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护法正流连于折泉城里的青楼酒舍之间,自然会把到达的日子一拖再拖。
已近巳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王护法的身上,他的眼睛微微抖动了几下,还未睁开,是一具香软滑腻的身体已经依偎进他的怀里。
“冬雪……”
王护法含糊的说出两个字,然后,大腿被重重的一扭。
“哎呦~”
这一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了,不由哈哈的一笑,左手一揽,把身边的娇躯搂进怀里,右手已顺热抓住一堆坚挺高耸的软玉,然后是一阵揉捏。
“别动我!”女子一边推半就,一边大发娇嗔,“既然心里想着招枝楼的花狐狸,就快点过去。”
“原来是醋坛子倒了啊,”王护法笑得更开心了,“乖乖的,别不开心,在我心里,十个招枝楼的冬雪,也比不上一个展花楼的暮云。”
“哼,心口不一。”
“绝对不会骗你。”
“真的?”暮云又长又媚的眼睛微微一眯,嘻嘻娇笑道:“昨天我在街上见到了一支金步摇……”
“你想要啊?买!”王护法回答得很爽快,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此次出来,他带了五十金,短短几天,全丢在这销金窑里了……
“真的?”暮云欣喜地在他的老脸上亲了一下,故作扭捏地说道:“要十万钱,实在是太贵。”
“十万钱!”
王护法发出轻呼,这几乎是剩下的全部钱财了啊。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从枕头下的包裹里掏出了一锭金子,随手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才十万钱?一点也不贵啊,买,你喜欢的都买下来。”
暮云接过金子,脸上如春花初绽,口中的称呼也变了:“郎君,你对我真好!”
叫了一声之后,双眼如丝,主动的趴在王护法的身上,不断的亲吻,一双娇嫩的小手也在不断的诱惑着,让王护法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
“也许这就是极乐净土里的好日子吧?”王护法得意的想着。
在总教里,他身为护法,必须做出一副与民同乐的样子,吃的是稀粥,住的是草房,没有女奴男仆,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有时候他忍不住心里埋怨教皇做得太过份了,什么“有福同享,有饭同吃?”身为护法就应该高高在上,能与愚昧无知的鄙夫竖子相同吗?
不过人家教皇都能以身作则,他也只能委屈自己。
现在好了,得出一个巡查南宗战情的机会,让他离开总教,脱离那清心寡欲一般的生活,一来到折泉,就被这里的软红十丈吸引住了,然后彻底迷失在女子柔软的胸膛上。
“南宗的战情?不就是打打杀杀的吗?有何好看的,到时随便写一人结果就可以向教皇回复,嗯~”
最后一声是因为身体的敏感部位被袭击,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真是妖精啊?还会咬人!”王护法笑骂了一句,突然用力,把暮云压在身下。
一时间,床板吱吱作响,一翻激烈的搏杀正在展开。
正在激战之中的还有位于琅琊北部的姑暮。
山脉连绵起伏,让视野除了黑压压的山林,还是黑压压的山林,在这片黑色的山林之上,是涌动翻腾的铅云。
从东泰山至东海之滨,一座巨大的山脉,把琅琊与北海郡、东胶国之间隔阻成两半。
汉国当今皇帝出自胶东,一直以来,对胶东的税赋少收一成,让它变成一块丰腴肥美之地。
但佛陀教的目光却离开这块大肥肉,移向西面的北海郡。
因为东胶国有着大量的财富的同时,也有大量的精锐兵力。
“姑幕兵营!”北宗之主曹量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
在他身后的百里之地,有的混乱,有的死寂。
原本坚固的城池在短短的时间里,被敲开了大门,县衙被攻占,粮仓也落到了佛陀教的手中,几乎所有的汉国官方机构尽数被摧毁。
几万名佛陀教徒肆虐过后留下的痕迹至今未曾弥退。
焦黑的废墟,被夷为平地的村舍。
身体稍为强壮的男子已经进入军队,为的是一日两餐的稀粥。
青壮的女子可以帮军队缝缝补补,稍有姿色的女子为了一小把粮食,可以用身体去慰劳血战了一天的士兵。
当然,这样的行为不叫卖娼,而是为了佛陀奉献自己的身体。
衣裳褴褛的老人,饥肠辘辘的孩童,他们废墟里寻找着可能残留的每一粒粮食。
每天都会有人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也许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们才明白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饭同吃”是多么的虚伪,当然,也会有人想着死后能进入“极乐净土”,享受那说不尽的幸福日子而安详地闭上双眼。
望着身边的几千名士兵,曹量面有忧色。
不到两个月,军队横扫琅琊郡所搜刮而来的粮食在快速消耗着,剩余的已经不足以支撑十天。
总教里,教皇已经开始带头节衣缩食,但下边的护法、长老等人却是阳奉阴违,所以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只要突破眼前这道关隘,进入北海郡,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曹量的目光回转,再次望向右侧的姑暮兵营。
兵营附近,方圆二里之地的范围内,不管是山间和原野,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那是汉军为了防备受到偷袭,也为了充分利用弓箭的威力。
几道烟柱从兵营当中升腾而起,那是汉军在煮饭。
前方在激战,后方还能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