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和白华父亲算起来也有二十几年的交情。
这边顾非呢?昔日帽子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捅破了天,秦书记来补。
一边是惹不起的主,一边是老朋友,有点难搞。
心中暗骂,没事这么早回来干嘛,早知道多打两圈麻将在回来。
哎~都撞上了,只要硬着头皮调节一下。
陈局好说歹说在安抚好顾非的情绪,到对面茶楼的包间坐下来。
陈局拉住白父,说:“待会让你老婆进去道个歉认个错知道吗?别图嘴巴爽,想想以后。”
“这位年轻人什么来历?”白父望着包间里的顾非。
“反正是个不好惹的主,上面有关系,你听我的准没错。”多余的话,陈局不好说,也就点到为止。
白父了解自己老婆那个火爆脾气,要是让她道歉,非跳起来咬人不可。
犹豫再三,问:“陈局,上面我也认识一些人,要不这样,你透露一下是谁家的公子,我打点电话先通通气,免得到时候搞得难堪。”
陈局作为一个片区局长,地位不是很高,但在自己管辖的范围还算是个角儿,可白父却不听劝,当着自己的面说认识上面的人,陈局觉得有点刺耳,合着你的意思是我官小,遇到个纨绔就吓成这样。
“那你跟秦书记打电话说一下吧,要是他肯听你说,应该用不着道歉。”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秦书记?
滨海作为省会,就一个姓秦的书记。
秦健军。
这个人白父知道,也见过,自然是远远地仰望。
我省一把手。
原来陈局说的上面是指定天花板啊!
秦书记秘书的电话自己倒是有,就是打过去人家会不会理自己,或者因此激怒他,反而重点关注自己的企业,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了。
哎!忍吧。
一步步走了进去。
到白华母子面前坐下。
曲线救国知道吗?
“陌上你瘦了?”
白华母子吃惊的瞪眼。
顾非玩味的看着身边的陈局,陈局尴尬的笑了笑。
“这位是你女朋友吗?”白父指着白露。
“叔叔你好,我叫白露。”到底是苏陌上的父亲,礼貌还是有的。
“你也姓白,真巧,真是一家人啊。”白父一个人傻笑。
白母听不下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吃错药了是不是?”
“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哎哟!你敢对我大吼大叫?长脾气了是不是?”
啪!一巴掌扇了上去。
“再胡闹,信不信我跟你离婚。”
所有人无语了....
司徒青对顾非道:“演给你看的吧?”
顾非冷笑一声,啪起掌。
“别演了,演的真差。我不吃这套...打了我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代尼玛,你别嚣张啊!”白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白父急得想撞墙,我他妈怎么摊上这对傻缺母子啊!
顾非冷笑道:“你们和苏陌上的事我们无权过问,是你们的家事。但是,我这一巴掌是要解决的。”
白华对陈局说:“陈局这里你是警察,你说按照法律,我妈打了他一巴掌,她还了我妈一巴掌。这事怎么算!”
我日!我是来和稀泥的,你这把泥巴倒在我身上。
陈局当时知道,这种事,双方都出手了,也就批评教育,都没什么伤,也就算了。可这话不能说。
“咳咳咳...”陈局咳嗽了几下提醒白父,是你该表演的时候到了。
民不与官斗,白父的经商之道。
随便找个茬都够你吃一壶的。
于是冲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到桌子上,转到顾非面前。
“什么意思?”
白父挤出笑容:“小兄弟,这两万块钱就当做赔礼道歉,你看看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白华母子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骚操作,正要起身制止,却别白父呵斥一声。
母子俩气呼呼的坐下。
陈局挤出笑容看着顾非:“顾少,卖我一个面子,我和白兄相识一场。这事就算了。”
最近的顾非有点飘,火气更大。
你见过那位神豪被人扇过耳光。
说出去都怕丢人。
“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陈局的笑容僵硬在那里。
顾非起身拿起两万块钱直接朝空中一扔。
白花花的钞票散落一地。
人都是有脾气的,一个毛头小子当着竟然如此嚣张,白父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要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小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用得着相见吗?”顾非冷笑着摇摇头,“这事一定是不能这样轻易解决的。”
白母说:“哎哟我去……你还想怎么样,杀了我吗?我管你是谁,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又能拿我们怎样?陈局你评评理,你打了我儿子,我打了你一巴掌,你也还了,还要恐吓我们,你说这事怎么办?任由他无理取闹吗?”
我日!有把皮球踢过来了。我只是一个过路的,处于好心来和稀泥。
头发长见识短。
现在这个社会,你以为什么事都能在台面上解决的吗?前段时间就听说在帝都晚高峰时候有个索纳塔阻挡了某个神秘少年的道路,而神秘少年打了索纳塔车主一顿,并且开车撞路边的电线杆,严重造成交通堵塞,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后来警察内部传言,那个神秘少年就是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