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挣了挣,越发气的涨红了脸,“白日里是谁说的要娶范家二小姐,如今这大半夜,就算是爬窗户也该去那人房里不是!”
说完看他的脸色转晴,只是一味地笑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反而越发涨红了脸。
“我这里只念着你。”他右手指了指心口,不敢再往前,女孩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勃朗宁。
“这些混账话,你以为还能哄到我?”乔伊红着脸,不觉又委屈地大哭起来,“你若是当真粘着我,就不会半年来对我不闻不问,更不会什么也不问就疏远了我。”
“我没有对你不闻不问,只是你人在北平,我想要见你一面也并不容易,想你想的只不如死了好过,更说什么疏远,你却是你恶人先告状!”
“我竟不知道二爷如此口齿伶俐,惯会颠倒是非。”乔伊说着又抬起勃朗宁,“我们之间如今已经再无可能,你现在立刻滚出乔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秋展脸色剧变,方才还带三分神气的脸色这时候已经全无血色,一步步走到她跟前,硬声道,“你若是真要取我性命,又何必等到现在?”
乔伊垂下手,只是一味流泪不止。
“你又哭什么,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我说我不订婚了,只要你不愿意,我就立马将那个女人赶走,威逼也罢,酷刑也罢,我就不信问不出小皮球的下落。”
乔伊眼睛带泪看着他,之拉住他手臂又道,“你什么意思?你答应了订婚只是为了救出我弟弟?”
白秋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说过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旁人在我眼中从来无足轻重,但凡你一丝的不开心,我就心如刀割。”
乔伊听罢一把推开他,只是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上一辈的事情,我可以放下,你就不能为了我也放下吗?”
乔伊握着杯子的手一颤,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看着他,“林大哥重伤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白秋展顿时撒开手,只是走到窗边望着夜色,愤愤道,“他胆敢将你带走,我就是杀了他也绝不为过。”
乔伊听着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说出这个话,就代表这次的事绝不是他动手。
“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乔伊上前将手送到他手心,又是无奈,“白二爷想要杀我,你却护着他?”
“我不是——”白秋展刚开口,乔伊就捂住他嘴巴,只是仰头浅浅笑了笑,“你有你的无奈,我也明白,所以我从前明知随着你是刀山火海,也总想着给自己一个机会,可你,却不如他可靠。”
白秋展张了张口,这话他反驳不了,只是转过身子垂下脑袋。
“可纵使如此,我心里还是只有你,你那样伤我的心,就是为了看我伤心,看你在我心中又多少位置,你赢了!”冷风袭来,又打了个寒颤,“你是我心中去不掉的那个朱砂痣。”
“当真去不掉了?”白秋展拉住她,脸上又恢复了活力,一双眸子清亮地有些过分。
乔伊低头不答,转身进了房间。
白秋展随着她进去,又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乔伊看着他,又想起前世这个时候,每次见他都觉得冷的可怕,没有一丝温度的人,可是却十分可靠。
“范曦月的事情,你总该与我说一说吧!”她说着靠着窗边,困倦地闭上了双眼。
白秋展将被子盖好,又坐在另一头,“范曦月她不是范昭阳的亲生女儿,这个你早知道了吧!我杀了他父亲,她如今靠近我就是为了报仇。”
“哦?”
“的却如此,而且我还查到,曲连云的死下手的人就是她,之前孔小姐的死就是她亲手促成。”
“孔霞飞待她不错。”
“孔子健杀了她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可是她一个弱质女流,纵使有心并没有这个能耐。”
“这个我说了只怕你又要生气,她和白二爷最近走的很近。”
乔伊这下很久没有出声,白二爷不是一味只喜欢森林,看来所有的男的在利益面前,考虑的还是自己。
“如今森林被她藏了起来?”
“我猜是如此,她手里有这个。”白秋展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铃铛,正是小家伙腿上自小带着的,这个铃铛上面刻着乔笙两个字,却是绝无仅有的。
乔伊那在手里反复磨砂几下,“却是是我弟弟所有,不会有错,但是仅凭这个就让二爷纡尊降贵,会不会牵强了些!”
白秋展哈哈大笑两声,弯下腰不自禁往她脸上呷了两口,“我就知道乔乔聪明厉害,不比旁人。”
“难道是因为赵家?”乔伊在北平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里面写着当年车祸的一些情形,其中就提到了赵昆翔被拍到从车祸山上下来的照片,只是年代太久,其他人又都带着一色黑帽,完全辨认不出来。
白秋展听罢,只是细细拉着她起来,“这件事情你如何知晓?”
乔伊推了他一把,只是偏过头继续睡着,“所以,你留着范曦月,难道是因为她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也就信了?”
白秋展将头在她肩头蹭了蹭,“我信不信都得看证据,何况,若是不查到真相,我只怕永远不得和你在一起。”
乔伊闻言转过身缩进他怀里,“老太太当年对你做了狠心的事,你能原谅我祖母吧?”
白秋展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