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乱,最后他干脆闭上眼睛,让自己放空,仿佛忘记了一切。

这时,他感觉腹部一阵灼热,一股暖暖的气流游离周身,感觉很舒服。

虞卒一惊,猛地从木床上坐了起来,运起一股灵元朝丹田处探去,“怎么可能,道基封印解除了?”

虞卒欣喜,再一探,发现道基封印并未解除,只不过比原先弱了不止千倍,这样的结果让虞卒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那是希望之火。

哐当。

门被打开,一个身材瘦小,年纪大约十四五岁,身穿灰色衣衫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少年进门,放下手中油纸包着的食物,走到虞卒床边,话语中不满道:“你个小子昨晚干嘛去了,明知道自己有头痛病还跑到山上去。万一哪天你头痛病一犯,从山上滚下去,死了都没人找到给你收尸,哼。”

这少年便是虞卒这些年来唯一的好友,名叫苏小安。

“你这不是把我找回来了么,嘿嘿。安哥别生气。好香啊,有好吃的咯。”虞卒嬉笑着,但心里确实有些感动,只有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少年,在三年前认识自己那一刻起,便真诚相交,无论自己地位怎么变迁,一直把自己当最好的朋友。

苏小安没有说话,只狠狠盯了他一眼,打开油纸,没好气地把里面的鸡仍在他床边,自己却坐在一旁情绪似乎很低落。

虞卒大大的吃了几口,嘴里叼着食物,含糊道:“喂,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知道你担心我,下次不会乱跑了,一起吃啊,你在‘天然居’干活也挺累的。”

“我吃过了。”苏小安淡淡道。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人骂了?”虞卒知道,在天然居消费的,大多都是缙云宗有钱有势的弟子,看起不像苏小安这样打杂的,经常为一点小事就骂人,甚至打人。

苏小安情绪看上去很低落,摇摇头仍不说话。

“你告诉我,是不是齐武那帮人又无端欺负你了?我找他们理论去。”虞卒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物,立即起身。

“得了吧你,理论个屁啊,我起码也是二阶修为,哪有人天天欺负来欺负去的。”苏小安叹一口气,“是季师兄,他可能……可能不行了。”

“季长青?三个月前他外出被凶兽所伤,还没好么?三长老已经请养丹阁陈长老出手了,没治好?”

“治不好了。”苏小安眼中有泪花闪动,“那畜生是活了几百年的青泽异蛇,毒性猛烈无比,陈长老也无能为力。”

看着苏小安哀伤的表情,虞卒能理解。因为季长青在俗世的时候便是他同村,只要他在门中都像兄长一般照顾他,上次齐武欺负他,被季长青知道后,就狠狠教训了那帮人一顿。他对苏小安一直很好,也难怪他会难过。

“青泽异蛇?”虞卒自然知道这种凶蛇,毒性异常猛烈,不过要解这蛇毒也不该很难才对。

“我待会儿便过去看看,这蛇毒很好解啊。”虞卒很随意地道。

苏小安诧异地看了虞卒一眼,随即又想起什么,无奈道:“阿卒我现在烦得很,别在这乱讲了。全宗上下,包括陈长老都无法解的毒,还很好解?你别又把你那些鬼都不信的烂方子拿出来唬人,让我省省心吧!”

“你小子,竟然不相信我。算了,等下我陪你过去看看他总可以了吧,他与你情同兄弟,我与你是兄弟,他走之前我陪你去送送他吧。”虞卒如此说着,心中却已有打算,解这蛇毒他有十分的把握,否则在他兄弟面前,也不会说如此轻松的话语了。

苏小安只遥遥头,神色落寞地坐在那里,根本没在意虞卒所说的话。

虞卒去“送别”季长青师兄的时候已是下午,别具一格的小院外已经有许多在在那里,大多是缙云宗道修一脉弟子。他们一个个表情沉重,有真有假。

虞卒从门外挤进去,见到躺在床上的季长青,看他面色苍白,缠着白布的胸口上渗出黑色血迹,这时旁边一名中年人遥头痛道:“除非有仙丹救治,否则回天乏术,三长老节哀。”

那中年人便是养丹阁陈长老,他身旁那名老者便是季长青的师父,缙云宗三长老。陈长老是炼丹方面大师级的人物,在丹术和医术方面缙云宗无人可及,连他都如此说了,那便不存在希望了。

“我倒是知道十几种救季师兄的办法。”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声音虽小,但是陈长老和三长老却听得真切,陈长老面色一沉,洪声道:“十几种方法?小子你实在怀疑陈某医术么?”

一旁的三长老丧失爱徒心情也十分不好,当下怒喝道:“那个在口出狂言!”

虞卒只觉得顿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在这应该悲伤的气氛下,有人竟笑出了声,心里暗骂:“哪个小子这么不长眼,在这种场合下,陈长老面前说这么无知的话。”

虞卒脖子一缩,退后一步,忙道:“不敢,弟子不敢。弟子只是随口说说,像‘天心丹’、‘紫竹仙草’、‘冰火莲”……这些,弟子以为能解季师兄的毒,只是弟子臆想罢了,请陈长老高抬贵手不予计较。”

周围刚才窃笑的弟子,此刻便哄笑起来,嚷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闻所未闻,这小子脑子坏掉了吧。”

“把他赶走,季师兄弥留之际,这人却来捣乱,拉下去加以严惩!”有几名弟子不满道。

“且慢!”陈长老喝一声,随即说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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