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生命中缺失,但剩下该有的,她全部都要给她。

可是到了最后,她惊奇地发现,当她不断地演着那些只需要露脸的角色的时候,她其实……也并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她的棠棠就在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长大了。

她并没有带给她想象中的那么多,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同时,她也不是一个好演员,她的一生原来是这么失败而乏味。

但在午夜梦回的时刻,她还是会想,她还能做出改变吗?她还能从舒适区走出来,当一个能给棠棠作为正面榜样的母亲吗?

陈助理简直都要疯了,她不停地在桌子底下拧聂嫣然的大腿,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这还在发什么呆,有什么好犹豫的?!赶紧答应下来啊!万一下一秒秦导就反悔了呢?!

聂嫣然被腿上的剧痛惊醒了,不知为何,第一时间她想只看看聂棠脸上的表情,她回答:“是的,我能吃苦,我什么苦都能吃,只要秦导您不嫌弃我的资质差。”

……一个人想要脱胎换骨究竟有多难?也许只需要短短几秒钟,也许需要一辈子的拼搏和努力。

可是吕双航还是从聂嫣然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至少从这一刻开始,她总算有了一个当演员的担当和责任。

尽管努力依然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

没有人能精确地计算出,想要取得成功需要多少努力和决心。

总有人能够远远把身边的人都抛到身后,他不但努力还天资卓绝。可是那些天资平庸的人呢?难道就只是这个世界上一堆无用的陪衬了吗?

他觉得聂嫣然作为一个毫无演技天赋和灵气的演员,她终于走到了需要证明自己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吕双航就忍不住去看聂棠,他现在开始觉得,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年轻人,有前途,有这业务水准和双商,可以俯视这世上大部分人了。

从前他偶尔会觉得,圈子里有些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特别深,整天琢磨来琢磨去,贬低这个陷害那个,就是不好好磨炼自己的演技,整一个歪门邪道,特别令人厌烦。

可是当他遇到聂棠之后,他觉得心思深其实也是一种夸奖,聂棠那样的,太厉害,让人除了佩服,别的什么感觉都兴不起来。

他真想教教那些投资商们,想要捧人,就要学聂棠这样捧,出钱也出力,一步步水到渠成地铺好路,别净想着砸钱。

吃过这顿饭,吕双航再次负担起司机的责任,先把外公送回家里,再送聂嫣然母女和陈助理回酒店。

陈助理还处于那种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元宝,啪嗒一声砸在她的脑袋上的狂喜,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不会说话,就只一味傻笑。

至于聂嫣然,她还沉浸在“我竟然能成为秦导电影里的女主角”的大地震中,不想说话。

只有聂棠,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继续打她的消消乐。

吕双航在路口等待红灯转绿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平时有嘛消遣?打消消乐能扩大脑细胞的使用率吗?”

聂棠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打消消乐难道不是为了打发时间吗?”

万箭穿心!

吕双航捂住胸口:哦,心好痛……

他把车停在酒店停车,转头跟聂嫣然示意了一下:“老爷子这边还会安排封闭式的培训,你们都别急着回江城,做好长期回不了家的心理准备吧——哦,对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如果不是春节时候工作人员和摄影师都闹着要回家过年,他连春节假都不给你放。”

秦颂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倒也不是因为他想要当周扒皮,剥削手下一群杨白劳。

而是觉得春节实在太多余了,那个过节的气氛很快就会把他们之前抓住的演戏的感觉给破坏掉,戏份都杀青了,那随便你们怎么造,想放几个春节假都可以,但是这电影还在拍呢,就别想有一天假期!

聂棠在下车的时候故意慢上一步,她忽然问:“吕导,如果老爷子把选角名单放出来,我怕大家的反应会特别大,甚至困扰到您。”

吕双航朝她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这个,这点事,我一个人就能给兜圆喽。”

聂棠立刻道:“谢谢吕导了,若是吕导将来碰到不太合常理的麻烦事,尽管打电话给我,我随时都能赶到。”

……

聂嫣然看着自己的女儿慢吞吞地吕双航的车上下来,显然他们是私下说了几句话。

她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在电梯里,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想着小陈还在,有些话不适合说,她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等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的时候,聂嫣然终于忍不住了,严肃地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了。但是我还得批评你。”

聂棠原本正拧着一瓶纯净水的瓶盖,闻言立刻正襟危坐,把纯净水瓶放到了一边,乖巧地回答:“嗯,我听着。”

聂嫣然看着她那张写着“我很听话”的脸,突然语塞了。

她伸手捂住自己半边脸,坚决不跟她对视,这一对视有些严厉的话就会不忍心说出口。

聂嫣然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吕双航这人挺能贫嘴的,你们小姑娘都叫这风趣幽默,虽然他长得一般吧,可架不住他有才华,有一个有趣的灵魂。而且他成名这么多年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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