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肃机场——驰家二爷驰冲与三爷驰啸在十年前玩儿票的小项目,如今已成为港城最繁荣兴盛的交通枢纽,也成为私营企业致力公共服务,弥补经济下行压力下政府财政不足的成功范本。
在机场a区出口处,将一身便服穿出回头率百分之百的向二小姐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滚动播放航班信息的电子显示屏,冷飕飕的视线几乎要在上面戳出一个洞来。直到肖毓青较平日里明显弱了大半气场的声音从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传出,她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抄着手一步步走过去。
35度**辣的天气,那人头上围了一圈花里胡哨的丝巾,嘴上捂着口罩,戴着er墨镜,将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结局却与她泯然世人的初衷相去甚远。
“肖小姐!”向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因做贼心虚东张西望的人,打趣道:“你的丑和你的脸没关系,不用这么低调!”
肖毓青扯开丝巾的一角,笑骂:“滚粗——”
向佑帮忙分担了一个行李,附在花枝招展的人耳边低声问:“怎么?绯闻男主角没一起回来?”她有些失望:“亏我还期待了老半天,想看看这人是圆是扁……如此色胆包天,竟敢撬驰冲的墙角,活腻歪了?”
听了这话,历来大大咧咧的人不自然的笑了笑,眼神有些闪躲不定的问:“二爷……没来吧?”
向佑看着她明明紧张得要死,却佯装镇定的一副面孔,直觉这一次与往日里刻意炒作的情形有所不同,内含乾坤,不禁沉声警告:“毓青,你记住,发生任何事都别瞒着他,对你没好处!”驰二爷那样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加痛恨别人在自己面前耍花样。“如果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前提是——别走得太远,回不了头!
肖毓青的脸藏在柔软的轻纱后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声音仍透着压抑和不安:“……没……没事儿!”
向佑见她不愿细说,也不勉强,又掂量着往日里的驰三夫人虽然有时也会做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来,但好在于两性之事还能拿捏轻重……这一次,只盼是自己太敏感了。她轻叹一声:“去吃饭吧,黎樱还在‘辣翻天等着呢!”
肖毓青点点头,两只黑咕隆咚的眼睛仍在四处飘动,似乎生怕这里凭空钻出些让人意外的东西来。
向二小姐抬手对着人的头狠狠敲了一记:“有贼心,没贼胆……”她笑骂着:“二爷那边已经帮你压下来了,还有哪家媒体敢跟踪报道,找死吗?”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两声脆响,伴随着明晃晃的闪光灯汹涌而至的是几个欢蹦乱跳的小年轻黑黢黢的身影,直接被打了脸。
出于本能,做贼心虚的三夫人下意识的第一时间捂住了脸上的门帘子,欲丢下大包小包的行李拔腿就跑,却被一只手死死拉住了。
“慌什么?”向佑秀眉微蹙,直接将人拽回来,低声道:“你跑了,别人还不定怎么写呢……有话我说,你在一旁好好呆着,不许开黄腔!”明明平日里挺机灵本事的一个人,关键时刻却这么沉不住气。
肖毓青挽着大夫人的胳膊躲在后面,乌青的一双眼使劲儿眨了眨,以示配合!
“乖!”向佑从容微笑着,转头看向面前一张张似打了鸡血的年轻面孔和漆黑的摄像镜头,心道:都是些才入行的小虾米,还摸不清水有多深,就被有心人派了这件毁前途的差事儿,也是可怜。
“肖小姐,作为华南影业新片《酔卧狂沙》的女二号,您为什么不参加定于6月30日晚在增城大荣酒店举行的首映礼,这其中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吗?”一个愣头青手忙脚乱的将麦克风杵到了采访对象面前,机关枪似的提出了一堆动机不纯的问题。
驰家三夫人稳稳的端着老佛爷的架子,一言不发。
“肖小姐,您急着赶回港城是受舌吻事件的影响,还是有其它原因?请问您与童颂言是什么关系……”另一边,又有人接话了。
如此不专业,向二小姐忍笑很辛苦,却还要装出受惊吓的样子,连连抚胸,一张明媚灿烂的脸委委屈屈的:“吓死宝宝了,你们是拦路抢劫的吗?一个个土匪似的!机场的警察和保安呢?”说完,作势喊人:“p……”
几个愣头青这才想起没做自我介绍,忙不迭的补救:“不好意思,我们是‘微语报业的记者xx、xx……”
向佑冷眼打量周遭一圈,而后一本正经的说:“根据《新闻记者证管理办法》规定,从事新闻采编活动,须持有新闻出版总署核发的新闻记者证。如果你们具备合法的职务身份,请出示有效证件!还有,肖小姐是华南影业旗下的艺人,若公司允许,我们可以接受预约。但是现在,恕不奉陪这样低档次、没水准的采访活动……我是肖小姐的经纪人向佑,初次见面,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非常客气、官方,但堵得人牙痒痒。
——遇上专业刺头了,一群半吊子青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兵荒马乱中,有人立即往脖子上套了盖有钢印的蓝皮子:“这是我的记者证!”
向二小姐兴致缺缺的翻了一下:“没有年度核验的标贴,过期失效了!”她放下手中的证件,斜睨了一眼面前的人堆,戏谑道:“看来‘微语不仅业余,而且管理也很有问题。这样倾巢出动的跟踪同一件事,背地里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原本打了鸡血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