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壮汉将对手撂倒再低,压的他彻底起不了身后才罢手,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周围的欢呼声比之前弱了许多。
壮汉抬起头扫视四周,这才发现台下的人有一少半都在看着别的地方。
循着他们的目光,壮汉这才发现青衣女子那边的事故。
“娘的,闹事也不挑个别的地方,刚才老子那一记倒拔杨柳使的这么漂亮都没几个人看到。”
壮汉在心里嘀咕着,这种心情简直比在台上输了还要令人不爽。
常年在这里摆场子的他对于那里的热闹完全没有兴趣,不管原因为何,他都早已经见怪不怪。摇头叹息一声之后,壮汉准备收回目光,只是在这时,他却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等等,确切的说应该是两道。
台下的刘营硕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俘获佳人芳心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拒绝短打护院各自让步的提议,身后的青衣女子就走了出来,站在二人的身侧端着胳膊点头对那护院道:“你看,自报家门之后这不就省了许多的麻烦。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人说自己是什么刑狱司的你就信,而我说是武陵王府的你就不信?”
短打护院倒是连头都没抬,而是重新站定之后准备离去。
刘营硕见这青衣女子没有特别要追究的意思,便也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自己和赵通那边也不算太熟,这关系闹僵了的话,总归是对自己不利,然后便笑呵呵的接过话头道:“这样的俗人自然是有眼无珠,不过小娘子日后如果再有这种遭遇的话,报在下刘营硕的名字便可,刑狱司的衙门虽说不算太大,但是在这洛州城里,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哦?”
刘营硕的头才刚刚抬起,青衣女子转过身子对他问道:“难道刑狱司刘公子的名头比武陵王府陈三公子的都要响亮?”
“那要看怎么讲了。”
刘营硕的脸色开始有些不悦,心道这美人也太不懂规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话都不会说。
“小娘子一看就是初来乍到,对洛州城的事情知晓的不多。那陈三公子的名头虽是响亮,只不过他的一言一行为本地百姓所熟知,实不相瞒,陈三公子最近身边并没有其他女子的传闻,所以……”
讲到这里之后,刘营硕便没有继续明说,而是换了个语气道:“在这种情况下,小娘子自然是报在下的名字比较有用一些。”
“陈三公子,啊呸!世子殿下,今天这么有雅兴啊,哈,哈哈……”
台上的壮汉犹豫了片刻还是喊了出来,只不过这一嗓子刚喊出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壮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才下意识的笑了两声。
只不过众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循着他面对的方向望向了陈积那边。
此时陈积耳边的声音满是吸气与低呼,很明显都在诧异这陈三公子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最先有反应的是那微醺护院,他先是下意识的拔腿跑路,只不过还没跑上五步就被两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便装男子拦住了去路。
这俩人虽说看起来不甚高大,但这护院毕竟还算是个行家,一眼就看出了二人的不凡之处,自己如果硬闯的话,别说是二打一了,就连单挑自己恐怕都撑不了多久。
这名知州府护院在这一刻彻底的清醒过来,刚才的酒劲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噗通”一声。
在距离陈积还有挺远距离的时候,短打护院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之后便是不停的弯腰磕头:“世子饶命,刚才小人不是诚心嘴贱,只不过是饮酒多了些才胡说八道的,世子爷大人大量。”
陈积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现在再想看热闹肯定是不行了,自己被认出来之后显然也成了这热闹里的一员。
刘营硕也快步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很想在自己的脸上抽了几下,刚才虽说没有像那下人一样直接嘲讽这陈三公子的品味,但是也拐外抹角的说自己比他名头更响亮了。程度是很轻不假,但以他陈三公子的品性来说,谁又能肯定他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呢。
唉……只能希望这陈三公子是个榆木脑袋,或者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吧。
“刘营硕见过世子殿下,这知州府的无耻下人刚才故意讽刺世子,在下正要拿他问罪,然后为世子出气呢。”
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脱身办法:祸水东引。
陈积无语的扶着额头:“真是上愁,我还以为我已经够厚颜无耻的了,没想到你们这一个个的脸皮竟然比我还厚。”
刘营硕毕竟是出身官宦,所以在听到陈积的这番话后,依旧将自己的双腿站的笔直,只是那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弯到了将近九十度。
他还想再为自己解释一番,只不过此时的身后传来那青衣女子的声音。
“民女见过陈三公子。”
青衣女子在说这话的时候只是嘴唇动了动,倒是她身边的那位女伴开始行起了万福礼。
然而遗憾的是,那女伴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一个小小的常礼都忘了怎么做。一会儿是弯下左腿,一会儿是微屈右腿,好一会儿之后才用右手压着左手,放到胯骨的位置之后双腿同时微屈,完成了这费劲的一幕。
青衣女子发现陈积的眼神有恙,之后才意识到身后女伴的动作,随后她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后,这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