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惊得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眼前的这个猎手,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浑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头部也被遮掩着,只留出了一双紧闭的眼睛。那身夜行衣本来就比较贴身,又被湖水湿透,它们紧紧地贴在猎手的身上,把它的轮廓线条毫无保留地勾勒出来。
凯文的眼睛似乎被胶在了猎手的身上,它那玲珑的曲线在凯文眼中变成了一副只能在画中才能见到的美景,只见它的双腿修长而笔直,不仅小腿肚子上看不出一丝鼓胀的痕迹,就连大腿的曲线也保持着平滑与优美。它的腰身娇柔而纤细,腰部与臀侧之间的起伏宛若一弯新月,又恰似蜿蜒的河流,轻疏回转间更显出迷人的诱惑。它的胸部丰满而圆润,好似地平线上的沙丘,虽不敢直指苍天,却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浮想联翩。
这所有体征,足以证明它是个女人,可是,它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凯文使劲揉了揉双眼,他一直以为身材曼妙的女人应该是温柔娇媚的,怎么可能与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扯上关系?就算凯文百般不愿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确确实实就是地下通道中的杀手,因为在她的双手前臂上,各佩戴着一件诡异的兵器,其中一件兵器已经出鞘,露出了三柄利刃,凯文虽不知道这种兵器叫做什么,但他已然能够确认,第一起凶杀案中两名商人的离奇死亡,就是拜这种兵器所赐。
这种怪异的兵器通过皮制的臂套固定在这个女人的前臂外侧靠近手腕的位置,利刃的刀鞘是一个长方形的细长匣子,这个匣子固定在臂套上,整体长度约是前臂的三分之二。在靠近腕部的地方,匣子的侧端开着三个细窄的方孔,方孔的下方有一个机括牵出了三根结实的细索,细索的另一端联着三枚指环,分别套在了女人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匣子中的利刃平时应当是缩回其中的,只有当手掌握成了拳头,它们才会被机括牵带出来。若不是因为这女人溺水,她的手指已经弯曲得几近拳头,只怕凯文也不敢如此肯定她的身份。
凯文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兵器,一见之下就忍不住暗中称赞它的巧妙设计,尤其是那三柄利刃,它们越过手背微微向掌心方向弯曲着,就像野兽被加长的利爪,正因为如此,凯文更愿意把这种不知名的兵器称做“爪刃”,它近乎完美地与手臂结合着,可以随着手臂的挥动自由轻快地发动进攻,用它的轻、快、利、准、狠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凯文觉得背脊上一阵阵地发凉,就是这种诡奇的武器夺走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让多少战友长眠于冰冷的地下。凯文赶紧摘下它们放到了身后,这猎手非救不可,但凯文不敢确定她醒来之后会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地突然发难,万一真是如此,手无寸铁精疲力竭的凯文只怕不是她的对手,在她的乱刀之下,凯文只怕会变成孤魂野鬼。
解除了这女人的武装,凯文仍旧犹豫不决。
凯文从来没有触碰过女人,谈过那么多次所谓的恋爱,他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曾碰过。虽然他在心中幻想过各种春意盎然的画面,也很渴望与心仪的姑娘发生亲密的接触,但是当真需要他去接触女人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时,他没有了胆量,他只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燥热的火焰被点燃,满心满脑都被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兴奋充斥。
“这可不行!”
凯文使劲晃了晃脑袋,他的心猿意马已经耽搁了一两分钟,他很清楚再延误下去,这猎手就再也救不回来了。凯文挖空心思地寻找各种理由,免得总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提醒着自己赶紧动手救人,可是每次把手伸出去,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了那些刻意回避的情节。无奈之下,他索性扯掉了猎手包裹着的头巾,他想着这女人既然如此凶残,一定有着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只要看着那种凶恶的面容,他确信心中就不会再产生邪念了。
可是凯文失算了。
随着头巾被扯开,这女人的一头乌黑长发从头巾中倾泄而出,一张秀美的脸庞在黑发的衬托下忽然出现在凯文的眼前。
这女人分明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那纯净的脸庞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就连弯弯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都被那一片晶莹的纯白融化。她那挺拔而不失曲线的鼻子、小巧而不缺性感的嘴唇,还有那尖细而不乏圆滑的下巴让这种白净更加错落有致玲珑剔透,加上那一轮在发丝中若隐若现的耳线,更加让人遐想无限。唯一的遗憾,就是那紧闭的双眸让这种美丽失去了灵气,没有血色的双唇让这种美丽失去了活力。
凯文看着她呆呆地出神,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美丽、娇媚性感的姑娘。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把最完美的曲线和最娇好的面容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不会害羞不会躲藏也毫无做作。这样的姑娘,有哪个男人见了不会为之心动,何况是一个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凯文的眼神在她的脸庞、胸部、腰身上来回不停地扫动,炽热的目光似乎要把她身体的每个部分全部融化。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进了凯文的脑海,在凯文心中变幻成一股莫名的冲动,慢慢地滋生、慢慢地膨胀,然后迅速侵占了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最终汇集成汹涌的狂潮,冲击着凯文的所有感官,让他感觉浑身发热、口干舌躁。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