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崂骂道:“闭嘴,别他娘的竟跟着村里那帮没见识的瞎起哄,大夫都说了,郑季是得了一种叫喑痱证的怪病,才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哪是什么鬼上身。
王屋村那个神婆连自己孙子的命都保不住,你居然信她!你脑子进水了吧!”
田垄别看身长八尺,脑袋能磕到门框,其实是个怂包,见大哥骂人,赶紧缩缩脖子,不再言语。
五大金刚将茅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果真半一点值钱东西都没找着,王崂骂骂咧咧的给了床榻上的郑季两巴掌,顺便扒开裤子嘲笑一番干蚯蚓,大摇大摆的带着兄弟离去。
榻上,只有眼珠能动的郑季眼神中如有幽绿火焰熊熊燃烧,滔天恨意几乎如有实质,溢出眼眶。
忽然,一声浑厚嗓音在他身边响起。
“唉,郑季,十几年没见,苦了你了?”
郑季眼眸一亮,激动地呼吸急促,脑袋微微颤抖,随后便有热泪顺着眼角不住流淌。
茅屋内,凭空多出两个中年男人。
皆是肤白如玉,仪表堂堂,不过其中一人穿着粗麻葛衣短,身材更加魁梧健硕,像个保镖扈从,另一人则摇着羽扇,穿一身雪白锦袍,戴逍遥巾,十足一位养尊处优的王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