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跟他对视着,其实那个人的名字在经过排除法之后,都几乎要呼之欲出了。毕竟想要图谋一件事,是不可能毫无痕迹的,只要留下了痕迹,就会引人怀疑。
聂棠道:“我不是把假的火焰果给了叶渐离吗?只要谢沉渊吃了那个假的火焰果,脸上身上都会脱皮,等我们回去就知道了。”
沈陵宜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又问道:“如果最后吃下火焰果的那个人不是谢沉渊呢?”
不是谢沉渊,当然也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谢沉渊是什么人,大家都说他是一个出现就震撼了整个玄门的天才,他最后看破她的小伎俩,自然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那就先看看最近谁脱皮脱得厉害,”她可是下了重药的,这种程度,绝对不是可以用皮肤过敏这种借口推托过去的,“然后就盯着谁喽。”
……
叶渐离连夜出逃不成山,在回去后也不免大病一场。
再加上他原来那个叶家新找回的私生女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索性就办了休学手续,理由是长期病假。
等到聂棠回到江城,开始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就发觉叶卿言的名字已经从他们班级的群里消失了。
叶卿言突然休学回家,虽然称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对于启大的理工男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下来的毁灭性打击!
从刚进校的那一天开始,聂棠和叶卿言一直都稳坐启大校花宝座。
可是论人气,叶卿言认识的男生更多,人脉更广,而且还兼职校篮球队的经理人——说白了,就是所有男生的吉祥物,心中的白月光。
而且叶卿言最多只跟人暧昧,坚决不谈恋爱,这带给了全校男生最大最热切的希望:只要她还是单身一天,那么所有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
哪像聂棠,都已经是别人家的女朋友,多看她两眼只会令人心酸和梗塞……
聂棠上了一节大课,别说课堂上出现了好多外专业的男生,还有她完全不认识的人拦住她,问她叶卿言的情况。
她是知道叶卿言人气很高,比她这个真正的女生还要高,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还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告诉他们,抱歉,你们最喜欢的女神他其实是个男人?
她可不敢说这句大实话。
而且除了男生,还有不少女生来问,但是目的完全不同,她们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酷爱收集备胎的白莲花是不是真的不来上课了。
于是聂棠等于凭白承受了两拨不同的人的灵魂拷问。
就连跟叶卿言完全不对盘的柏樱都长吁短叹了好久,说她怎么就突然休学了呢,还问她知不知道她生得什么病。
不光聂棠被问得心烦,就连沈陵宜都被他们土木工程的男生逮着问了半天,问得他都想打人了!
……但是他也不敢点破这个事实。
“今天起码有五十个男生过来问我叶卿言怎么休学了,我回答我怎么会知道,他们非要说叶卿言跟你是关系最好的闺蜜,让我来问你。”沈陵宜气愤道,“你跟那家伙怎么就是闺蜜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等到他知晓叶卿言就是叶渐离,而叶渐离总是借着这样那样的借口蹭在聂棠身边占便宜,他都受不了。
不是吃醋,他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奇葩男!
聂棠一直微笑着看着他,见他要炸毛了,就安抚他:“就是,什么时候当的闺蜜,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沈陵宜很快就冷静了,忽然问:“你应该……不喜欢他吧?”
他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叶渐离总是在似有似无地撩聂棠,这手段简直比当初商洛还过分,他们两人竟然还是一伙的,这种挖人墙角的行为令人发指,不齿,痛恨!
聂棠笑眯眯道:“那你觉得我是喜欢他穿上裙子比我还受欢迎,还是喜欢他化妆技术比我好啊?我当然只喜欢你了。”
“而且你知道你有多少优点吗?”聂棠扳着手指跟他历数,“你有担当,有责任心,又有事业心,还很照顾我,每回我碰到什么事,你都是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我待在你身边就特别有安全感。”
沈陵宜被她这么一说,满心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她说这些的话一直用都用她那双多情的眸子看着他,态度真诚得让人觉得……这一定全部都是她的真心话!
她就是特别喜欢她,这份美好的感情每天都在与日俱增!
聂棠突然又把手心贴在他的心口,微笑道:“还有,你该不是连这种没根据的醋都吃吧?”
“……没有。”沈陵宜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会吃醋?成熟男人怎么会吃这种醋?”
“哦,我就觉得,”聂棠忽然露齿一笑,“你的心跳好快啊,我刚才数了一下,感觉快要一分钟破百了。”
沈陵宜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拉,聂棠很顺从地靠了过来,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他咬牙切齿道:“你这样随随便便就来撩我一下,是不是吃准了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啊,没有啊,”她那语气特别的无辜,“其实我很欢迎你来。”
沈陵宜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觉得他要是再不接招,他就不配当男人:“你等着,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说话算数!”
……
然后——然后聂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周去上一次专业课,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