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少,单单是亲他的那一下,就让他成为撬了向阳的墙角的人。
苏小暖和陆韩的互动,在秦游眼里,成了情意绵绵的一对儿。
“刚才向阳和那个沈薇亚也是像你们这样情意绵绵,恩恩爱爱,我对你们这些优秀学生谈恋爱也是服了,挺肉麻的,真的……”
陆韩没有给苏小暖听完秦游的话的机会,当机立断拽着人走了。
情意绵绵,恩恩爱爱是吗?
苏小暖是被迫着走的,陆韩的步子很大,时不时踉跄两步,刚找到正确的步伐,因为陆韩走得急,步伐又被打乱。
他和沈薇亚情意绵绵,恩恩爱爱了。
终于在苏小暖心神不宁地绊了一跤,差点摔倒时,陆韩停止了脚步。
静止后陆韩就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力量,苏小暖终于跌坐在马路牙子上。
“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分手?这么舍不得,为什么还要分手?”人很多,陆韩不想太引人注目,声音在喉咙里被压低了,但陆韩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是很明显。
苏小暖刚要站起来,被后一个重力往下拉,人又跌回原处。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啊?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陆韩见苏小暖爬都爬不起来,咬牙切齿地将人提了起来,“那个人说的话你也信?你信他,还是信向阳?你现在给向阳打电话,现在就打,问他是不是和沈薇亚在一起了!”
等她反应过来,陆韩已经从她口袋了掏出手机了,苏小暖慌忙抢过手机,“别打,别打。”
“觉得痛苦,现在回去求向阳,还来得及,这样作贱自己算什么回事?!”手机被抢回去,陆韩狠狠踢了马路边的石墩一脚。
他妈是一个侏儒症患者,他爸自从三年前得了病,每天被病痛折磨着,就这么赖活着。他看不惯好手好脚的苏小暖这样糟蹋生活,糟蹋自己。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矫情的人在无病呻吟,当真遇上难处,看她还有没有心情玩这些!
苏小暖两只手紧紧抓着手机,抵在胸前,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
陆韩照着石墩又是一脚。石墩坚硬,踢得他的脚阵阵发疼。回头去找秦游,却不见踪影。
踢什么石墩,应该回去找那个小矮矬,刚才还真不应该拦着苏小暖,就让她踢死算了。
和向阳回去的路上,一路的沉默。等下了公交车,走进寡妇巷,沈薇亚才开了口,“阿阳,那个秦游是谁?”
沈薇亚这个问题问得颠三倒四,但向阳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他是我妈的继子。”
乍然听到一个继子,沈薇亚还转不过弯来,等她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后,一想到向阳还和秦游那样的货色扯上关系,又是一股冷飕飕的恶心感。
“什么继子不继子的,我觉得都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刚才你不说了么,你两岁之后就没妈,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有些人不需要你浪费时间。”沈薇亚的语气笃定,仿佛这事她就能做主了一样。
向阳若是和那个秦游扯上关系,她或多或少也会被直接或间接地和秦游扯上关系。
她的生活她不希望出现秦游那样的人。
向阳对沈薇亚的话不知可否,走的过程中,脑海里想的不是秦游,而是那袋被扔在地上的衣物。
他突然有点好奇,乔玉涵会给他买什么样的衣服。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向阳没有接腔,沈薇亚审时度势,换了一个愉悦的话题,“对了阿阳,明天早上你有预赛吧。”
“嗯,100米预赛。”
向阳果然回答了她,沈薇亚很喜欢这样有问有答,说明说这些话时向阳的心情还可以。
他很绅士,不赞同或是反对的话,很少当面驳斥她,让她抹不开面子,更多的时候他则用沉默来代替。也是因为摸清他的这个脾气,所以向阳不说话时沈薇亚的心里难免会紧张。
“到时我去给你加油。”沈薇亚微笑着说道。人手一份的运动员花名册里,她早就将向阳的比赛项目和比赛时间用红笔全都圈了出来。
走到那个水井边,这个时间早已没有人,只有井边还留着流水的痕迹。
“你有参加比赛吗?”
那本花名册里有所有运动员的资料,他这么问,只能说明他没看过那本花名册。至少没看过她的。
“有啊,不过明天没有我的项目,后天下午,1500米。”
她的体育不差,但她最擅长的还是长跑。比起100米这样充满速度和激情的项目,她更喜欢比耐力的项目,刚开始冲得再快都没有用,得看最后谁能坚持到底。
“到时候我去看你比赛。”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宿中上学,哪怕不是在一个班,每年的运动会都会相互关注,相互加油。今年也不例外。
“好啊,阿阳来看我比赛,那我更要好好加油了。”沈薇亚的脸上难得带上几分少女般的俏皮可爱。
走到家门口时,已经是暮霭沉沉。沈薇亚却向向阳借手机,“我手机好像没电了,借用一下你的,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向阳拿出手机,递给了沈薇亚。
在通话记录里,沈薇亚找到了一个只有手机号码而没有名字的未接来电,看时间,是下午第三节课。
后来向阳拨过去这个号码的时间是第三节课下课后。
她的记忆力不错,但为了以防万一,沈薇亚还是多记了几遍。
晚上向里拿出书本准备写作业时,那本简易的白色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