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见龙司盏双眼瞪得滚圆,也急忙劝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切勿动怒,切勿动怒呀。老衲虽然不才,但是仍有一言不得不说。几位的争执,依老衲所见,乃是贪、嗔之障,我佛慈悲,一贪之念,或引杀身之祸,一嗔之妄,可招血光之灾。代施主,得失天命,顺其然则好;白施主,口舌之祸,皆因一念之差;两位龙施主,乖戾业火,伤人伤己。还望诸位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想必诸位也不想打扰郑施主身后的清静吧,善哉善哉。”龙司盏听慧觉一番劝说后,点点头坐回了椅子。
白晓川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慧觉,心里不由得暗自骂道:“你这老秃驴,事不关己就老实念经去,来这儿和什么稀泥!”代德庸一心想夺回舒九的皮毛内脏,哪里听得进慧觉的话,只是愤愤坐在椅子上。其他各派高手谁也插不上话,也不敢随便插话,毕竟白顶山宫、东海派、九剑阁都是威震中原的大派,得罪了哪家都不是闹着玩的,也只有少林这种泰斗级别的门派,以及慧觉这种威信极高的人物才有资格进行调解。
白晓川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代德庸。代德庸手里拿着茶杯,用右手拇指在茶杯口转了一圈,一声轻响,茶杯口像手镯一样掉到地上,滴溜溜转个不停。除了慧觉、龙司盏之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朝代德庸手里的瓷杯看去:只见瓷杯的缺口整齐的像刀切豆腐一样。龙司坤脸色发绿地看着蠢蠢欲动的代德庸,又看了一眼白晓川——白晓川脸上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