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把天边的云彩染成一片红色,
剑锋或枪尖,在阳光下反射着出道道的光芒。
尝专站在城头上,耳边是滚滚而来的喊杀声,眼睛里看到的是敌人不断地向上爬,而他的战士一个一个从城上跌下去。
尝专怒吼一声,抬起长枪捅在敌人的肚子里,再抽出来,然后刺向另一个。
“将军威武!”
一名亲兵大声喝彩着,在尝专听来,却是无限的讽刺。
几万精兵剩余不到两千,就算威武吗?惶惶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四处追杀,说算威武吗?
尝专看着身边越打越少的士兵,仰天长叹。
突然间,一股英雄末路的感觉从他的心坎中地透而出,渐渐蔓延全身,然后失去了奋勇争胜的心思。
王位之争,胜负已分,他尝专是否应该投子认输?
“不甘心啊!”尝专张开喉咙,大叫了一声。
“尝专,认输吧!”城下传来尝兆得意的大叫,“看在亲兄弟的情份上,我留你全尸体!”
这句话非常熟悉,尝专记得,就有十天之前,自己在俞元城下正是这样对尝兆说的。
“认输?”
我尝专英雄一世,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尝专突然发出疯狂的大笑,被这一句话所刺激,他的斗志再次回来了,只见他手执长枪,大步前行,枪尖闪动之间,每前进一步都会有几名敌人捂着喉咙倒下。
但只是强弩之末。
当他枪尖刺穿敌人喉咙之时,会有另一名敌人从侧边冲过去,反刺他一剑,尝专一声痛哼,长枪一横,再杀一个,但更多的敌人涌过来,然后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血,往外涌,尝专的身体变成了红色,他的双腿被捅了两枪,敌人甚至不到长枪拨出,让他寸步难行。
“还在挣扎吗?”尝兆不知何时已来到跟前,不停的冷笑。
尝专猛一抬头,但血液模糊着他的双眼,正想伸手擦拭,一把长剑刺进他的胸膛。
“啊!”尝专痛呼。
尝兆没有丝毫的同情,抽出长剑,然后横斩,把自己的兄弟斩成两段。
他对尝专有着切骨之恨,一心只想让他快点死,甚至连冷嘲热讽的话也不想多说一句。
“终于完了!”
尝兆头用右脚踏在尝专的尸体上,目视四方,脸上却没有多少喜兴之色。
这一场王位之争,把一个丰饶富足的滇国打个稀巴烂,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五万多精锐士兵各自其主,相互死拼,到现在剩下的不到一万。
尝兆知道,这一场战争自己赢了,但也是输了,接下去要过的将是仓中无粮、手中无兵的苦日子。
他已经开始寻思,一旦外敌来侵,要如何组织防御。
“夜郎?汉国?会不会来呢?”
面对两个强大的敌人,尝兆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想到的只有汉国和夜郎,却忘掉了了滇国境内还有另一股势力。
大理国——名誉上属于三王子尝羌的势力,此刻正把俞元城团团围困,八千多名精兵,正而在城外高声求战,耀武扬威。
守城大将是太子亲信钱较,站在城头上往下望,见到的是黑压的人头,还有的就是晃花了眼的刀枪。
“那来的敌人?”钱较感觉到浑身冰冷。
为了追击尝专,太子尝兆几乎带走了全部精锐,留在城里的仅有两千名老弱病残。
这仗还能怎么打?
钱较未战先怯,越想越担心。
突然间,他的目光一凝,竟然在下边的人群之中见到一位熟悉的身影,不由大声高叫:“江迅,你不在双柏城,为何跑到这里来?”
他等待着江迅的回答,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时,城下的人群一阵涌动,几十名士兵簇拥着一男一女的两名孩童从军阵中走出,然后有人开始高喊:“三王子在此,俞元城军民还不立即打开城门迎接?”
守城士兵一阵大乱。
三王子,滇国的王家正统,太子殿下的亲弟弟身份尊贵无比,,他既然来了,肯定要开门迎接进来。
不过,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尝专也是太子的亲弟弟,不是打打杀杀了一年多,现在正在追杀吗?兄弟之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于是,城上有人叫开门,有人叫别开,很快分成了两派。
钱较的心很乱,不断的想,要不要开呢?
他现在只有二千老弱病残,明显是守不住城的,那么,现在三王子叫开门,自己正好趁机而动。
至少有一个借口,不让别人骂自己背弃太子,卖主求荣。
就在他迟疑之间,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城里的军民听着,我是靡莫圣女卜若地,请速速打开城门。”
她这一叫,城里顿时乱了。
“圣女来了?”
“真是是圣女?她怎么会到这里克来。”
“绝对是真的,我曾经见过!”
然后有人卜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高声大叫:“圣女!”
“快开门,让圣女进来!”
“走,我们去开门。”
“靡莫教是我家的大恩人,圣女来了,还打仗?你们打吧。”这个说着把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
只能说靡莫教在滇国做了太多的好事,它深得民心,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超过了王室。
说话之间,有几十名守军从城上往下跑,在路上不断有人加入,所以队伍越来越大,有的是军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