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险些把自己的命丢了?!”莫毅忙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牛慈玄见年轻读书人十分紧张,笑着安抚,“放心,放心,那孩子只是被冷水激了一下,有些发烧,贫道已经施针用药,最多三天,保管他重新生龙活虎。”
莫毅松了口气,忙请牛道长带他去探望卫青。
牛慈玄让他先穿好衣服,说如今邹家热闹非凡,披个褥子出门,实在有失高手风范。
莫毅无奈,只能照做,结果在榻上弯腰穿靴时,喉头忽然一甜,一口暗红鲜血直接喷在地上,眼中天旋地转。
牛慈玄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哎呦,怨我怨我,你跟鲶鱼精搏斗时受了不轻的内伤,我居然忘提醒你,实在是疏忽了!”
莫毅吐了口血,脸色愈发苍白,却仍摆手笑道:“这事怨不得道长,是我自己疏忽,没察觉到自己受了内伤。”
牛慈玄扶着他躺下,说:“我看你这状况比卫青糟糕多了,还是卧床静养,先吃我几幅活血散瘀的汤药再说,就别再乱动了,等明天卫青身体好转,我带他来看你,都在一个院子,也就是几步路而已。”
莫毅还是不放心,摇了摇,重新坐起,“我还是先去看看卫青,不然一颗心悬着,也没办法静养。”
牛慈玄拗不过他,只好帮他裹上褥子,扶着去看卫青。
邹家是座三进的宅院,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数是殷实人家。
两人刚出了门,院中的邹吴两家子孙便赶忙跑来行礼问好,莫毅受了内伤,十分虚弱,便让牛慈玄代劳一一点头回应。
说来也是邹老太爷画蛇添足,为表示尊重,把莫毅和牛慈玄都安排在了东侧客房,却把卫青一人安排在西侧。
害的莫毅要拖着病体穿过天井,才能见到卫青。
房门并未上栓,两人直接推门而入。
榻上,卫青盖着厚实的被褥睡得正沉,莫毅见他脸色尚可,呼吸平稳,也就放下心来,没有出声喊醒少年,转身关门离开。
走到半途,路过正堂时,莫毅忽然道:“牛道长,我有一事想请道长帮忙。”
牛慈玄见他这么客气,不大高兴,“什么帮不帮的,咱们如今已是过命的交情,有事尽管说,只要是我牛慈玄能办到的,绝没二话。”
莫毅笑笑,心说这位老哥当道士真可惜了,就这四海脾气,去墨家当任侠更合适。
“牛道长,我和卫青一路上一直各背着一个竹箱,不知道长可否有印象?”
“嗯,有印象,你们儒家弟子出门远游,都爱背着那玩意儿。”
莫毅点头,“我醒来以后没在自己房中看到那个竹箱,想来是昨天一战,跟我一起落入秀水河中了,那竹箱里不但有我们远游用的用具盘缠,还有口家师赐予的宝刀,万万不敢丢失,还请牛道长帮忙打捞一下。”
牛慈玄笑道:“瞧你这事情求得,就跟我是个眼瞎心暗的傻子傻子似的,你连跟鲶鱼精以命相搏时都不愿摘下那竹箱,我又怎么会任由它沉在水底。”
他拍拍书生肩膀,“尽管放宽心,今天一早,我已经让邹吴二老叫了村里的几名船夫去打捞那只竹箱,此事由吴老丈亲自盯着,出不了差错。”
莫毅作揖致谢。
回了房间,莫毅躺下休息,牛慈玄则写了药方外出抓药。
本来他有瓶效果不俗的伤药,可惜之前左臂骨折,自己全吃了。
莫毅只跟王叔学了三年,内功精湛,却不懂如何运功疗伤,想学武侠小说里那样盘腿打坐,轻轻松松搞定内伤,却有心无力。
不多时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邹家曾孙女,端来清粥小菜,伺候莫毅吃饭,本来还想一口一口的喂,可莫毅这种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大叔哪里消受的起,忙又忍着疼坐起喝粥。
邹晓福见莫公子对自己客客气气,心中倍感失望,施个万福,退出房间。
来到门外,二八少女气恼的跺了跺脚。
哼,本以为自己抢在第一个进门伺候,定能让莫公子一见倾心,没曾想这儒家书生看着机灵,却是个十足的榆木疙瘩,自己的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
走出几步,院里一众少女莺莺燕燕的围了过来问东问西。
一名胸口波澜壮阔的姑娘紧张地问:“大姐,莫公子见你亲自给他喂饭,啥反应啊?”
邹晓福模样俏丽,可论起胸口风光,却完全不能和蔚为壮观的二妹,邹有容相提并论。
见那副娇憨模样,十个男人有八个都无法抵抗,邹晓福只觉得这一仗自己要输,便没好气的道:“啥反应也没有,我看他要么喜欢男人,要么就是家中已有婚约,不敢违背,所以哪怕是喜欢上我,也不敢说出口。”
邹有容拍拍胸口,颤巍巍的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只要莫公子不是个毛手毛脚的色胚,我就敢进去送饭了。”
邹晓福分明从妹妹眼中看出了一丝窃喜,心中冷哼,直径朝院门走去。
呵,还吓死你了,我看你巴不得自荐枕席,给莫公子暖被窝吧!
十里八乡的少年郎,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有莫公子这般气质出众,文武兼修?
那往人堆里一站,活脱脱是在一堆泥人儿里站了个用清风明月黏成的玉人儿,完全不是一类。
可为什么这样的俏郎君,就也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