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前村,位于可乐城西面约五里,村后是一个山坡,树高草密,是村里人打柴狩猎的好去处。
村前是一条小河,河水清凉,鱼虾跳跃,河上有一条三步宽的木桥,桥的另一端是通往可乐城的道路。
村子里有着三十来户人家,平常时候,打到的猎物、种出的果菜可以到可乐城卖出一个好价钱,,所以,每日的早晨是最繁忙的时候。
但今日却是一反常态,除了偶尔的虫鸟鸣叫之声,整个村子一片寂静。
村子里最大的院子里,正停靠着三辆马车,它们的车厢是封闭的,外边还遮盖着一层厚厚的黑布。
不过院子的大门紧闭,外人无法得知这些神秘马车的用途。
即使这样,每架马车这边还有一个人在把守。
“邴奉,我们今日要走了对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
这个人身上穿得臃臃肿肿的,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身份蜷曲着,借着马车遮挡风寒。
一个高亢的声音答道:“这可说不准,首领要凑足三十人再走,今日一早伊榆带人往城里去了,能否离开,就看他们能否抓到人。”
话音刚落,突然笑着说道:“你看,刚说到伊榆呢,就回来了,走,开门去。”
“希望能抓到人,”臃肿男子苦着脸说道:“再过几天,村子里的尸体都发臭了,不能再呆。”
“这倒不怕,这大冷天的,没十天半月不会变臭的。”邴奉随口的回答着,走过去打开院子的大门。
臃肿男子最是心急,还未等进来的马车停稳,立即问道:“伊榆,今日有入货吗?”
“有,抓到六只嫩羊,正好凑足头领所要的数目。”
刚回来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正是在可乐城里表演百戏的那个凶相男子。
原来他就是伊榆。
“那就好。”臃肿男子高兴的搓着手,走过来揭开黑布的一角,朝里边瞄了瞄,才放心的点头。
“瞧你这熊样!”伊榆骂了一句,“天天喊要回去,舍不得家里的婆娘吗?”
邴奉嘿嘿的笑着,“伊榆,你不知道吗?牛贯上月刚娶了一房小妾,那个妖娆的样子,真的太诱人了。”
“嗤,”伊榆很是不屑,“只要这批货脱手,还怕没女人?”
牛贯正要说话,屋里有人推开门,皱着眉头说道:“就不能轻点声吗?”
然后目光一扫,看着伊榆说道:“有货对吧,那行,把地窖里的人也装上,吃过午饭之后离开。”
这人长得慈眉善目的,说话也的声音也不高,但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敢插嘴的,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车厢里,聂仲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其实他早就醒了。
被骗进箱子里之后,立即知道遇上事情不对,但他并没有象其他童子那样的呼喊和挣扎,而是偷偷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到后来贼人洒进来一把粉末时,其他的童子全昏迷过去了,但聂仲早有准备,用衣服捂住了口嘴
他吸入的量少,醒得也就快一些。
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知道,能够逃跑的机会很少很少,所以他在等,等待着一线生机。
这时,三位贼人转身走进屋内,推开一口放置在大厅右角的水缸,再抽出几块木板,露出了一个幽暗的洞口。
他们顺着梯子往下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敞的地窖。
“这次的都是好货啊。”伊榆呵呵的笑着。
这地窖里,二十多名孩童被绑住手脚,嘴巴被堵住,似乎货物一般随意的丢在一起。
他们有男有女,小的四五岁,大的十二三岁,眼见有人进来,急忙咽鸣着向后退缩。
“别怕,”邴奉呵呵的笑着,“只要乖乖的听话就不会被打。”
说完伸手抓住一个男童的衣领,提起来就往外走。
牛贯则是淫笑着,走到一名女童的身边,右手一搂,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之后也跟着走出去,走路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伸进女子的衣服里乱摸乱捏。
这女童约十岁,挣扎了几下,但牛贯在她的屁股上抽了几下之后,她就安静下来了,只是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滴。
“快点!”伊榆在后边催促着,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他就不明白一个还未长开的女童有什么好摸的。
正在这时,从他身后冲过来一道人影。
伊榆一惊,刚刚转身,那道人影已经抢走了他腰间的短刀,然后用力的往下插。
“啊!”伊榆惨叫,扔下手中的提着的童子,捂住鲜血飞溅的伤口。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袭击他的人正是那名年龄最大的小子。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绑住的绳索挣开。
牛贯距离不到五步,听到惨叫声立即转身,首先眏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雪白的刀光。
“该死!”牛贯狠狠的骂了一句。
他的反应很快,竟然把手中的女童挡在身前。
刀光快速回撤,然后斜掠,牛贯只得侧身躲避。
袭击者要的就是他的闪避,立即趁此机会,从他的身边一闪而过,冲出了地窖。
邴奉是走在最前面的,但他走得快,此刻正在把手里提着的童子往马车里塞,听到牛贯的惊呼之时,已经来不及转身拦截。
“嗖~”
袭击者的速度很快,毕直往大门冲去。
直到这时,邴奉才发现刚才开门让伊榆进来之时,竟然忘记了开闭。
“坏了!”邴奉惊叫,立即一边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