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小心点就行了。”

如果是这样,那还是非常容易解决,只要他们在回程的时候绕道而行,难道鲛人还能跟头哈士奇一样在雪地上狂奔吗?就是鲛人想,她也没这个硬件条件啊。

“聂棠,爸让我告知你们一声,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让我过来带路。”门外,突然响起了叶远风的声音。

聂棠走过去,很快就打开门,正看见叶远风那种吃了屎一样的面孔。

她微笑着叫了一声:“叶叔叔。”

叶远风对聂棠的感官还不错,最多就是觉得这个小侄女邪门,可是当他看到聂棠身后的沈陵宜时,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初被他当众怼了一场还反驳不了的恐惧中……

叶远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了跟之前那些叶家人如出一辙的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聂棠,我先跟你介绍一下叶家这边的情况。”

“你看到这附近的房子没有?有些房子整个都被冰层给封了起来,这种房子一定不能住,如果你到时候发现自己住的那间房开始有冰层覆盖,就要早点换一间。”

之前他们还在山上的时候,俯瞰下来,就发现这一片小房子中有不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走近一看,就会发现这些折射太阳光的小房子都是被冰层完全包裹住的,看上去像一块块冰糖。

聂棠问道:“可这是什么缘故呢?”

聂棠询问的时候,语气彬彬有礼的,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好奇,这让叶远风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都能教导在玄门吹起一阵邪风的聂棠了,这感觉可真好!

“在我们叶家流传下来的札记上记载,当年叶家先祖一直居住在不成山中,整个家族的发源都是从不成山开始的。如果鲛人觉得有人心怀不轨,就会把这人住着的小屋冰封,所以一旦发现窗户被冻住了,就得换地方,免得触怒鲛人。”

他们走了几步,立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肉火锅的味道。循着这股味道一直走,就看见那头叫胖胖的哈士奇正趴在高高的门槛上,尾巴不停地摇动,哗哗地流着口水。

可当聂棠走近了,胖胖立刻警惕地竖起了双耳,连口水都顾不得流了,凄厉地朝她叫唤了一声,就像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夹着尾巴跑得远远的。

叶远风诧异地看着躲得远远的哈士奇,自言自语:“……胖胖最馋了,还有什么能让它抵挡住肉味?”

不光是叶远风觉得奇怪,就是叶老先生也很不解,问道:“你们在过来的路上,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聂棠面不改色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看到了鲛人的缘故吧。”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柔,但是话音刚落,原本正聊得火热的叶家人全部都哑了,用一种诡异中透着同情的眼神对她行注目礼。

叶老先生的脸皮抖了抖,重复道:“你说你看到了鲛人?”

“是,”聂棠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对吗?”

叶老先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行了,可能是鲛人很久没有看到生面孔,对你多少有点好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都坐下,吃饭,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入了夜之后,就不能再出门了。”

尽管叶老先生说了“鲛人可能是对聂棠感到好奇”,可叶家众人还是一直在饭桌上,用自以为隐蔽的眼神偷偷打量着聂棠。

还有一些年纪小的叶家小辈问自己的父母:“她是快要死了对吗?从前你都说看见鲛人的人离死不远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可是家长却不能不懂事,放任他们继续说下去,立刻捂住小孩子的嘴,赔笑道:“不好意思,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就会乱说话,可千万别介意。”

聂棠微微一笑,还是非常客套地回答:“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家众人还是继续用那种隐晦的同情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么年轻,却已经以最强符师的名头在玄门站稳了脚,可是现在却碰上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惜……

于是这顿接风宴,就在叶家人明里暗里打量的眼神和不知名的诡异气氛中结束了。

虽然那些若有似无的同情和遗憾都不是冲着他沈陵宜来的,可他就憋闷得慌,看到鲛人就看到鲛人了,那又说明什么?要不要全程都是那种看到绝症病人的眼神?

……

等到接风宴散去,叶家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他转头就对她说:“那种什么死亡预兆都是骗人的,以前死过一两个人,又不代表以后还会。你别太在意。”

聂棠很乖巧地回答:“嗯……我不会放在心上。”

她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第二次的死亡,应当是在一个阴暗的地方。

不成山被白雪覆盖,满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算到了夜晚,只要有一点点光,就能在雪地上反射出来,所以说,她绝对是不可能死在这里的。

但是危险也一定会有的,她来到叶家祖地,本来就是别有目的,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不用承担?

叶老先生之前叮嘱过他们,一旦入了夜,就必须反锁住房门,不能再出去,再加上他们白天走了许多山路,也觉得很累了,一沾上枕头和床铺,就开始昏昏欲睡。

沈陵宜在睡着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年春节,你妈妈总不用留在京城拍电影的吧?要不要来我家过年?”

他说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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