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主厅,夙天歌有一丝的诧异,这里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阴暗,而且装饰也是异常的简单。
主厅的屋顶不是呈完全的封闭状,太阳光从半开的天窗以及大开的纸窗外钻进来,一直射到最深处。大厅的四周,几根红木撑住梁顶,而她的正前方则是一张檀木制的案桌以及一个躺在红棕色软榻上的女人。
嗯?在睡觉?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来啦。"淡淡的声音响起,瞬间将夙天歌从纠结的状态中拉出。
"夙天歌见过师叔。"见玄烨姬醒来,夙天歌也是很自然地行了个拱手礼。虽然玄霖告诉她要小心,但在没确定具体情况之前,还是得按正常套路来走。掌握信息,便被动为主动,这是她的习惯。
"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轻轻应了一声便抬起了头,而此时的夙天歌也算真正而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样子。
如瀑的黑发散披着,成熟的脸庞不带一丝皱纹,紫色的女士长袍,微张的衣领露出洁白的皮肤,慵懒的样子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妩媚。
“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您比想象中要年轻一点儿。”岂止是一点儿,在见到本人之前,夙天歌还以为玄烨姬是奶奶或者阿姨级别的妇人,就好比是吴君寻那样,谁知道明明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可看上去还那么年轻。估计就算是对其他人说她只有二十多岁都有很多人愿意相信。
"哈哈,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的,虽然我的确很年轻。"
"……"这么自恋的吗?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玄烨姬摆了摆手,随后坐了起来,紧接着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敛了一些,"其实这次叫你过来,一是想见见我师兄最近几年一直挂在嘴上的好徒弟是什么个样子,也算是满足我的好奇心;二来我作为长辈,既然你到我岛上来见一面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既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那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还是要按照规矩来一下的。"
"规矩?"
"你不知道?你师父没告诉你?"
"没有。"夙天歌摇摇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话说规矩什么的,她可不记得家里那个整天就知道喝酒的老头有告诉过她。
"好吧,不过以师兄的个性没有告诉你倒也正常,毕竟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玄烨姬扶了扶额,随后扭头喊道,"玄袁,把之前我弄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玄袁?
夙天歌偏了偏头,视线随着玄烨姬所面朝的方向看去……
"墨画?"轻轻地吐出这俩个字,随后便见到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卷被推开,紧接着走出高大的身影让夙天歌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诶咧,原来这后面还有房间吗?不过这种用画当门的做法还真是有点……
"师父。"将手中的木盒递到玄烨姬的手上,玄袁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夙天歌,之后便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哦,他是我的大弟子玄袁,也就是玄霖的大师兄,你也可以这么喊他。"玄烨姬一边摆弄着木盒,一边淡淡地解释着。
"大师兄……"夙天歌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大个子,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夙天歌表示她很想知道眼前这人之前在干嘛,这身打扮怎么看都和他那个形象不符啊!
"呵呵,小天歌,你别见怪啊,玄袁平时负责岛上的各种事物,刚刚也是在帮我打扫房间来着。"玄烨姬掩嘴解释着,期间还偷看了玄袁一眼,其中的态度一目了然。
"师父,您要是再笑,信不信以后的卫生我都不管了。"
声音突然响起,淡淡的语气让玄烨姬脸上的笑瞬间僵住,随后瞬间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嘤嘤……玄袁,你要是不管,以后岛上可怎么办?"
"……"假哭!夙天歌站在一旁,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一幕,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做师父能做成这样的……等等,好像她家的那位也是这副样子来着,吴君寻每次求自己做菜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的脑海中……
"小天歌,给为师做点下酒菜呗。"
果然,只能说不愧是师兄妹吗……
"你可以找老三或者老四来做,他们也正好需要锻炼锻炼。"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显然是不吃这一套。
"那个,为师错了,你可不能真把这件事交给那俩个,不然这岛迟早被他们拆了。"
"……"有这么恐怖嘛,俩人的对话让夙天歌有些无语,同时也让她对那俩个没有见过的人充满了好奇。
"你要是不放心倒也可以自己做,毕竟有句话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能拒绝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么多年,她早就被养废了好吧,生活技能……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这种东西。
"怎么样师父,您决定好了吗?到底是让他们俩个来做,还是……"玄袁微微勾唇,那副邪魅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夙天歌都忍不住捂脸。
这里提一句,虽然玄袁长得高大,但人还挺帅的,至少在夙天歌这个阅男无数的人眼中看来是这样的,话说照片应该算吧。
"那~好吧,以后岛上面的打扫就让那俩人做。"大不了就当拆了重建,反正她也不差那点东西,如是想着,玄烨姬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不少。
"嗯,这样才对。"玄袁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