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乍听之下，苏小暖只意会到“欺负”两个字最原始的意思，可是在向阳绕有深意的眼神中，她似乎慢慢领过会来。
她是未经人事，但不代表着她对成年人的事就一无所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秀外慧中、慧质兰心的苏小柔同学也有这么奔放的一面。
自家人当然维护自家人，在一番思虑之后，苏小暖愤恨地得出结论，“陆韩这畜生……”
向阳听完又是不可抑制的笑。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话题，毕竟两个都是成年人，何况苏小柔和陆韩之间早已暗度陈仓，有了丫丫，就算陆韩再怎么欺负苏小柔，那也都是合情合理。
但她还没有和向阳有过。算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有十一年了。
向阳的笑声渐渐淡去，但空气中的热度却不停地往上爬。
有些事避无可避，比如说他搬过来要和她一起住。花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只有楼上那一张床。
“小暖，你是不是说过等你二十岁的时候，我再教你那些大人的事？”
有吗？
好像有吧。
苏小暖的心跳已经快到像要蹦出嗓子眼了，眼风拼命地往上斜，依然维持着定力拼命地装个蒜，“大、大人的什么事？”
向阳没给她机会，“就是你姐和陆韩一样的事。”
苏小暖感觉自己现在的头顶一定冒烟了。
“你以前说不懂，现在懂不懂？”苏小暖像一只被煮熟的螃蟹，一点都没发觉向阳的眼里的促狭。
“不懂！”
向阳紧追其后，“那你想不想懂？”
苏小暖的头摇得跟只拨浪鼓一样，“不想懂。”
“那可由不得你，你以为你还是当年未满十八周岁的苏小暖？”
向阳挑着眉头睨着她，苏小暖一点也不怕，还笑得很嚣张，“那你要怎么教我？”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挑衅，简直就是事关男性自尊问题了。
“等你姐他们回去了我会一次性把你教会的。”
向阳总是说她的脑回路非常清奇，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她的思想很奇葩。
像现在这样，向阳暗示的这么明显，她想到的问题却是，“你对这些事怎么这么懂？”
还没等向阳回答她这个问题，苏小暖又抛出新的难题，“向阳，你和我说实话，我们分开的五年里，你……有没有和别的女生在一起？”
她也知道这么问有点伤人心，但她不想藏着掖着，更不想每天靠猜测过日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不是不能理解。
怀抱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包括他的表情也跟着冷漠，“你觉得我会一边找你，一边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做这种事？”
这种事好像不大可能。
苏小暖在心里默默判断着。
“要是我和其她女生在一起，你觉得我会在和她发生关系后不对她负责？”
向阳的这句话一出，苏小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错了……”
“晚了。”
苏小暖觉得自己完美地诠释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错了，真的错了。向阳，我今晚就让你教我好不好？”
如果要这么说，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向阳果然停住脚步，回头倨傲地看着她，“等晚上了再说，今晚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暴躁如雷的不止苏小暖一个，还有一个苏小柔，只不过她想解决的对象是姓陆的先生。
自从见过双方的家长后，天天晚上折腾她到半夜三更，不厌其烦，还花样百出。
苏小暖也就比她小五岁，还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哪像她，命运用凄风苦雨来形容都不为过。
最主要的是还当着向阳的面。刚才他那一声笑，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这一切都归咎于前面这个罪魁祸首！
“今晚我和丫丫回我妈那里去。”
陆韩是个皮厚的，或者说在他看来相爱的男女做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不做才不正常。
也就被苏小暖无心问了一句时有些尴尬，等尴尬过去后他就理直气壮起来，顺道在向阳这个小童子面前风光地显摆了一番。
当然，这番显摆是瞒着苏小柔的，不然他指定要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
“今晚不碰你，但是你得跟我去面包店。”
苏小柔，“……”
面前的人，砍也砍不得，煮也煮不得，只能自己慢慢咽下这口气。
幼儿园布置了一个手工作业，丫丫小朋友见风使舵，为了明天交差，果断抛弃了倾国倾城的姨丈，转身就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被她冷落多时的小姨。
“小姨……”
苏小暖不用看就知道小妮子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绷住笑，板起脸，“干嘛？”
也不知道遗传的谁，小姑娘眨着无辜的黑眼睛张口就来，“我们老师说小姨的花好漂亮。”
“你们老师？你们老师见过小姨的花？”
谎言当场被戳穿，但小姑娘表现得很稳重，阵脚一点也不慌，“嗯，我跟我们幼儿园的老师讲我们小姨的花很漂亮，然后她们就都知道了。”
“哦，这样啊。”
“嗯，”女孩一点一点贴过来，“小姨，你能不能帮我做一枝花啊？”
小狐狸露出了小尾巴，苏小暖暗叹一口气，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江湖救急了。
一大一小在二楼做的手工，按小丫头的话来说，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