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隋老板吧?”寇真真眼前一亮,有点激动地跟他打招呼,“上周我们还见过的,没想到今天又见了。”
隋老板看了寇真真一眼,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看在她是聂棠朋友的面子上态度客气地搓搓手:“您好您好,这可不是,这座城市就这点大,这又见着了。”
实际上,他根本对寇真真没有任何印象,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了。
寇真真笑道:“是啊,这城市真小,上回真是多亏您关照了,我们贪玩,竟然想着玩招笔仙的游戏,招完了没能把笔仙请走,真是吓死人了。”
柏樱顿时连菜单都不看了:“招笔仙?!你们真会玩,笔仙是真的存在的吗?你们是在哪里玩的,怎么玩的?”
隋老板这才想起寇真真到底是谁。
当时的确是有人来他店里找他想办法,说他们晚上在酒店闲极无聊,就招了笔仙,开始根本没有人信这个,只当这就是一个寻刺激的游戏——事实上,笔仙是否能够被召唤来,还是要看人的,有些人就是连着招一年两年的,也招不过来一回,可有些因为体质问题,一招就能上身。
问题是,那群年轻人玩到一半,发现手上笔真的开始移动,立刻受到了惊吓,当场就把笔给摔在地上。
笔仙招是招来了,但是最后却没有请走。
寇真真道:“就是上回跟驴友一道去海边旅行,有一晚大家觉得没事干,就有人突然提出来想请笔仙。我觉得笔仙是真的存在,因为我们把她给请出来了。”
柏樱一听表姐说真的有笔仙,顿时来了兴致,兴奋地眼前发亮,就连心心念念的火锅都不太吸引她了:“你们什么时候再玩?要是玩的话记得叫我,我从小到大都还没玩过呢!”
隋老板一听,厉声阻止:“笔仙不是给你们玩的,没事别去玩这个,要是出了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寇真真心有戚戚然:“是啊,当时我们请来了笔仙,但是没把她请走,她就一直跟着我们了,我有个朋友被她跟着,变得特别特别倒霉。那晚他回酒店房间,就在浴缸里滑了一跤,直接摔骨折了,还好当时定的是双人间,同房间的人听到动静,就叫了救护车把他给送去医院。后来在回程的路上,他的证件丢了,都没赶上飞机,只能改签……你最好别去玩这个。”
柏樱一听竟然请个笔仙竟然能这么倒霉,兴趣大减:“……这是巧合吧?哪有这么倒霉的。”
“万一你撞见的是那种考试一定会挂科的笔仙怎么办?”聂棠笑着问了一句。
她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柏樱想要玩笔仙游戏的念头。考试全部挂科,这杀伤力实在太大,足够毁灭所有的兴趣了。
这时候,服务员把锅底给端了上来,一半是牛油麻辣锅底,一半是菌菇清汤锅,红色的那一半时不时飘出浓郁的辣味,直接勾引得所有人同时举起了筷子。
聂棠还是第一次吃辣,她所在的朝代就只有辛味,也就是大蒜花椒烧酒混合起来的味道,她刚尝了一口在麻辣锅底刷过的羊肉,差点连眼泪都下来了。可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尝过的味道,很辣很麻,从舌尖一直火热到身体。
柏樱见她辣得眼睛都红了,还要嘲笑她:“这最多就是微辣,都算不上辣的,还有火辣辣,变态辣,超过瘾,保证你一边哭一边吃。”
聂棠:“……”火辣辣和变态辣到底是什么玩意?
她坚定而又顽强地红着眼睛把这顿午饭吃完,辣得连额头都直冒汗。隋老板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明明根本就不能吃辣,偏偏还倔强地吃着麻辣锅底,就出门给她买了一杯冰咖啡:“哎,喝点饮料解解辣,我本来是想要来跟你谈事的,结果只顾着吃火锅了。”
他们离开这家火锅店的时候,店门口还继续排着长队。
聂棠灌了好几口冰咖啡,总算有点缓过来:“我们换个地方谈。”
本来她是不打算把自己的符卖给门外汉,可是听完刚才寇真真讲述的事情,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
聂棠还是选了一家甜品店,又加点了一杯冰淇淋。看得隋老板叹为观止:“你们这些小女生,不是常常都觉得自己长胖了,不敢吃甜的东西吗?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胖啊。”
她这具身体在她的魂魄到来时,就已经淬炼完毕,比原来皮肤更光洁柔韧,不容易受伤,也不容易肥胖。
聂棠用勺子舀着冰淇淋,却没有吃:“您之前说,想买我的符的人,并非玄门中人,是寇真真提到的那位朋友吗?”
隋老板见她提到了这件事,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就是他。他们这些年轻人闲着无聊,蹦迪泡吧明明都可以去玩的,偏偏要玩什么笔仙。恰好也是倒霉,他们玩笔仙的那群人里,刚好有阴时阴日出生的人,那人叫周皓轩,因为最后没有把笔仙请走,那个笔仙就跟在他身边了。他们请的笔仙大凶,也幸亏没有出什么事,后来辗转托关系找到我这里,我就给这周皓轩牵了线,请人把笔仙给请走。”
“其实差点出事了。”聂棠平静地说,“之前寇真真说他在浴缸里摔了一跤,摔得骨折,如果他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浴缸的水龙头又已经打开,他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可是这话的内容却很恐怖。要是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他大概就会直接被淹死在浴缸里,第二天才会被同伴发现尸体了吧?
隋老板火锅吃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