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菲在沈北安怀中悠悠醒来,揉了揉眼睛,“什么时候了?”
“不过五点,还早呢,再睡会儿?”沈北安拉着被子,俩人靠在一起被窝也很暖和,让江一菲的小脸如苹果般红扑扑。
沈北安凑过去啃了一口,江一菲嗔怪地斜了他一眼,怎么也不看看场合?现在什么地方?医院啊!
昨晚救治时间比较晚,考虑到外国友人的特殊性,医院特意开了一个四人病房给他们,除了躺在病床上的乔治和麦克,亚瑟睡了一张床,江一菲和沈北安睡了一张。
怕夜里有事,也因为在医院,俩人和衣而卧,将就了一晚。
“乔治和麦克怎么样了?”江一菲从被窝中抬头,看向对面几张安静的床,小声问着。
“半夜醒了一次,应该没什么大碍。”
江一菲打了个呵欠,“那就好,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虽然她遇见了几次车祸,但好在人都救治回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亚瑟不是说今天他们的家人会从外地赶过来。”
“但愿吧,雪天路滑不好走。”
两人小声说着话,亚瑟昨晚休息的晚,此刻沉沉入睡,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要沈北安说,心大公司的。
“今天人清醒了咱们就可以离开,那个乔治是混血华裔,他会说汉语。”
“你怎么知道?”江一菲惊讶道,虽然他们救了亚瑟,但却根本没有细问几个人的情况,亚瑟想说他们就听,不想说也无所谓。
“昨晚他醒来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几句。”
“我说呢,亚瑟一句汉语不会居然也敢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原来他们中有一个会说汉语啊。”
“人没事了咱们今天回家属楼吧。”沈北安眼中闪过狡黠,回家属楼可以成就他男人的尊严。
江一菲奇怪,“为什么?不回项目组吗?”
“项目组有姜总他们在,有事自然会给我打电话。”多好的机会,他是傻了才会回项目组。
江一菲根本没注意沈北安的“邪恶念头”,“还是早些回去吧,项目组虽然没事了,但班组还有些工作要收尾,待在家属楼我也不安心。早些做完,也可以过一个安心的元旦。”
沈北安虽满心不乐意,但对待工作确实认真的,“好吧,不过在班组忙完咱们到家属楼住几天。”
江一菲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来回代课方便嘛。”沈北安回答的冠冕堂皇。
“亚瑟?”一个沙哑的声音叫着。
沈北安和江一菲对视一眼,沈北安有经验,“是那个乔治醒了。”
沈北安率先下床,叫醒亚瑟。
亚瑟满脸喜色,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乔治,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乔治环视一周。
江一菲也走过来,见他看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哇塞,又一个帅哥啊,江一菲不由地赞叹着,“你的眼睛真漂亮。”居然是绿色的,她还从来没见过绿色的眼眸。
乔治眼神一暗,隐含着一种怒火,扯了扯嘴角,他的头伤了比较厉害,缠着纱布,每动一下都伴着疼痛。
“麦克还没醒?”
亚瑟脸色很不好地点头。
“给我表姐打电话了?”
“打了,她说正在外地,会尽快赶过来。”
“既然乔治已经醒了,我想你们与大夫交流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先走了。”沈北安交代着,和几个不相识的人耗了一晚,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乔治虽然总是无法无天、惹是生非,但好在还知道道谢。
亚瑟并不想让江一菲离开,乔治躺在病床上,另外一个同伴还没有醒,他一个人怕应付不来。
江一菲向来心软,拉住沈北安,“要不,再等等?不是说乔治的亲人会过来。”
亚瑟猛点头,“是的,他表姐一家在这边生活。”
说着话,沈北安的电话响了,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亚瑟?”
沈北安将电话递给亚瑟,“找你的。”
亚瑟接过去,说了没两句又把手机递给了乔治,“是表姐。”
乔治哼哈地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表姐很担心我们,她说如果情况严重她会帮我们转到省城的医院。”
正说着,另一个麦克也醒过来,三个难兄难弟互相慰问一番,表达一下劫后余生地庆幸。
“我去买早饭吧。”
“我和你一起去,到食堂给他们买几份送上来,我们回家属楼吃,顺便可以洗漱。”
江一菲没意见,告诉亚瑟的时候,亚瑟也饿了,接下来还需要亚瑟照顾他们,为了解决人生第一大事,江一菲认为亚瑟也应该认识下食堂的位置,并熟悉操作。
可病房里不能扔下两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沈北安又舍不得江一菲出去受冻,所以决定江一菲留下,沈北安陪着亚瑟去食堂。
俩人走后,江一菲百无聊赖,遂动手开始收拾,床都收拾利索,又打来水想要擦拭桌子,见乔治望过来,“你要不要洗个脸?”
乔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虽然头疼的厉害,但他不想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江一菲赶紧放下盆子扶起他,“手能动吗?需要帮忙吗?”江一菲将毛巾递给他并询问。
乔治没好气地看着江一菲,这个女人智商有问题?他的左手骨折,右手被玻璃刮伤,两只手都包的像粽子,难道他还要用脚洗脸?
江一菲也知道问了一句废话,“闭上眼睛。”
温热的毛巾在乔治的脸上行走,热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