪就很大吗?还不是同样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冯轸气愤地指着方智圭的鼻子大骂道:“混账,这能比较吗?你净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真枉费了你这个文华阁大学士的官职!”
方智圭见到自己被辱骂,自然不甘示弱,也破口大骂道:“是吗?堂堂的太师在圣驾面前倚老卖老,成何体统?我劝你不要在此闹笑话,让冯中书令大人下不来台!”
“你……”冯轸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遂转头望着儿子冯祜,挤眉弄眼的示意冯祜给自己解围,或者是说好好地给自己出口恶气。
冯祜正在琢磨着改革接下来的事,没想到这个方智圭又将自己扯进里面了,他气呼呼的想:真是祸不单行,躺着都能中枪!
虽然生气,可是堂堂的中书令大人总不能在圣驾面前大发雷霆吧?他还得给父亲解围,化解这个尴尬的局面,因为这两个老臣,若是再继续争论下去,肯定是要以拳脚见分晓,他可不敢保证冯轸能够打得过方智圭,当然,这是玩笑话。
冯祜笑着给方智圭行了一个礼,道:“方大人言重了,我哪里是什么陛下的左膀右臂啊?只是侥幸为陛下所赏识罢了。方大人与家父同殿为臣,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方智圭理直气壮道:“是本官要剑拔弩张吗?还不是太师大人这般的口出恶语?不过,冯大人你说得也没错,我们本就同朝为官,又有幸同殿为臣,同僚一场,我自不跟太师大人一般见识!”方智圭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冯祜遂又望了望冯轸,笑道:“爹,您稍安勿躁,若是你有什么见解,可以慢慢说啊,何必打断别人的话呢?还有啊,即使政见不和也不至于出口伤人啊?你和方大学士还不都是为了大秦朝的安定着想?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为何又争论不休呢?既然是您先出口伤了方大学士,不如您就向方大学士赔个礼,这事儿也算过去了,您看如何?”
“混账东西!你是我冯轸的儿子,向着外人是何道理?让老子给他赔礼,做他的美梦去吧!老子又没有错,为何要给向他道歉?!”冯轸听了,破口大骂,大骂冯祜这个“不孝之子”。
“大胆!”在一旁已经隔岸观火许久的白晅忽然龙颜大怒,拍案道,“你们两个把这里当作什么地方了?这里是你们家的御花园还是戏台子?”
“请陛下恕罪,实属这个方大学士欺人太甚,牵扯我儿冯祜在先,侮辱老臣在后,老臣实在是忍无可忍,故而失态,请陛下明鉴!”一向“气焰嚣张”的冯轸眼瞧着白晅大发雷霆,连忙跪下辩解。
“陛下,请您明察,臣提及冯中书令大人,纯粹是想要夸赞他的年少有为,顺便为景王殿下举一个例子,这难道是在诋毁冯大人吗?可是冯太师却不分青红皂白,便妄加对臣恶语相向,中书令大人前去劝解,冯太师又对其破口大骂,这一桩桩一件件陛下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请您决断!”方智圭也委屈的跪在地上,请白晅为自己做主。
冯祜拱手进言道:“陛下,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家父和方大学士只是政见不同而已,所以才失态,还请陛下不要治罪!”
白晅朝冯祜点点头,冯轸道:“冯轸啊,确实是你先恶语相向,你就给方大人赔个礼吧!”
冯轸肯定不满意,遂道:“老臣又没有过错,为何要给他赔礼?!请恕臣实难从命!”冯轸也是一脸的不情愿,更是一脸的坚持。
“大胆,冯轸,你难道想要抗旨不成?”白晅登时站起来指着冯轸质问道。
冯轸道:“老臣不敢!只是……”
“不敢就好,那就快给方大学士赔礼!”白晅催促道。
冯祜见冯轸一意孤行,遂上前劝道:“爹,切不可意气用事,咱太师府的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您手中了,只在于您一句话。”
冯轸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去给方智圭道歉。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晅道:“你们二人先起来吧。冯太师,马上赔礼。”白晅喝令道。
冯轸走到方智圭面前,沉着个脸弯腰行礼道:“方大人,老夫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担待!”
方智圭也算见好就收,遂和善的说:“哎?冯大人啊,我方智圭也有做的不是的地方,如果冲撞了太师大人,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要知道,你我同朝为官,理应为陛下分忧,共进退,共患难。不可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才是。”
冯轸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笑。
“这样才对嘛,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