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字是人类沟通的工具,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发展,它的使用依旧存在差异。
且不说各国语言文字种类繁多,单是地区差异便会造成一江之隔,言语不通的情况。
这种事情在我国更是悉数常见,一些地区连相邻的两个村庄都听不懂彼此说话。
对于语言的差异性,抱以尊重即可。
白炽灯用最大功力的发光发热,恨不得超出自己限定的电流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
一间小小的教室,墙上没有挂任何名人名言,没有任何形式主义激励学生学习,但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打起十二万的精神汲取知识,恨不得把一对一老师的嘴巴放到自己的耳朵上,以此听得更加清晰。
十二张桌子,每张桌子三面高的城墙将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以半包围的形式圈起来,补课机构以为这样便可以让讲课的老师相互不打扰,但声的传播在固体中是最快的,所以稍有分心你还是能听到隔壁桌老师在讲函数。
一根黑色的水笔在白色的演算纸上疯狂的书写,这个喜欢穿花衬衫的数学老师长了一张娃娃脸,讲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南方口音,咬文嚼字都让唐笑芙有些不习惯。
“这个b......”
讲着讲着,唐笑芙突然缩着脖子笑了起来。
专心致志于数学题上的数学老师并没有在意学生这一举动,孩子嘛,有点小动作不不理会她一会就会消停的。
“这个b要换到......”
可唐笑芙抿着嘴唇努力憋笑,憋的好辛苦,肩膀都开始颤抖了。
“怎么了?”
王之凝视,圆圆娃娃脸的数学老师装作严肃无情,不敢给学生一点好说话的形象,否则日后熟了她不怕你了上课就费劲了。
“没事。”,抿抿嘴唇,深吸一口气,题目讲到一半一走神前面的居然一眨眼间就给忘了。
“那我们继续吼,这道题很典型的啦,不要笑了昂。”
“嗯。”
唐笑芙认真的点点头,看起来已经决心痛改前非。
可当数学老师一张口“这个b......”,雨打枝头梨花落,肩膀都抖动的比前两次更厉害,唐笑芙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个b是很重要的啦,你看看它到底能做甚模,只要搞定了这个b......哎呦我不讲话了,到底笑森模呢?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撂下水笔,脸上一脸的疑惑,平时这孩子上课很老实的,今天到底怎么了?
唐笑芙不好意思说,也不敢说。
“没事老师,你继续,我不笑了。”
半信半疑之间,那小眼神里写满了不信任,不过数学老师还是又一次拿起了笔拾起了他作为老师的责任。
“就再信你一次啦,好好上课乖一点哦。”
有时候数学老师这些口气词听起来还蛮温柔可爱的,如果他是一个女孩子一定会迷倒一大片男学生。
她们这个地区,天气恶劣,民风淳朴粗犷,女孩子身上更多的也是飒爽的味道,软糯糯的女孩子在这里几乎是少之又少,所以遥遥才会成为学校里男生的瑰宝女孩。
“那这个b......”
终于,唐笑芙还是没有压抑住内心的梗,再次肆意妄为的笑起来了。
墨菲定律再一次征服了她,越是心里给暗示不要笑,就越是一碰就想笑。
“哦!我知道了!嗨呀,你不能怪人家啊这事情。”
后知后觉,恍然大明白的数学老师终于拨开云初见月明,委屈的嘟囔起来。
因为说话带着些许南方口音,所以在数学老师的嘴巴里,b的发音有些走音,经过他的舌头口腔读出来就成了‘逼’。
众所周知,在口腔舌战之时,我们常常称呼对方为‘逼人’。
就因为这小小的联想,幼稚的小学鸡唐笑芙整整笑了半天,惹得数学老师也很委屈。
依稀记得当初在选老师的时候,试听之后唐笑芙十分明确直接的让排课老师给自己换一位数学老师。
第二天来的时候却还是他来给唐笑芙上课。
原来这老师是新来的,手上学生不多,所以他还想在争取一下,二次听课之后,唐笑芙觉得他脾气蛮温柔,讲课也讲的清楚,除了普通话说得不好并没有其他毛病。
老师的个子不高,肯定没到一米七,并肩走的时候唐笑芙觉得他和自己的肩膀是平行的关系。
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傻敷敷的,经常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如小鹿一般看你。
心一软,这段师生关系还是延续了下来。
课,磕磕巴巴的还是上了下去,数学老师没辙只好抛弃那个‘逼’,带着唐笑芙先跟‘西’玩。
补课班里的学习让唐笑芙十分快乐,老师有趣人又好,学起来自然舒服。
小学时候那个数学老师让唐笑芙对数学产生了深深的抵触,站着上了两年的数学课却成为了她人生的第一枚功勋章。
初中乃至高中她上数学课的时候虽然听得认真却从未真正喜欢过数学这门学科。
除了老师强制布置的作业,课余时间她是绝对不会作一本多于的练习题的。
而补课班的数学老师耐心教导,让她对这门学科现在略有好感。
人生在世便是如此,很多事情是对人不对事,你会因为一个人讨厌一门学科,也会因为一个人开始热爱整个世界。
家里的学习桌上摆放着一本日历,翻过去的页数已经比剩下的页数厚两倍。
偶尔让人怅然若失,感慨白驹过隙。