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乔乔。”白秋展拉住她,眼底划过一丝不解,“就算是她又如何,你就这么介意看到她?”
乔伊不知道,她只是看到那个女子的一瞬,心里就有什么东西压制不住往外跑,更多的应该说是恐惧,连她都无法遏制。
她那时候应当在笑她,监狱关不住她,她早该知道的。
“看你这样,当初我就该直接杀了那女人。”白秋展无奈用力将她拢进怀里,他们饭也没吃就匆匆离席,这时候近午夜光景了,还在街上溜达。
气温不算太低,但是他发觉她浑身都在发抖。
青田将车子开近了些,白秋展强拉着她上了车子,满脸怒气道,“回家。”
车子到了白家,房间里早早就备了热水澡,白秋展抱着她进了房间,闻言劝道,“进去洗洗,这一日都在外面,也不知吃了多少灰!”
乔伊愕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是?”
白秋展摸了摸她额头,笑道,“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我的卧室,我们都定亲了,你住一夜不算什么。”
乔伊红着脸瞪他一眼,又失神起来。
“森林她何时出来的?”
白秋展一愣,知道她始终放心不下这件事,就在她身侧坐下,“很久之前吧,我以为你当真释怀了。那时候被孔子健带走,就一直养在家里,就是那日赵雅美口里的孔太太。”
乔伊听罢,直直瞪着他,“你没告诉我?”
白秋展好笑垂下头,也不辩解。
“所以,孔子健的死绝不是菁儿做的?”
白秋展没摇头也没点头,生气抱着她进了浴室,“你难道不觉得难受,先炮泡个热水澡好不好?”
乔伊一把拉住他,喃喃道,“我后悔了。”
白秋展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这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白二爷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动白蔷。
他低头看了女子打湿的衣领,乔伊泡在水里,半晌没有动作,他弯腰解开她脖颈下的两颗盘扣,“你当真不能自己洗?”
乔伊惊魂未定,忙按住他的手,红着脸道,“我自己来,你出去。”
“二爷,快走!”纵然睡着了,心里到底还念着他。
白秋展听清楚了,不由得好笑又好气,将被子整个盖好,又用毛巾将她头发细细擦拭一遍,叹着气,“可真是睡得很踏实了。”
第二日,乔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抬眼看到白秋展安静睡在身侧,先是一惊,又忙缩了缩脑袋,这人睡得很熟,一时好似不会醒的样子。
乔伊用力推了推他,脸上尴尬笑道,“二爷,我们过几日就成亲,这时候不太好这样子吧?”
“准备什么?”他望着她痴痴地笑。
乔伊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这个人难道不知道他这么笑的时候是要人命的吗?
“我只是习惯性找它。”她解释了一句,又弱弱道,“我现在想回家。”
白秋展带着三分好笑揉了揉她脑袋,乔伊忙小心缩回脑袋,只是傻愣一般看了他半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声音里带了哭腔,“你怎么趁机欺负人呢?”
白秋展摸了摸脸,歪着头沉寂了很久才回过神,“对不起,身上还疼吗?这是买回来的药膏,给你擦擦?”
他说着眼神上下打量她,又道,“左右我看过了,还遮什么!”
“流氓!”乔伊骂了一声,将被子紧紧过载身上。
白秋展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又道,“今日不用回去了,方才伯母过来了,给你送了几套衣服,明日一早再送你回去。”
白秋展好笑将她抱起来,劝道,“这回儿子又闹什么,左右不过是让你睡个好觉,你看你这样子回去,也不像话。”
乔伊一把推开他,整张脸蒙在被子里,“你这下子可真是害惨我了。”
乔伊一股脑从被窝里探出头,看着他的脸色仍旧呆愣地紧,“嫁衣”
这可从没听过准备地这么快。
白秋展利落出门,半晌耍宝似地从外面报出来一捧红的衣衫,“这是一年前做好的,你答应了我,可是之后又偷偷跑了,如今你可算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乔伊接过来,绸缎面料柔软细滑,“所以,你对我是蓄谋已久?”
白秋展勾了勾嘴角,将衣服铺在床上,“要不要试试?”
乔伊忙摇头不迭
“也是累了,不如再睡一会儿。”白秋展碎碎念了两句,又道,“伯父伯母这下子都忙坏了,你回去只怕也得跟着忙碌,日子的确紧了些。”
乔伊看他这副模样,不觉又只是好笑。
“二爷,我爱你。”她说罢,又缩进了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白秋展一把扑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说什么,我刚才没怎么听清楚,真的没有听得很清楚。”
乔伊红着脸,右手指了指他脑门,“没听清就算了。”
“你这辈子总算是我的人了,我爱你。”
乔伊反抗的力气倏忽消失了,两只手臂改为抱着他脖子,这样的话她以为很轻,后来才明白不轻易说出来的话其实很重。
第二日知道晌午乔伊才睡醒,窗帘拉下来,屋子里仍旧透着昏暗,她一拉开就瞧见好大一个太阳,回头看了床上一眼,只是又羞红了脸。
衣服整齐叠放在衣柜另一边,她随手拿起一件,是她惯常爱穿的棉裤和短衫。
楼下,七爷和五爷过来商量了一回婚事的细节,已经早早离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