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毅直接赏了她一记板栗,“没得商量,就从今天开始,这是你自己说的。”
杨柳欲哭无泪,只想抽自己嘴九百个嘴巴。
吃过了饭,莫毅就像吃了颗十全大补丸,顿觉精力充沛,浑身使劲儿。
他让婷芳和程风留在屋里疗伤,带着其他人关上房门,外出散步,等来到山坡边沿,朝香料村方向望去,发现村子还在,奇怪的问:“空海师傅,怎么村子还在啊,不是应该已经一把火烧了吗?”
空海呵呵笑道:“这就不关我事了,是小丫头拦着不让烧的,她说这件事你的功劳,所以第一把火必须让你来放。”
杨柳闻言得意万分,双手叉腰,小脑袋高高扬起,“嘿嘿,大哥,这事我办的漂亮吧?开什么玩笑,第一把火除了大哥你,谁有资格放?”
“额……”莫毅无语,小丫头这话哪里像个做好事的人说的,分明就是土匪下山祸祸村庄时才说的话,不过其中的一番好意,他是清楚的,“那就别等了,今天就烧吧,百来户的村子,想烧干净怎么也得一天一夜。”
“好咧,我这就去通知老雷他们铺柴火。”杨柳一挥手,大姐头版道,“卫青,兔美,盼儿姐姐,我们走。”
四人扬长而去。
过不多时,就见村长程雷等十几个汉子跑来跟莫毅问好,随后去往坡下,将十几车用油布盖着的干柴运往香料村。
柴火不能提早铺在村里,只能现铺,否则露水一打,就受潮了,会导致火烧不旺,冒出大量黑烟,所以在没接到指示前,都是装在车上,用油布盖着。
临近黄昏,香料村已遍地铺满干燥木柴,在杨柳指挥村中汉子泼洒好桐油后小跑到村口,用火镰火石搭着火把后递给莫毅。
“大哥,人都撤离了,可以点火烧房子了。”小丫头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火把。
嘿嘿,放火这事儿,她一直想干,却一直没机会,如今总算能过一把瘾了。
“放火不是好事,你就别尝试了,我自己来。”莫毅把杨柳手里的火把也拿过来,双手各举一支,跃上屋顶,朝村中央飞去,一路上以丹田气高声喊,“要点火了,还有没有人,要点火了,还有没有人?”
一路喊到村子中央,发现无人回应,这才将祠堂旁的几栋房屋引燃。
茅屋扑了干燥木柴,有浇了桐油,火刚燃起便火焰飞窜,转眼已吞噬了房屋,莫毅施展轻功,一圈圈引燃房屋与路上木柴,希望在最点时间内将村子烧透。
等他回到村口时,整座香料村已被火焰包围。
防火沟与河道相连处已被村民掘开,猩红河水中投射着跳动的赤色火焰,场面诡谲,难以形容。
很快的,有许多着了火的老鼠、毒蛇疯狂往村外逃窜,都落入防火沟中,滋滋作响。
“阿弥陀佛,大火已经引燃,大家都会山坡上去吧,闻久了伤肺。”空海唱句阿弥陀佛,提议道。
莫毅没有意见,调转车头返回,临走时回头查看,发现程雷等人各个泪流满面。
到底是住了好几代人的村子,眼看就付之一炬,说不伤感,绝对是骗人的。
这一夜,大火熊熊,遮天山下浓烟滚滚,却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莫毅和空海、兔美都没有睡,而是在离村半里处驻守,随时防范火势蔓延。
夜里,莫毅问了小姑娘伤势如何,兔美赧颜道:“大哥,跟那胖妇人一战,我虽然险象环生,却半点伤都没受,论起来还比不上杨柳,她的屁股都摔青了一块。”
“呵呵,傻孩子,那么拼命还没受伤,这是走了大运,有什么可难为情的。”莫毅笑道,忽想起空海被那胖妇人在胸口捅了一棒,忙问他上的咋样。
“有劳莫施主惦记,贫僧皮糙肉厚,早已痊愈。”空海微笑道。
兔美却告密道:“大哥,你别听空海师傅的,他差点就被哭丧棒上的阴气煞气伤了心脉,这三天来每天在太阳下打坐练功,还不断念诵经文,才好险没死的。”
莫毅闻言不悦道:“大和尚,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好歹是并肩作战过两场的,居然还瞒着我,黑风老妖那些伤药有用得上的吗,有的话只管拿去用,别客气。”
空海笑道:“过程不重要,贫僧此刻是真的好了。”
莫毅见他脸色红润,气色不错,不像有什么隐疾,点头道:“行吧,好了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话,有事就说,别客气。”
空海笑着道谢。
一场大火不出莫毅所料,真烧了一天一夜方熄,而且厚厚的粪堆被引燃后爆发出惊人的助燃性,让火势更上一层楼,直冲三十数丈的高空,看着就像要把夜空烧个窟窿似的。
莫毅三人见势不妙,又砍倒隔火带后十几排大树才没让火势蔓延。
第三天早晨,香料村已化为一片焦土,烧成碳的茅屋和黑漆漆的石头虽然不再燃烧,却仍在冒烟,整座村庄在大冬天依旧热浪滚滚。
莫毅看了看,道:“你们都回山坡上吧,我和空海师傅要上山毁了水坝,把水引过来。”
杨柳、卫青、兔美也嚷着要去,莫毅想想,便将他们带上了。
兔美实力不弱,应付山洪没有问题,自己和空海则完全可以照顾好杨柳和卫青。
如此一来,顾盼儿就被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