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聂棠还曾以一己之力在新秀大赛上拉到了最大的仇恨,没见徐临川早就摩拳擦掌准备教她做人了吗?
聂棠蹙着眉,颇为忧愁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让我?这种凭本事的事情,谦让就是歧视,我不需要你让。”
沈陵宜:“……”
沈陵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好像没发烧,对吧?”
“没有呀,”聂棠露齿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我现在很清醒的。”
好吧,她高兴就好。
根据他从前那些在生死边缘试探的经历,他现在最好闭嘴,当个安静的好男人。
有时候,说真话不但得不到她的欢心,说不定还会惹她生气。
这根本划不来!
聂棠就像心里完全没数一样,伸手把玩着他的手指,轻笑道:“嗯……你最近好像复习得很辛苦哦?”
虽然不知道她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还是简洁地嗯了一声,表示的确如此。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淘宝了猫咪服。”
“……”
“衣服质感不错,我挑了最贵的一家呢。”
“……”
聂棠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试探问:“你想看看吗?”
“……”
聂棠笑道:“你的脸好红,是因为害羞吗?”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露出端倪,正好调皮地抛洒在聂棠的洁白的脸颊上。
她觉得光线刺眼,又下意识地往边上靠去。
沈陵宜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早。”
聂棠缓缓地睁开眼,她细长的睫毛正勾住那一丝淡金色的阳光,就好像晨光中起舞的蝶羽:“早。”
她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笑得很甜美。
她墨色的眸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狭隘得容不下别的人。
沈陵宜也顺势亲了一下她的唇。
于是他们两人就面对面,鼻尖蹭着鼻尖,你啄我一下我再啄回去。
终于还是沈陵宜先憋不住笑:“无不无聊啊?”
聂棠答非所问,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爱你。”
沈陵宜觉得自己都快被她甜死了,虽然她从前就很爱表白,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说得那般甜蜜。
他耳根发烫,却还要强装不在意:“我早就知道了!”
聂棠又摇摇头,严肃道:“不是这样回答的,你应该说——”
“……我爱你。”沈陵宜低声说。
……
聂棠所在的古文物专业的考试就安排在第一周上。
她编完答案,顿觉无债一身轻。
这学期的课程结束,她就没有课了,只要专心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就行。
反正论文,还是继续编,她觉得自己还挺擅长的。
而沈陵宜所在的土木工程系则哀鸿遍野,密集的期末考试安排下来,几乎让人没有喘息的机会,要是平时不学习,只靠期末临时抱佛脚,根本就连佛脚都抱不住了。
玄门精英训练营的名单很快就敲定下来,直接在论坛上晒了出来。
这次的名单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下来的,聂棠正好处于中间,不仔细看都找不到的位置上。
但是论坛上的玄门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名单中的不同寻常:【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这次的精英训练营名单上居然有三个性别女、活的会呼吸的生物!】
【我懂楼上的意思,其实楼上是想说,这三个活的会呼吸的女性生物中,居然还有一个叫聂棠的女性生物。】
【抱走我的聂棠,你们这些钢铁直男都离她远点!】
【我从未如此希望咱们玄门的钢铁直男们能够拥有绅士风度这种美德,能够对聂棠网开一面,就算要下手,也不要对她的脸动粗。】
这次的名单是这样的:在一堆玄门直男之中,夹杂了三个风格比较女性化的名字,这三人分别为聂棠,姚晴,庄景梵。
姚晴这个名字,很快就被论坛群众给忽略了。
他们为聂棠和庄景梵点上了一根又一根的蜡烛,希望她们能够走运,不要碰上出手特别毒辣的玄门直男,不然恐怕会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唯有日常活跃在论坛的临川观海暗戳戳地表示:“兄弟们,洗刷新秀大赛耻辱的时刻到来了,大家冲鸭!”
论坛群众立刻对临川观海使用了一系列人身攻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1,简直玄门直男之耻!】
【+身份证号,心里想想就够羞耻了,竟然还说出来,不要脸!】
【输了比赛还不丢人,可是专门跑出来拉帮结伙对人家女孩子打击报复,那得多不要脸!】
【活久见,新秀大赛这都过去了半年了,还在记恨聂棠,一个男人小肚鸡肠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独一家了,佩服佩服。】
临川观海立刻跳出来反驳:“少来diss我不要脸,要是换了你,这是碾压聂棠的唯一一次机会,你会不抓住?!少口是心非了!”
一个叫容埙的id很快冒头,无视论坛上的众说纷纭,直接@了沈陵宜:“我们到时候来比一场?约吗?”
容埙是姚晴之前那届新秀大赛的冠军得主,他现在已经是容家内定的继承人了。
他很低调,在新秀大赛摘取桂冠后,别人就很少听说他的事迹,跟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