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考古队在忙忙碌碌地工作,而他们玄门的参加选手则完全没事做,只能在一边干看着,姚老师看大家实在太无聊了,就出题考考大家:“我们昨天在地面上看到了这一整个东汉陵的走向,你们觉得此地风水如何?”
一问到风水,选手们的话顿时多了起来。毕竟符篆也好,阵法也好,有时候还是更看天赋,但是身为玄门中人,可以画不了符、布不了阵法,却不能不会看风水。毕竟风水这一道已经成为主流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这山型宛若游龙,此地是风水极佳的宝地,也有说这里的地脉气息含而不露,就古人来看,想必是一出最适合下葬的地方,还有说这陵墓的显然超过了侯爵应有的,哪怕跟唐代的公主陵也相差不大。
姚老师闻言,只叹气道:“就只有这些?”
众选手全都懵了,说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全面?
姚老师只得把聂棠召唤回来:“你对这座东汉陵有什么看法,不管是什么,都尽管说来听听?”
聂棠转了转酸痛的手腕,思索了片刻,先抛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就只是个人想法,我觉得这座东汉陵的存在,像是在镇压着什么东西。”
介于聂棠昨晚在《十翼》篇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翻车,大家对她这个结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们每个人都众口一词,觉得这里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唯独聂棠说,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才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建造陵墓,古代的统治者又不是脑残,怎么会浪费这么好的地方?
姚老师挑了一下眉毛:“哦,为什么这么说?”
聂棠微微一笑:“因为这整座陵墓的布局是乾卦,主墓室的标记位置在‘上九’位,‘上九’位本就有极盛而衰的意思。若是这座陵墓的规格当真如此高,那也该选‘九五’位吧。当然我不是说上九位就不好,上九位的爻辞还有暗示收敛锋芒的意思,也就是说,若韬光养晦,卦象还会转盛。”
姚老师终于笑了:“很好,说得对,大家都好好学着点,看事情不要只看皮毛,而要看到最深层的含义。如果这块地真是你们口中的风水宝地,只是普普通通一座陵墓,我们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难道是让你们来看热闹的吗?”
徐临川:“……卧槽!”
他现在觉得聂棠可真是宝藏女孩,基础常识全部缺失,但碰到难题解决起来从不在话下,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主墓室已经找到了,”秦教授走了过来,“但是不适合太多人进去,就算你们玄门的人要进,也分批进,不要一下子全挤进去。”
姚老师对于秦越茗过河就拆桥的本事一点都不陌生了,更不要说,这河都还没过呢,他就先做好拆桥的准备了——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这座陵墓古怪?
……
聂棠很自觉地走在队伍的最末尾,还抬起头不断四下张望。
她之所以从不主动出头的缘由,当然还在于她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胜之不武。
沈陵宜把手上的手电调到最弱,一边照着脚下的路面,一边观察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他真怕她走着走着,人就突然不见了:“你在找什么?”
聂棠笑了一笑,轻声回答:“我在找盗洞啊。”
“盗洞?”他昨天到了村子里,也找过村民询问,得到的回答并不怎么确定,根据那个村民告诉他的消息,这座陵墓之所以能够重见天日,就是因为有个村民在大雨天迷了路,最后摔进了一个盗洞里,于是村支书就把这里可能有座古代陵墓的消息给上报上去了。
但是别的有用的消息却没有多少了。
还有人说这山上一直都有闹鬼的传言。
“我问过人了,说目前只找到一个盗洞。”聂棠语气轻柔,“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墓道复杂,一般都不可能走回头路,最后原路返回的。如果说一口气发现了两位数的盗洞那很正常,可是只有一个,他们……我是说盗墓贼是怎么出去的?”
“而且你看,”她把手上的一个小罗盘亮给他看,只见上面的指针飞快地旋转,连停都停不下来,“罗盘都不能用了呢。”
“先等一下!”在离主墓室还有五米之遥,姚老师突然叫了停,“我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还是我带人先进,秦老你们都在外面稍候片刻。”
秦越茗立刻不乐意了:“刚才我们的人都进主墓室里走了一圈,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你说不对劲就不对劲,理由呢?”
姚老师取下了脖子上戴着一个护身符,按说从外观上来看,他这枚护身符真是极不起眼,就像大街上卖的那种十几块钱一个的,可是现在这枚护身符正在微微发烫。
秦越茗见多识广,知道有些陵墓封存太久,可能会发生许多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好比埃及的金字塔。
当年有许多科学家也进去金字塔研究,回来以后就莫名其妙得了一种不知名的瘟疫,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都因病去世。还有去攀爬金字塔的人,在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金字塔上摔了下来,送去医院一检查,却发觉很诡异地摔成了全身粉碎,甚至可以猜测,是不是在那些人还没摔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金字塔之谜,也就成了无解的谜题。
而同样,我国的历史文化比埃及还要源远流长,只会更加古老神秘。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考虑。
秦教授沉吟片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