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老哥就这么一个爱好,实在是汗颜啊,让我很不好意思开口啊。”张x长说的客气,“你要是为难,就算了,我找别人再想办法。”
姜中泽倒是很乐意张x长有求于他,这意味着他们的项目有推进的可能,“说什么还不还的,咱们都是朋友,您有需要就拿去用,您需要多少,我给您准备。”
“十万。”张x长报了一个数字。
姜中泽语气一顿,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是一万,他自己掏腰包也没关系,他有个有钱的老丈人,送给孩子的压岁钱都不止这个数。可十万要是走公司的账面,却是个问题,尤其时间这么紧。
沈北安强调过,他们不能因一些小人翻船,“好的,请您稍等,我马上汇报给沈总。”姜中泽留了个心眼。
张x长对姜中泽的态度还算满意,“你抓紧吧,记得给我回电话。”
“好的,您放心。”
会场中的人已经陆续出来付钱离开,张x长不得不给他们让路,退到房间一角,进出的人都会看上他们几眼,这和上台去拍卖品的感受不一样,张x长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北安,你说怎么办?给还是不给?”姜中泽给沈北安打电话,“我打听过,这个张x长确实不好说话办事,我怕不给,他真的把路堵死。”
沈北安沉思片刻,“我给你转十万,算我个人出的。”
姜中泽不同意,“就是出钱也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出,怎么能让你一个拿。”
“我比你挣的多。”沈北安直接道。
“唉,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在我吗?我虽然没你赚的多,但我有个有钱的老丈人,你没有。”姜中泽得意洋洋,论插刀,姜中泽也不承让。
“十万归你了,你都拿。”沈北安下命令道。
“别啊,我说错了还不成,文琪家虽然有钱,但不是我的啊,我不能和媳妇张嘴要钱啊,多没面子,作为你的手下,也给你丢人不是。”姜中泽嬉皮笑脸道。
沈北安哼了一声,“少废话,快去办,张x长等急了万一记在咱们头上。”
“知道啦,放心。”
会场的大门紧闭,透过门缝传来哄闹声,张x长好奇,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茉莉,你参加过那个什么专美的拍卖吗?”
茉莉摇头,“张哥,我们还不走吗?我的脚都酸了。”
张x长已经不耐烦地摘掉面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快了快了,不要着急,时间还早。”说是不着急,张x长却已经第n次查看手机。
“哟,这不是张哥嘛。”一个男人的热情的声音响起,随着话音,一个西装革履、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缓步走过来,“真是巧,在这里遇到您。”
张x长望过去,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你是?看着脸生,我们认识吗?”
“您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庄连啊,今昔影视的老板。”庄连热情的介绍着。
“今昔影视?”张x长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依旧陌生,“不好意思,年龄大了,记性不好。”
不过,“今昔影视?今昔会所,你是这间会所的老板?”
庄连点头,“是啊,所以我认识您啊,您经常光顾我们会所,也是照顾我的生意,非常感谢。”
张x长干笑几声,“哪里哪里,你才是年轻有为啊,我没想到今昔的老板这样年轻,今天遇到你也是幸会。”
庄连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您这是刚参加完拍卖?对哪件物品感兴趣?”
张x长指了指面前的红酒,“这酒不错。”
庄连竖起大拇指,“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刚刚从国外淘回来的,国内只有一瓶,品质极好,我本想自己留,却知道自己不是个懂酒的,只好拿出来遇到有缘人,没想到被您拿到,真是缘分啊。”
“庄老板,你的酒虽好,却是价格太高,一瓶就要六万,都可以买一个酒厂了。”茉莉在旁道。
庄连笑着摇头,“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酒厂再大产不出好酒也是卖不上价钱,这瓶红酒经过精心酿制、多年窖藏,又远渡重洋来到国内,本就价值连城,我们怎么能用那些俗物来衡量它。”
张x长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腹诽,只有这些公子哥才不把钱放在眼里。
庄连一看就是那种生活很优越的人,满身的贵气和精致,张x长认识他手上戴的表,男人嘛,大约都对这种饰品感兴趣,这个表满身镶满碎钻,价值非同一般,一块表怕是要和他手中的酒等值。
“怎么,是这帮伙计伺候的不尽心吗?”庄连问。
张x长摆手,“是我今天考虑的不周,带的钱不够,正在等朋友送来。”
庄连顿时沉下脸,张x长心顿时一沉,还想解释,庄连却开始训斥几个手下,“你们长眼睛没有?张x长都不认识,还想不想混了。”
几个手下立刻垂首而立,其中一个辩解着,“老板,张先生没说,我们……”
“你们什么?”庄连喝止他们,“你们就是一群笨蛋,狗肉上不了正席,张哥来了让他站在这里等,为什么不请到我办公室,滚下去。”
几个伙计还想辩解,庄连送给他们几个凌厉的眼神,转而面对张x长时却已经笑容满面,“几个小子不懂事,张哥别介意,您是大领导,怎么会差这么点钱。这样,今天我做主,这瓶酒我送给您作为赔罪,希望您不要生气。”
十万,说送就送,如同送一张纸般容易,这才是真正的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