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幼笳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陈积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心意,如果这个事情真的让你累出心病,就算事情解决,那我也是亏大了。这天底下,还没有比公主的身子更为重要的事情呢。”
说完之后,陈积的心中犹自暗叹,自己没有了那执念的束缚之后,自己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不过总的说来,刚才的这番话也确实算是心中所想,所以说的也并不亏心。
幼笳听完,先是有些惊愕的望着他,不过片刻之后便簌簌落下泪来。
像是这般发自肺腑的好话,她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听到过了,上次的时候还是自己昏迷,然后在隔壁静养的时候呢。
“夫君……”
幼笳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幼笳记住了,以后无论有多么的思念和担心夫君,也都会好好的作息吃饭,不会让自己再生病了。”
“这才对嘛。”
陈积一边帮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说道:“咱们本是夫妻,现在连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事情都还没做呢,可得把身子养的好好的,否则,我要如何才能疼爱与你?”
正在掉着泪珠的幼笳听到这话,先是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当发现他目光所及的方向之后,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片刻之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犹如发烧般滚烫,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似乎一个不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夫君你……你……讨厌!”
支吾了半天,幼笳终于给出了自己对陈积的评语。
心慌意乱的她连流泪都忘了,虽说在半月之前,她曾帮着陈积做过某些事情,某些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当时毕竟是在房间之中,里面只有他们二人,所有的羞涩紧张和羞涩都只给他一个人看。
现在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小手,举止亲昵一些也就算了,但是讨论那种床帏之事……可就实在有些过火了些。
虽说陈积的声音不大,她们不一定可以听的到,但是总归是众目睽睽。
她是率真直率不假,可是距离脸皮厚,那还差得远呢。
无限羞涩的幼笳继续急道:“我……不与你说话了!”
说完之后她便准备逃出陈积的控制范围,只是刚刚后撤一步,就又突然有些舍不得。
半个多月的时间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陈积如此亲昵,不管是动作还是言语。实话说,她很喜欢,并且享受这种感觉。
好在,陈积也并没有让她就这么轻松离去的意思,只见他的双手发力,幼笳的双手则是被他箍的更紧了。
“公主还未曾答应呢,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陈积的声音再次响起。
幼笳终于“灵机一动”,然后低头回绝道:“我不,夫君想要的话直接她变得如此漂亮,自然也是……也是……喜欢和她做事的。”
陈积听她说到秦云裳,脑海中这才不由想起,在刚刚不久前,她曾和自己提到过关于云裳的容貌问题。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并未在意。
现在把这两件事情一同结合起来,陈积的脸上又是一笑:“公主这话倒是说反了。而且……这种事情人人有份,哪有找别人代劳的?”
距离陈积稍远之后,受到他的影响减弱,幼笳的思绪也渐渐变得自主起来。
“这青天白日的……夫君是在说些什么。不对……”
此时的幼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剿匪的事情都还没有说完呢,夫君就会转移话题,逗幼笳开心。”
“哈哈。”
陈积的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随后,他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安慰说道:“公主放心便是,你的夫君又不是傻子,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官府帮忙的。”
幼笳沉思一会儿,然后这才微微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幼笳只盼有朝一日能够早些搬进府中,那样的话就算不能帮助夫君分忧,起码也能和夫君休戚与共,同进同退……”
一个时辰过后,那名叫严北的汉子再次返回陈府之中,对红袖儿汇报一番之后,还没等陈积出声询问,然后便直接告退出去了。
望着他那里去的背影,陈积的心中微微一叹,看来这日后过去提亲的事,有点儿不太好办啊……
红袖儿则是直接来到他的身边,说了一句“公子莫怪”之后,然后这才转述道:“那名吏员出了巡捕司,应该是在家中换了身衣服,然后骑着马直接出了城,中间并未和任何人有过接头。出城之后的方向,也确实是金叶山上。”
陈积点了点头,随后就听红袖儿继续说道:“城外人烟稀少,尤其是在临近金叶山的地方,如果后面有人跟踪的话,定然会被那名吏发现,所以严五哥他们并没有继续尾随。”
“嗯。”
陈积道:“能够确定这些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等他回来了。”
“婢子已经吩咐下去。”
红袖儿道:“现在他们已经分为两拨人,一拨在城外等着吏员的回来,另外一拨则是监视着他家院子……”
只是等她刚刚说完,江大却是从前院中急匆匆的跑来,一般跑着,嘴里还一边喊着:“公子爷!公子爷!大事不好啦!”
在陈积和几个女子疑惑的目光之中,江大终于来到了众人身前,没等陈积询问他便张嘴说道:“公子爷,有人状告你强抢民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