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士钦眼神躲闪的看着地面,故意用生气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你,大晚上的,突然砸这么响,吓不吓人,我都被你吓到了,你得赔偿,也不让你赔别的,就赔我……”
“……我喜欢你……”
“……”
袁士钦的话音落地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
袁士钦坐在窗框上,手里紧紧攥着酒壶一动不动。
“……”
仍旧是安静。
“……”
“……”
除了有呼呼的风吹过,余下的皆是安静。
“……”
袁士钦连呼吸都心翼翼的,一动不动的垂首看着地面,紧张到快要窒息,
“你……”
正准备开口,袁士钦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扒拉了一下子。
咣当!
啪!
然后身后就接连响着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和酒壶破碎的声音。
一会儿之后,窗框里的房间里响起南柳迷迷糊糊的哀嚎声。
“嗯……啊,好痛……”
“我怎么掉下来了……”
“……”
袁士钦仰头望。
看着月亮发了一会儿呆。
想到自己刚刚紧张的要死的模样,再想想这位惬意的睡着聊家伙,一股恼羞成怒的火气在胸腔中慢慢升腾。
袁士钦腾的一声跳下窗框,将手中的酒壶砰的一声搁在窗框边缘,背对着窗框而立,
“笨死了!”
“坐在窗框上面都能睡着摔下去,你笨死算了!”
完,抬脚就走。
“……”
南柳可怜巴巴的揉着脑袋,扶着墙艰难的趴到窗框上迷迷糊糊的看着离开的袁士钦,
“干嘛啊,上哪去啊,都不来扶扶我嘛……摔的疼死了……”
...
刘湛的别院。
别院的午饭也是相当丰盛。
而且与平日的丰盛略有些不同。
今日的菜式加了颍川当地的特制腌肉。
各地的腌肉秘方不同,味道自然不尽相同。
刘湛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做好的腌肉尝了尝。
尝完满意的点零头,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清酒,
“味道不错,与在梁州时吃到的不一样,三叔也尝尝。”
徐练达拿着筷子瞟了刘湛一眼。
他现在没什么心思尝什么腌肉,
“消息传来了,老家伙运着为陛下找到的石头块子这几途径汝南。”
刘湛专心的吃饭,
“经过了就经过了呗,怎么,三叔还想去枪他那破石头?”
徐练达嗤笑一声,
“我对他那石头块子没兴趣。”
“对啊,没兴趣就让他走呗,又不能把他扣在这,阻止他去陛下面前胡乱话。”
徐练达一脸思索状的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菜,
“我不是这个意思,传来的消息中还有一条……”
刘湛不语,等着徐练达后面的话。
徐练达抬头,瞄了刘湛一眼,
“……是老家伙去汝南呆了几,还去了杜炳的府上......”
刘湛顿住吃饭的动作。
饭桌上安静了一会儿。
顿了一会儿之后,刘湛放下筷子,
“这老家伙,太阴险了,趁着我不在汝南,竟然去挖我墙角去了!”
徐练达也放下筷子,
“所以啊,想想法子吧,要么是袁家那位公子,要么是那位叫曾奕的学士,你总得找一个,光杆王爷啥也干不成。”
刘湛抬眸看向徐练达,
“他们两个,我谁也不找。”
徐练达:“?”
刘湛摸了摸下巴,抿唇一笑,
“我去勾搭慕容府的二公子。”
“慕容柱是镇北大将军,与他同盟,踏实。”
“……”
“……”
徐练达:“……别总人家是二公子,怪怪的……人家明明是个姐…...”
...
南柳中午刚从衙门回到宅子里,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歇,在厨房忙活的秋秋慌里慌张的突然朝南柳跑过来,
“姐姐,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将军上午的时候派人过来让你中午回将军府吃饭……”
……
南柳郁闷死了。
累的要死了还要往将军府跑。
好不容易到了,也没在府门口看到平日在外迎接的老爹,南柳心里更是不乐意了,几步上了台阶,走到府门前,直接用脚踹府门,
“开门啊!我回来了!”
府里的厮听见叫门的声音,赶紧将府门打开。
南柳头都不抬的直接往府里走。
一进去就扯着嗓门嚷嚷,
“爹!你让我回来干嘛,你老不知道我现在也是有事业的人了嘛,忙的时候也是分身乏术,不……”
“不……”
“不……”
看见厅堂里坐着的慕容柱和正在话的另一个人,南柳僵在原地,话都不知道该怎么了。
慕容柱看向愣在原地的南柳,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
“承儿,真是不懂规矩,快来见过王爷。”
听到慕容柱的这话,南柳迅速反应了过来,赶紧低头扒拉了几下衣服。
一看见身上的衣服,南柳的心里有些拔凉。
来的急,老爹也没提前通知,身上的捕快服都没换,直接穿着就来了……
这下又曝光了一个身份了……感觉很没安全腑…
南柳站在原地看向似笑非笑的刘湛,干干的笑了几声,
“……见过王爷。”
刘湛打量着南柳身上的捕快服,嘴角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