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父女,起早贪黑的干活,一年到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就这样还欠了别人三两银子的高利贷。他们无力偿还,你给贫僧喝的酒吃的菜,够他们父女生活十年。”
“大师,没那么夸张吧?”
“没有?等我们把这桌子上的菜吃光了,酒喝完了,贫僧就带你去看看他们父女。”
“那好,一言为定!”
郭奇帅和济公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肉还有半桌子,可是,酒只剩下一坛了。
十个酒坛被济公的酒葫芦装空了九个酒坛。
还剩一个,他们也喝完了。
济公把嘴一擦,将葫芦挂在腰间,道:“这酒真不错,不过,好酒也不能这么糟蹋,我要装起来,慢慢品尝。”
郭奇帅惊讶道:“大师,你的酒葫芦里面有什么玄机,为何能够装那么多酒呢?”
济公道:“这酒葫芦里面的乾坤大着嘞,贫僧要是想装,就是他这个客栈的酒全部拿来装,都装得下。走吧,贫僧带你去看好戏去。”
郭奇帅跟着济公下了楼,到了一楼的时候,济公看到了钱来易和钱好赚。
他故意装出一副喝得很醉的样子,道:“哎呀,这十八年的陈酿女儿红,就是不错,只是可惜太少了。十坛都不够喝呀!不够喝,两位大财主,还有没有女儿红,再给贫僧来几坛?”
钱来易推了他一下,道:“去去去,一边去,赶紧走,别打搅了我吃菜。”
济公被推开一下,谁知道他的身子突然又弹了回去,此时他一口吐出来许多肉块,直接吐到了钱来易的面前的牛肉盘里。
那股味道,直接让钱来易也吐了一地。
郭奇帅拉着济公立刻走出了悦来客栈。
钱来易吐完了,愤怒的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钱好赚道:“消消火,消消火,你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他不是喝醉了吗?那个郭奇帅很快就会把他带到水边,然后就死了。”
“那郭奇帅要是不干呢?”
“他敢吗?那断肠丸的解药难道他不想要了?”
“也是。哎,你说我们现在干什么?”
“走,出去问那个张老菜要钱去。”
钱来易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哦,不错,不错,张老菜这个月欠我的一两利息还没还呢。走,问他要钱去。”
钱来易和钱好赚两个人来到了张老菜的烤白薯摊位前,二人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钱来易拍打这张老菜烤白薯的火炉,道:“哎哎哎……张老菜,这个月的利息,是不是该还了?”
张老菜一看是钱来易,吓得赶紧把手中的白薯放下,道:“哎呀,是钱大爷呀,钱大爷,求你高抬贵手,我这个月真的是没钱呀!昨天,孩她妈生病看郎中花了一两银子,我真的是没钱还你的利息了。”
“什么?你敢在我的面前装穷?你这摊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钱大爷,你高抬贵手,宽限几日吧,小老儿有钱了,马上还你,你要是把我的摊子给砸了,那我就更还不起你的钱了。”
“嘿,你还敢威胁我?”
“钱大爷,您行行好,我真的是有苦衷呀!”
“有没有苦衷,我不管,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只要你愿意走,你欠我的钱,以后就不用还了。”
“钱大爷,您说,您说,是什么路,我愿意走,我愿意走。”
“这样吧,我的确觉得你家有点可怜,你看,你又要养自己的女儿,还要给你的妻子看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不对?这样吧,你让你的女儿给我做个小,我帮你养女儿,给你妻子看病,你欠我的五两银子也不用还了,你看如何?”
“爹,我不要嫁给他!”
“钱大爷,使不得呀,使不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放过他吧!”
“张老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要是不把我的六两银子还清了,我就把你女儿拉到我家。”
济公晃悠着身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对旁边的郭奇帅说道:“你看看,我说你的饭菜贵了吧,你还不信?这钱来易用六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女孩,要是五十两银子,肯定能买八个女孩,我有没有算错?”
“没有,买八个女孩还能够余下二两。”
“看来你的算法比我的快多了。哎,这样啊,我来问你,你觉得这个钱大爷怎么样?”
“凶恶蛮横,嚣张跋扈!还有一项也要加上。”
“那一项?”
“草菅人命!”
“嗯?这话从何说起?这钱来易似乎没有做过害死人的事。”
“他正在做。”
“那他想害死谁呀?”
“他想害死大师。”
济公向前晃动几步,道:“他派你来灌醉贫僧,然后让你带贫僧去城外的水塘,你把贫僧推下水塘,造成一副贫僧是喝醉酒而溺水的假象,贫僧说的对不对?”
“大师说得一点不错。”
“那你为何还不带贫僧去城外水塘呢?”
“因为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这请大师喝酒吃肉可以,可是要是害大师的话,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我也看出来了,你和他们不一样,哎,这钱来易既然这么招呼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贫僧也想送他点礼物,来来来,跟贫僧过来。”
郭奇帅跟着济公又向前挤了挤。
“哎呀,地上好多钱呀!”
济公把郭奇帅身上的铜钱往后一撒,那些人都去抢铜钱去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