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几个干部轮换休息,每个人每月八个休息日,不分周六日,按照个人需求进行排班。
江一菲在小队稳定下来,虽然周六日去县城不方便,但江一菲为了赚钱还是咬牙与张合请示,在她看来,张合这个书记还是比较好说话,而且,不管怎么说她应该有公休假。
张合倒是无所谓,队里有无江一菲都可以,就是她在队部值班也干不了什么,生产和技术方面的业务她不懂,队里其他男干部也不攀,遂将江一菲的休息日调整到周六日。江一菲也可以继续她的兼职。
倒了几次车,江一菲才回了厂区,到了厂区公寓才知道,宿舍哪里还有江一菲的住处,床铺已被其科室新来的人占据,江一菲无奈地看着满是行李的床,心情烦闷,这个麦清雅倒是做的绝,居然连这么一张床都不放过,心眼小的也是没谁了。
阙云劝她,“你和我住一张床,左右我个子小还瘦,咱俩住一起没问题,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住过。”大学时,有师妹从别的校区过来,江一菲和阙云就挤在一起,把床给师妹。
不过是一张一米二宽的床,大夏天两个成年人挤在一起还是很不舒服。
“没事,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手里有钱还怕没地方住。
“你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要租一个房子?多划不来。”
江一菲安慰她,“租什么啊,县里宾馆多的是,便宜又干净,我一周不过才住两晚,能花多少钱?”
阙云叹口气,“一菲,要不你找找人,再调回来吧,这样来回折腾不是个事啊。”阙云也在机关待了小一年,里面的弯弯道道她也多少明白些,江一菲这次下去,说的好听是去锻炼,实际上就是被“流放”,能在机关待着谁愿意下去“遭罪”,何况还是个女生。
“下面赚的多,而且在队里真的也没什么事,工作轻松,同事也蛮好相处,偷偷告诉你,我们队只有四个女生哦!我们四个都被队里人当成宝,什么脏活、累活都不用做,队里男生全部搞定。”
阙云知道江一菲在安慰她,“你在下面小心些,我可听说下面挺乱,打架斗殴、喝酒闹事、还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等等什么事都有,你也别沾上。”人多是非就多,尤其是女生少男生多,不定出什么事。
“放心吧,我省得,一定小心。”江一菲保证着。
为了方便,江一菲在培训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宾馆,江一菲没敢开多人间,找了个价钱最便宜的标间住下,当然,做饭是不用想了,只能在外面对付。
江一菲买了一份蛋炒饭,嫌弃地吃起来,鸡蛋太老、米饭太硬、送的汤太咸,跟她的手艺比差远了,什么时候她能有间房呢,只要能满足她做饭的愿望就好。
“叮铃铃”的电话响起,江一菲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放下手机,这段时间沈北安的电话她都没有接,不仅如此,她还给沈北安发了一个“断交”的短信,她自认为已经说清楚两个人的事。
虽然她心痛的要死,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几次。
这个男人,终究是要错过的。
电话依旧顽强的响了数声,终于还是停止了,江一菲味同嚼蜡地吃着蛋炒饭,望着窗外的点点星光,心底无端生出许多寂寥。
沈北安皱眉地看着电话,这丫头闹什么脾气?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居然还一再强调不喜欢他,他敢打赌,要是江一菲不喜欢他,他这个“沈”字倒过来写。
柳红又一次大晚上的画上妆,袅袅婷婷地走出宿舍,李姐和刘姐跟没看见一样,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江一菲很奇怪,柳红已经不是第一次晚上出去半夜回来,这么晚她去做什么?
白天事少,江一菲有时中午可以美美睡上一觉,这样睡觉的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刘姐和李姐都早早躺下,江一菲不能搞特殊,大家都睡觉,她打灯做别的不合适,只能也钻进被窝无聊的数羊,队里工作清闲,江一菲双手压在脑后思考着还能做点什么开源,她现在可是有外债的人,不赚钱,怎么对得起大好时光。
江一菲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柳红已经打着哈欠走进来,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半敞着、扣子没有系好,就连脚上的鞋都是汲着回来的。这样狼狈的状态一点不象之前妆容讲究的柳红。
江一菲疑惑的眼神在柳红身上打了几个转,柳红将鞋甩在地上,立马倒在床上睡起来,留下江一菲依旧数羊……
转眼到了立秋,队里包的芹菜猪肉馅饺子,食堂的师傅一如既往地往馅料里面多放油和盐,江一菲吃了几个就腻了,她肠胃不好,不能吃过分油腻的食物,但不吃饭晚上还会饿,她备的零食已经没有了,只能勉强皱着眉头多吃几个。
吃多油腻食物的结果就是江一菲又一次拉肚子,临睡前开始折腾,李姐关心地问道,“一菲,你没事吧?”
江一菲捂着肚子,难过地皱眉,“没事,老毛病,我去吃点药,过一会儿就好。”药品都放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
“你们年轻人啊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啊,别等老了全身都是毛病。”刘姐劝道。
“知道了刘姐,我这个也是上学时落下的毛病,平时注意些还好。”
怕耽误两位大姐休息,江一菲出了宿舍进了办公室,所谓的办公室不过是几个板房连在一起,江一菲来到自己的座位,翻找着上次吃剩的药,开了一包胃乐新,就着温水送进肚,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