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董萍牵着儿子,怒气冲冲的快步走了过来,张兵一见,吓得立刻缩回了手。
解真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张兵一眼,揉着生疼的胳膊,正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强悍健壮的董萍迅速放下儿子,一个箭步横在了她的面前。
“哟嗬,解大美女,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失踪了快两年,又跑回来兴风作浪了啊,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哪?”眼前的董萍,瞪着风采依旧的解真,恨得两眼直冒火。
原来晚饭后,董萍和张兵带着儿子溜溜达达的,来到家附近的小广场散步。
没走多远,董萍就碰到了一个麻将桌上的牌友,两人很快热络的聊了起来,张兵则带着儿子在小广场上,玩儿着皮球。
董萍和牌友正聊的过瘾呢,没想到儿子却抱着皮球跑过来,吵着要妈妈和他一起玩儿。
董萍四处张望着刚要叫张兵,却看到不远处,自己的丈夫和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正在拉拉扯扯,她定睛仔细一瞧,肺都要气炸了。
我的天!这不是张兵的前女友解真吗?这女人消失了快两年,怎么现在又突然跑回来了?
于是她匆匆和牌友告辞,领着儿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解真见蛮横的董萍,对自己不依不饶,看样子是打算把满肚子的气,都准备撒在她身上,气得是浑身直打哆嗦。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董萍,你来的正好,你给我听着,早在前年我就已经结婚了,儿子也一岁多了,所以我拜托你,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老公。
让他从今往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会报警!”说罢,解真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一直都对解真心怀妒忌的董萍,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羞辱一下她,趁机出一出长期以来,憋在心里头的这股恶气。
因为董萍很清楚,直到至今为止,张兵都没有忘记过解真。而这恰恰就成为了,扎在她心头上的一根,尖利无比的刺。
使董萍一直都恨到了心窝子里。
可谁曾想,外表看似柔弱的解真,竟会把话撂的那么狠那么绝,噎的董萍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恨得头发都快要立起来了。
她一个转身,冲着张兵发疯似的怒吼了起来,“张兵,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活腻歪了是不是?说,你和她到底见过几次面?”
“我,那个……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张兵嗫嚅着,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说是吧?好,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再跟你算总账!”董萍见小广场散步的人,此时都在朝自己这边看,使她顿感颜面大扫,一张脸更是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于是她丢下张兵和儿子,径直朝家的方向疾步走去。
解真紧绷着脸,快步朝前走着,听着身后董萍尖着噪子,歇斯底里的发作,可却没有听到张兵,半点儿的回嘴和辩解。
“软蛋!懦夫!”她不禁嘴一撇,发出了一声冷笑。
离开张兵夫妇俩后,心情烦躁郁闷的解真,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瞎逛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成了一锅粥,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左右,她才疲惫的回到家里。
一进门,保姆就陪着虚假的笑容迎了上来,告诉她,苏特利都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问她回来了没有。
解真沉着脸没有作声,径直拎着包就上了楼,进了卧室,她正在换衣服,保姆像影子般悄没声的溜了进来。
解真听到动静一回头,着实给吓了一跳。
她捂着心口,终于忍不住大声吼道:“你还有没有点规矩?卧室是你随便出入的吗?不懂进门前先敲门吗?”
保姆干巴瘦小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答道:“对,对不起太太,是……苏先生的电话,你要不要接听……”
解真一把从保姆手中,抢过手机说道:“喂,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事儿?丈夫出差在外,老婆竟然半夜才回来,做丈夫的打电话问问,你还好意思发这么大的火。
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电话那头的苏特利语气冰冷,似乎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因为,这已经是他晚饭过后,往家里打的第n个电话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暗中盯梢的吗?竟然还明知故问?”满腔怒火的解真,反唇相讥。
“呃……有没有搞错?你趁着丈夫出差不在,在外面鬼混到半夜才回来,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解真,我警告你,你最好自重一点,不要往我脸上抹黑。”苏特利见平时柔弱的解真,忽然如此强硬的跟他说话,诧异的同时,不由得火冒三丈。
原本,就为儿子和苏特利闹僵的解真,整日里苦不堪言精神上极度郁闷,今天又被张兵夫妇这么一闹腾,头简直都要炸开了。
忍无可忍的她,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
“苏特利,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我!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你的附属品和生育机器,一切都要以你为中心。
你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感受?我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自由?”解真满腔的愤怒喷薄而发。
“解真,你该得到的全都已经得到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好啊,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自由和感受。
不过,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把曾经得到的过,全部一点不剩的还给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苏特利语气阴冷。
解真听罢顿时语结,半天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