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手臂一震,白色“项圈”苏醒,他的脖子后面传来嘶嘶的声音,紧接着白色项链转动,一个小小圆圆的脑袋从男子脖子后面探出。
男子走进山洞,潮湿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啷——啷——”
山洞里面传来沉闷的铁链声。
最里面的墙壁上钉着两个大铁桩,铁桩两边延伸出两条沉重的铁链。
有个人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被锁在那里。
中年男子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黏着许多杂草,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起来被困了很长时间。
中年男子一见黑衣男子,顿时暴怒,声嘶力竭的大吼,“逆侄!无法无天!我可是你亲叔叔,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白均崖!你会遭天打雷劈!”
均崖面无表情的站在中年男子面前,银灰色的铁面泛着森寒的冷光,冷酷无情的回敬,“四叔竟然也知道你是我亲叔叔,当初放火烧死我们时怎么没想过我是你亲侄子?”
“咳咳——”白四爷情绪过于激动,咳出几口黑血,他挥动铁链,试图砸均崖,“逆侄!逆侄!大逆不道!快放开我!”
“我大逆不道?七叔念在你和他兄弟一场,放你一条生路,你倒好,勾结那些庸医将七叔逼上雪渠山,如今白家家破人亡,白爷爷知道有四叔功劳后活活气死,论大逆不道!我可比不上四叔你!你害死白家多少条人命,这几年有好好算过吗?”
均崖从腰间抽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慢慢擦拭,剑面上倒映着淬满仇恨大火的眼睛,透着冷酷无情的本质。
白四爷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恶语伤人,“白老头该死,他活该,本来说好让我当家,结果老七一出手就改变主意,我才是白家的当家,老七他算什么,不过是医术好一点而已,花家里的钱养着那帮外人,还不如和宫廷里的人合作,把白家发扬光大,老七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我才是白家的主人!我才是!”
白四爷的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发疯似的大喊大叫,嫉妒的火焰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咻——”
均崖把剑抵在白四爷的脖子上,让他好好闭嘴。
“你才什么都不懂,勾结庸医败坏白家的名声,你这种人才不配为医,白家被你给毁了,嘟嘟也被你害得不知所踪,你余生就在这里好好偿还的罪过,白家的人找不回来,你休想有机会解脱!”
均崖留下一句狠话,丢下一些食物,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白四爷在山洞里歇斯底里,呼天抢地。
均崖一个弹跳就跳到山脚下,稳稳落地,气势凛然。
他所站的位置,是他们和月嘟嘟相遇的地方,看见熟悉的树木和岩石,他想起了埋藏记忆深处的人影。
这些年他去了无数个地方,无数个森林,无数个深山,但一直没有找到月嘟嘟的踪影,岚烟,容岫也各地游走,但都没有收获。
但是他们全都没有放弃
白家的支离破碎给他们带来很严重的影响,但他们都没有忘记他们还有一个家人。
再苦再难,他们都没有放弃寻找。
均崖坐在月嘟嘟常坐的岩石上深思。
多年前,他在这里采药,看到岩石后面有对奇怪的耳朵,随手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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