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从他们刚才在合作公司里面经历的那些事情上来看，卫梓坤其实还是有在配合他们的，尽量地再掩护他们。所以，芮曼姿对他产生的怀疑，也是因为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向。明煜之所以会那样肯定地说他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明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这个小陆，又到底做了些什么？
芮曼姿想了一路，直到把人带回了办公室。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过来吗？”芮曼姿并没有直接指出他的过错，而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可以主动把事情的原委给交代出来，芮曼姿便会给他一个机会，现在就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觉悟了。
然而，后者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好意，在面对芮曼姿的时候，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芮总，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小陆此刻的心里还没有很慌张，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这样的质问之下，还是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的，不会直接露馅。
但是芮曼姿也不是普通人啊，他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听不懂是吧？可以，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芮曼姿看了一眼旁边的书架子，明煜就躲在那后面，他现在还没有到出场的时候。
“我今天去了合作的公司，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她的目光深邃，仿佛可以把小陆看穿一般。
但是小陆还是没有放弃挣扎，仍然在否认着。
“芮总，您说笑了，上层领导的工作安排，也不是我们这层的人可以知晓的啊！”
“可别这么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上高管的位置，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芮曼姿低头笑了，嘲讽的笑。
她现在似乎慢慢想通了，为什么明煜认定了这个叛徒就是他，因为他啊，可不是公司里的旧人了呢！一个“小萌新”却是可以比下公司里的其他旧部，步步高升，心机怎么可能会那么单纯。
在明氏，每个人都可以依靠勤奋努力来证明自己，但是那条路很漫长，需要很多年的经营。但是耍小聪明就不一样了，和领导之间搞好关系，在紧要关头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主意，步步高升，其实也很容易。
但，如果不是一个心思沉稳，满腹墨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到这样成功？芮曼姿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或许，明煜会把答案告诉她的。
“芮总，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虽然是公司的高管，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负责得到的呀，我冤枉啊！”小陆哭丧着脸，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样子，这让芮曼姿很是反感。
任何一个坏人都不会把“我是坏人”这几个字写在脸上，同理，任何一个奸细也不会承认自己曾做过很多坏事。
芮曼姿其实也没有指望他可以承认这些，只是希望可以通过这些威胁的话，让他产生紧张的心理，从而使他露出破绽。
“冤不冤枉，可并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小陆，你不觉得你的左手有些太好动了吗？”
芮曼姿的目光尖锐，盯着他的眼睛，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小陆的心脏，让他难以呼吸。
没错，他心虚了，从刚才的某一时刻开始，他的左手就一直在动，不自觉地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芮曼姿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赶紧握紧了拳头，这下就显得他更加没有底气了。
然而这还不够，芮曼姿在击垮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内心时，其实是很残酷的，她要让他们彻底失去希望，失去他们对他们自己的信任。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人无条件信任的，也就只有人自己了，但是芮曼姿偏偏就是要让他们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从你刚刚进来开始到现在，你的额头上，慢慢地开始冒汗了吗？这屋子里的温度，没有那么高吧？我穿着件牛仔外套都会觉得冷呢！”
没错了，芮曼姿在回来之后，先是换了一身比较保守厚实的衣服，这才去找的小陆。明煜这个醋王，才不会愿意让一个奸细欣赏他家夫人的好身材呢！
但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小陆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额头上的细汗又多了不少。
可芮曼姿还在继续，“年轻人，撒谎的时候喜欢挺直了脊背，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啊，时间长了，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这句话也是事实，哪个女孩子会喜欢找这样的一个，爱说谎的人做男朋友呢？他说的每一句“我爱你”，其中有几句是真的呢？
仅仅三处细节，小陆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之前一直强制装出来的淡然完全化为乌有。
明煜在听完她的这些话之后，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男女之间在谈恋爱的时候，女孩们各个都是女版“柯南”，就算是一根头发丝，恐怕她们都会看得出来。
所以有的时候，领导就愿意给他们找一个女同事配合行动，因为女孩心思太细腻！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奸细，就算是现在已经被看破了，他也是要继续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所以当芮曼姿问他，是不是内奸的时候，他一口否认，甚至还要求芮曼姿拿出证据，不能冤枉好人。
“你是说证据吗？你想让我拿出多少证据出来？”明煜一直躲在后面，直到现在才走了出来，目光冰冷，那人下意识地就抖了一下。
“陆旦，你希望我怎么来称呼你呢？陆总监？还是陆间谍？”
明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