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纸摇了摇头,就算这些都能对的上,那进展的也太快了些。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一会儿自己怕是要**在这院子中了。
这怎么可以?
那边还有一个碍眼的秦云裳呢。
呸呸,就算这里没人也不行。
曲径通幽,在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个四角凉亭。
女子的胡思乱想并没有影响陈积的动作,环视一圈后,他便直接弯身将之抱起,不顾她的低呼捶打,直接来到亭子之中。
护栏坐凳很是狭长,陈积座靠其上,然后将周纸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剩下的则是顺在坐凳之上。
这里是真仙园里较为偏僻的角落,就算周围还没有被绿色填满,但是那些假山树枝也阻挡了外边的视线。
周纸挣扎的力度愈发的小了,来到这种地方后,好像不是刚才的光天化日之下了。
而且,这会儿就这么躺着的话,除了心跳如小鹿乱撞,剩下的……好像还挺舒服呢。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陈积这才开口说道:“今早的时候我给洛州送去了几封信。”
“嗯?”
“其中就有一封是给老周的。”
周纸又瞪了他一眼,随后这才想起刚才他对自己提到的问题。
“那……你说什么了?”
陈积扬起嘴角,道:“和在洛州时说的差不多。”
“哦……”
周纸以为他只是写了一些家常,不感兴趣的同时,心里似乎还有些空落落的。
“尤其是关于你的部分。”陈积接着补充。
周纸又是哦了一声,不过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直平视的双眼顿时抬起,眸子里也在这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光彩。
再之后,她就看到了一直望着自己的陈积,还有那些一直挂在眼角的笑意。
周纸的视线直接垂下,那感觉……就像是个想要偷玩,却被家长直接看穿心思的孩子。
有些窘迫,同时也有些不忿。
所以她再次鼓起勇气,抬头说道:“你……还是那样无耻,故意用玩笑的语气骗我爹爹,最后却真的偷了他的女儿……”
“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陈积无语道:“而且你父亲虽说性子直爽,但那又不代表着傻。”
“谁和你两情相悦了……”
周纸嘟囔着反驳,只是那声音实在太小,小到就连旁边的陈积也没听到。
“什么?”
“没什么?”
周纸心中微慌,随后又转移话题道:“还有几封你都写给谁了?是不是在洛州还有什么相好的没照顾到,怕人家跑了?”
陈积呵呵一笑,无所谓道:“自从重新做人以来,第一个和我有了交集的就是你了,在这期间你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可曾看过我的身边还有其他女子?”
“哼,就知道你会花言巧语……”
周纸的嘴上虽说这么说,不过身上却是轻飘飘的,随后又道:“第一个不是殿下么,虽说当时的她还带着面具,但那也是殿下啊。”
“什么花言巧语,这事老周可以作证,等回去的时候你问问他也就是了。”
“真的?”
“天地为证,骗你做什么。”
周纸本来没有奢求什么的,能像殿下一样,平日里得到他的一些花言巧语,那就很是满足和开心了。
没想到……
竟然还有这么值得纪念的事。
刚刚坠入爱河的女子总是这样的,任何一件“巧合”的小事都能在心中放大,再放大,然后在最后上升到天注定的地步。
“你身边的女子也不少了!”
好一会儿,周纸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然后又习惯性的抬杠道:“既有恩怨纠缠的步家娘子,还有娇小可人的小衡丫头。
哦……还有一个岐国的郡主,叫什么来着……姚……姚青是吧?
这会儿说不定在哪儿回味着你们的逃亡之旅呢。”
陈积挑眉瞥了她一眼,无语说道:“三个里面两个有仇,还因为其中一个被骂的狗血淋头,这就是你说的相好么?就一个小衡丫头还算走的近些。”
周纸哼了一声,不过终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而是接着说道:“肯定是有家信,给武陵王的吧?”
“嗯。”
陈积点了点头,有些怅然道:“是有给他的,也还有给大哥二哥的。”
离开洛州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当初在陈家人身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些亲情,也如那沙漏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掉落了多少。
不过不管怎样,那里也是自己的根本所在。
给陈觥和陈秋的信基本都是报些平安,然后说些凉国近况,并没有多少别的内容。
和他们相比,陈积给大哥陈稼写的就比较多了。
这个曾经的洛州文绝,在陈积的眼中依旧如同一团迷雾般,就算之前的记忆离他如此之近也看不清楚。
好在前段时间在江宁来的那封信让他稍微感知了一些他的存在。
在凉国这里,二皇子卫悌之经常以眼界高远来评价陈积,但是自己看了那封来信之后,陈积这才意识过来,大哥陈稼的语气才更符合那种古人所说“运筹帷幄之中”的气质。
即使陈积对他有过什么所作所为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陈积总还是有些脾气的,自己在这里可以做棋子,也可以做一枚很是听话的棋子,但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当然,他在信中气的多,而且多是于无声处表达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