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容恼怒,对着陆游原问道,‘为何太师不说下去?难道他是不想让我报仇吗?’陆游原回答道,‘刘太师不说,说明可能是这其中另有蹊跷,我们得自己查明,还得靠我们自己。’
‘对!’步容握紧了拳头,经历了昨夜之痛,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找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刘太师三人到了王府门口,轿夫已经放好了轿子,等待刘太师上轿。‘雷将军,如今王爷不在,你暂且先听侯老夫的差遣,老夫命你把步王府整理干净,如有线索必须马上上报!厚葬府中人士,郡主与王爷的尸体回头老夫会报至女皇处,看女皇处理!’这边对雷鸣说完,那边又对吴忧吩咐道,‘吴忧,老夫给你十日时间,若查不出凶手以及英雄剑下落,十日后提头来见!’
‘遵命!’二人答道。语罢刘太师就上了轿子,向着皇宫方向去了。
刘太师等人走后不久,朝廷这边便来了两台大轿子停在步王府门口,官兵进来说是女皇派来接步容与陆游原二人进宫的。
开始时步容不愿,心中有恼怒,气愤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凶手,并无心思入宫,他转过头对陆游原说,‘我现在心中只想去找到仇家,我对入宫毫无兴趣。’
‘大哥,我知道你此刻复仇心重,但是仔细想一下我们现在仍未找到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你现在只有入宫之后跟女皇表明心声,还有处理好王爷府身后之事才可离去啊!复仇之事我们当从长计议啊!’陆游原回答道,那张有棱角的脸有了丝丝波澜,他明白步容现在脑中混乱、心里焦乱,所以这时候切不可将其引入复仇之事中。
可能是被陆游原几句话就点明了要处,步容听罢强忍悲痛,拔出插在地上的镇妖剑放于背后,然后大步向正义厅外走去,‘行,你我这便入宫去,看看女皇如何说!’随后陆游原跃身也跟了上去。
步容与陆游原二人坐在轿中,透过窗户,从大远处便看到皇城里外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二川溶溶,流入宫墙。步容一直有错觉皇宫就在眼前,却行了很久才到脚下,这时候轿子停下,他二人依次下了来,前面来了一队侍卫,为二人带路,皇宫之中除了当今女皇之外是不许任何马车、轿子行走的,所以侍卫要带着他们准备徒步入宫。
‘小王爷,皇宫之中是不许带武器进出的,请您把背上剑取下,我派人帮您的剑放在置兵所,待我们出来时再取。’这时候带头的侍卫说话了,陆游原没有武器就罢,奈何步容身上有镇妖剑,所以侍卫示意步容不可带剑入宫。‘取下吧,我们出来再拿。’陆游原见步容脸色骤变欲发作,忙劝道。步容心中气不过,将剑随手丢给了侍卫,可能是手气过重,差点将侍卫砸了个半死。其余手下侍卫不禁偷笑了一番。
皇宫是多么豪华瑰丽自不必多说,正所谓‘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好不威严盛大!‘从此处望,宫中下见南山尽,城上平临北斗悬,竟是如此的壮景!奈何古道连绵走西京,紫阙落日浮生云!’
众人已经进了宫,陆游原望着如此瑰丽宏伟的皇城,不禁停下脚步叹道,俊美的脸庞之上有着丝丝忧伤,步容疑惑不解,问道,‘兄弟为何如此?’‘大哥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批语了吗?’语罢,陆游原径直跟了上去。步容无感,‘我现在心中只有父母仇。’
进宫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色,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此时正值腊月,京城位于北方,理应寒冷不堪、草木不生的,可是这宫中却依然呈现出繁华似锦、鸟兽纷鸣之景,进宫之后步容与陆游原二人丝毫都感觉不到冬的寒冷,反而有种活在二月的春天里的温暖。明明宫外是大雪过后的残雪未消,宫内却又是一片春意盎然,‘二月春风柳絮飘,皇宫仙乐奏云韶。蓬莱殿后花如锦,紫阁阶前雪未消。’步容与陆游原二人诧异,心想这要多少的人力财力,大夏国的统治者豪华奢靡的场面也浮现在他二人脑海之中。
带路的侍卫以为步容与陆游原二人是被眼前花草美景所吸引,骄傲地忙笑着说,‘以前皇宫是没有这等生机的,然当今女皇没有其他的喜好,就单单热爱花草,钟情鸟木,自打她即位以来,就大兴土木,建造了这宫中春城,花费了足足上千万两黄金!才有了现在的皇城瑰丽。’
陆游原听到侍卫如此说,甚是惊讶,然后说,‘难怪当今天下人人想做皇帝,单凭这皇宫居所就高人一等。更别说那无穷无尽的权利了。’步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挑明了说道,‘人人都说先皇勤政爱民、节俭简明,一生为国为民,才让大夏有了复兴之兆。不想如今女皇这么奢侈!当真好吗?’
‘的确,现如今大夏内有北海五胡叛乱,生灵涂炭,江南地区雪灾泛滥,民不聊生。外又要时刻忌惮着东瀛人,他们虎视眈眈,随时会恶扑上来。但女皇却把心思放在筑皇城、建行宫之上,实有不该!’陆游原叹道,‘或许此刻皇宫中的花花草草很美,却很有可能下一刻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可惜你我不能做主这天下事,大夏王朝建国已逾千年,如今若被破,灾难是百姓承受的,其岂是他们君臣所能负之重?’步容也说道,他眉头深锁表情凝重,‘父亲自小让我为生民立命,不想他现已撒手西去,我又无德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