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棠听到这有趣的话,吃吃的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倒霉。”
黄德才很认同的连连点头,
“可不是嘛,倒霉死了,被逼着出城,还遇上什么追杀,也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混混记恨上我了……要不是遇见了你,我今天可真是……”
黄德才忽然顿住,一脸认真看向盛海棠,
“咦,刚看见你的时候你好像在哭来着……你干嘛哭啊?还一个人跑那么远去哭?”
盛海棠嘴角的笑僵了僵。
脸色不太好的扭过头,看着别处,
“心情不好。”语气中满满的黯然。
黄德才听出了盛海棠话中低沉的情绪。
一个不小心,把别人惹的伤心了,黄德才挺不好意思的,
“心情不好啊……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很正常的,没什么好哭的,装作不在意也就过去了……没关系的。”手足无措的说了这么一通话安慰盛海棠。
盛海棠本来不想再哭的。
可是听着黄德才蹩脚的安慰的话,她忽然就感觉压抑住的情绪一下子就涌到了心头,鼻子被冲得酸痛酸痛的。
很多话她都没人说,也没人懂她的心里难受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安慰她。
一下子听到安慰的话,盛海棠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委屈。
黄德才见盛海棠不再说话了,有些内疚的往前凑了凑,
“你别不说话啊……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我只是……”
“停下。”盛海棠忍着哽咽声打断黄德才的话,冲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
车夫应声抬手勒住缰绳,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盛海棠起身,弯着腰推开马车门往外走。
她必须要下去了,不然又要忍不住眼泪了的丢人了。
黄德才看着盛海棠往马车外走,有些为难,想出声让盛海棠别下去,外面挺冷的。
但嘴张了张,又犹豫了。
就在这一犹豫来,二犹豫去的空子,盛海棠已经下了马车。
马车里的黄德才跟小厮对视了一眼。
小厮不说话,只是看着黄德才。
黄德才被看得有些心虚,
“我……我又没让她下去,她自己要下去的。”
..……
盛海棠下了马车刚站稳,一步路都还没走,迎面忽然就飞驰过来一人一马!
盛海棠吓得眼泪都飞了,根本来不及躲闪。
骑马的人似乎很着急,也没有要勒住缰绳停下的意思。
盛海棠眼睁睁的看着马儿朝自己冲过来,快到跟前的时候,马蹄一跃,从她的头顶上一跨而过!
刺激的跟做梦一样……
盛海洋一脸傻愣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气得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冲着远去的一马一人大骂,
“袁皓!坏小子!急着去投胎啊!小命都被你吓没了!”
...
袁士钦坐立不安的在家里等大夫。
没过多久,终于等来了大夫!
也等来了一个大麻烦……
一身泥巴的盛海棠还在前院的时候,就着急的扯着嗓子嚷开了,
“在哪呢!怎么会生病呢!谁干的!”
袁士钦沉着脸先让袁皓带来的大夫赶紧进了房间,然后将情绪激动的盛海棠拦在了外面,亲自跟她解释。
...
被请来的大夫一直在袁宅待到半夜才离开。
离开之前,给昏迷的南柳服了药,交代了几句要注意的事项和预计南柳醒来的时间,之后离开。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南柳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在床榻边一直候着的袁皓见南柳睁眼了,激动的赶紧凑上去,
“你醒了!快,赶快去厅堂拦拦吧,盛家姑娘骂了我们公子一宿,到现在都还在骂呢!拦都拦不住!”
南柳躺在床榻上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袁皓,眨了眨眼,
“我这是在哪啊?”
……
厅堂里。
盛海棠仍旧穿着一身泥巴的衣服,双手掐着腰坐在椅子上吭哧吭哧的喘气。
骂了这么久,都把她给骂累死了!
袁士钦垂着头坐在厅堂上位,一手搭在椅子边的方桌上,手边放着一盏茶。
见盛海棠在椅子上坐了半天都没出声,袁士钦的手动了动,去端手边的茶杯。
盛海棠斜着眼睛瞟了一眼,
“还好意思喝茶,把我家南柳害成这样,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袁士钦的手顿住。
然后往回缩了缩,
“我……不太懂过敏这类的东西,要是知道,我早就找大夫了……”
“还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连这些都不知道,以后娶了夫人,怎么将夫人照顾好,再有了孩子,又怎么能将孩子照顾好,你这么大了,连这不知道,难道以后都有依靠娶回来的夫人嘛!要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你,你这样的男人,没人要的!”
袁士钦就只说了几句话,就被盛海棠叽里呱啦的回了一大通话,他垂着头,脸色极不好看,却又没办法反驳。
盛海棠这个时候看见袁士钦就来气。
袁士钦说话,她觉得是错,袁士钦不说话,她也觉得是错!
盛海棠神情狰狞的将袁士钦瞪着,
“无话可说了吧!虽然大夫已经看完病了,但是南柳现在仍旧不省人事,我告诉你啊,要是南柳有了点三长两短,哪怕是瘦了一两肉,我都跟你没完!房子我都能给你拆了!”
话音刚落,厅堂外的走廊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