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九听着他口中的呢喃，心里无疑是动容的。
他因为疲劳加上生病的关系，脸上瘦的线条更加明显，眼睛有些凹陷，看着非常的憔悴。
她以为他是无坚不摧的大树，至少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如今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她沉声提醒道：“别多想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怕睡着了，你就离开了。”
她听后弯眼轻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跟朋友一样。”
宗暮岁侧头看着她有些疲惫的容颜，“你喜欢孩子吗？”
姬四九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见她默不作声，却也期盼的等待着她的回复。
她回道：“没什么喜欢与不喜欢，还好吧！”
“我们生一个吧？我喜欢宝宝。”
姬四九斜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耳蜗竟然反着一点点红晕，看起来宛如刚懵懂的少女。
孩子?
那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她没有好的童年，也从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
她垂下眼，勉强的笑了笑，“你喜欢你去和别人生，你和我做什么。”
“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她听后心里一震，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岁，你知道吗？像我这种人，会遭报应的。”
没有人比宗暮岁更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不是善类，她做恶的时候便准备承受自己会遭的报应。
“别瞎想，不会的。”
她苦笑了一下，“会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宗暮岁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呼吸的频率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的到。
“前两，是我冲动了，了一些不该的话，我为自己的鲁莽冲动和你道歉。”
她摇了摇头，“不用对不起，我对不起的事也没少干。”
“比如呢？”
“比如，我经常欺负你，撒谎骗你，做事我行我素，没有顾忌你的感受，这么多年只要我需要你都在我身边，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我不该那样做。”
宗暮岁听着她的这些，都是一个笼统的概括，没有单指哪一件事。
“对不起我的事里面，有爱上了别人么？”
姬四九抬头看着他的侧颜，他恰好也正在低头看着自己。
“怎么绕来绕去又回来了？我过了，我和祎洛只是一个合作的关系，仅此而已，只是你不肯相信罢了。”
他瞧着她眸子里的坦然，紧张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竟然会有一种危机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姬四九重新靠回他的肩上，“我没有想要结婚的念头，所以...不会和谁在一起，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下次就不要再随便的猜测了。”
“那为什么出手攻击宗氏？据我调查，常家也遭到了连累。”
姬四九沉默了半晌也没有将原本的事情出来。
出来有什么用呢？
出来只会让他和家里人产生矛盾，自己还捞得一个告状的嫌疑。
她自己可以处理的事情，便不要让他跟着分神了吧！
“我有我的理由，这个我不想，你也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