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冰下的鲛人。”

叶老先生沉吟道:“这个点……他们也该起床了吧?”

聂棠有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是不了解的,但觉得按照她展现出来的符篆手段,她除了天赋高,应当需要比常人更勤奋才对。

沈陵宜的毒舌跟他的自律在玄门是一样出名,只是这种正能量的优点相对于他那张毒嘴来说,没有人会去在意。

“大概?”叶远风一脸懵逼地跟自己的老父亲对视,“但是看情况,好像没起?”

叶老先生那张老脸抽搐了一下,提起手上的登山杖,一棍子敲在他背上:“赶紧去敲门,问问他们有没有出事?还有备用钥匙呢?实在不行就只能破门而入了!你是蠢货吗,非要我推一下才能动一下?!”

……

叶远风苦着脸,走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门,试探道:“棠棠?沈少?你们起了吗?”

他那小心翼翼生怕敲门敲重一点就会把门给砸破,生怕嗓门大一点就会引起雪崩的架势,简直把叶老先生气得够呛:“大声一点,你这是苍蝇叫还是蚊子叫,人在里面能听得到吗?”

不成山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建筑房子的时候首先要考虑就是保暖问题,窗户是多层的,就连这些小屋的墙都是垒了夹层,外面有点风吹草动,人在屋子里根本就是听不见的。

叶远风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件得罪人的苦差事:他老爹年纪大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心。

可是他懂的啊,他们两个一看就是正蜜里调油的热恋期,难分难舍,晚上闹得太晚早上睡个懒觉又怎么了?

他这样又砸门,还要找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到时候顶罪的岂不还是他?!

而且聂棠这小姑娘真的邪门!

沈家小少爷那张嘴还特别凶,就是再找个人来声援,他也说不过!

相比之下,叶秦风明明什么都没做,也不用得罪人,就是靠着他那张骗女人的嘴多说了两句好话,现在反而还成了叶老先生眼里的可造之材。

叶秦风还吹嘘沈陵宜喊他一声叶叔叔,这可真是骗人的鬼叶秦风的嘴,他沈陵宜为啥要喊他叔叔?怕不是还在梦里?

叶远风敲了几下门,见里面都没动静,只得掏出一串备用钥匙来,按照上面的编号找到对应的钥匙,直接手动开门。

……

当他打开了里面两层保险,眼见就要成功之际,突然咔嚓一声,门直接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沈陵宜这一大清早就黑着一张脸,怒目注视着叶远风:“……你想干嘛?”

他听到敲门声就醒了,然后套上一件衬衫过来开门,谁知道还没走到门边,就听到了外面拿钥匙开锁的动静。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就算了,反正他就是个男人,横看竖看也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聂棠好歹是个女孩子吧?

他觉得叶家人真是有毒,怎么总能做出刷新下限的奇葩事来?!

别说聂棠对叶家人淡淡的,就是他对叶家的感觉也很不好!

沈陵宜把门打开了三分之一,然后闪身出去,又反手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聂棠还在睡,别吵到她。”

叶远风举着那一大串钥匙,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沈家祭祖时候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喊师侄的恐惧支配之中,脱口而出:“为什么她还没醒?”

这话音刚落,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尴尬气氛,叶远风的本意是想问问他,这个时间聂棠都没醒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可是这话真的问出了口,就让人觉得怪怪的。

沈陵宜停顿了一下,回答:“她昨天累了,所以早上多睡一会儿。”

他觉得她昨天肯定是很累了,毕竟在雪地里徒步了这么长时间,按照她的弱鸡体质,怎么可能会不累?

叶远风尴尬地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昨天累坏了啊,那就、就再多睡会儿。中午前起来就行了,我们等下要进祖地。”

叶远风没话说了,叶老先生却还有话想说。

虽然按照叶家和沈家在玄门的地位对比,聂棠嫁给沈陵宜都属于高嫁了,可是现在,他是有心让聂棠回归本家成为继承人的,他还是希望聂棠不要跟沈陵宜扯上任何关系的好。

……毕竟,他总不能让沈家小少爷入赘叶家吧?

就算他这张老脸脸皮再厚,他也不敢提这种荒谬的要求,沈陵宜这可是沈家的正统,还是一脉单传的独子。

按照老一辈的思想,他觉得当初就不该给他们安排一间房,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传出去妨碍到将来的招赘!

于是叶老先生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放纵了,有些传统规矩该守还是要守住。”说完,就背着手,转身留下了一个背影。

沈陵宜:“……”

他听懂了叶老先生的话外之音,简直要自闭:难道他长了一张猥琐的脸不成?难道他就是这么没情调还渣的男人,不分时间地点乱来吗?这到底是在看不起谁?!

他重新回到屋子里,就见聂棠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抱着一床被子放空。

他走过去,把冻僵的双手放进裤袋里——刚才只穿了一件衬衫就出去了,那冷风那低温,把他冻得怀疑人生,现在回到室内才渐渐回暖:“现在才八点,你要是还想睡,那就再多睡一会儿。”

这种极端寒冷的天气,早上八点也不算迟,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也不是没有。

聂棠揉了下眼睛,好奇地问:“外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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